南宫凌霄眉角上挑,他没有想到小狐狸如此的想变强大,难道,她真的不属于这个小狐狸的灵魂,而是来自于另一个时空,师傅真的没有骗他?
带着这些疑问,南宫凌霄背着双手,在屋内踱步。
一步,两步,三步。
他停下脚步,黑色的锦袍无风自动,声音犹如空谷幽灵。
“凤凰再现,你要是能将凤凰收为己用,对你的修为会事半功倍!”
“啊——,真的么?”小狐狸惊喜的从薄被里窜了起来,身体轻盈的落在了地上,她太兴奋了,忘记了刚才的疼痛,忘记了一身被汗水打湿的皮毛。
南宫凌霄的眸色动了动,盯着小狐狸一身湿湿的皮毛,双目要瞪出血来。
“哎呀——”小狐狸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皮毛。
艾玛,丢大发了,那个自己的某处快要露出来了,哎,丢死了,快跑!
小狐狸缩着小身板儿,极速的逃向了一处浴室,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还有她的小衣服。
南宫凌邪垂着脑袋走了进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然后,又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哥,六公主醒了。”
“醒了?还真是快。”南宫凌霄踱步到桌子前坐下,随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
“哥,那药管用不?”南宫凌邪有些不确定了,虽然至今那药还没让失忆的那些人想起什么,但天长日久,人外有人,他就不该仁慈的放过他们。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南宫凌霄挑眉。
“不是不信,魔教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什么时间动手?”南宫凌邪跃跃欲试,隐忍了十六年,是该做个了断了。
“不急,我们即刻动身去南山!”南宫凌霄端起茶,眯眸,望向远方。
“好,我去准备。”南宫凌邪起身而去,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南宫君上吃的很是尽兴,连早朝发生的事情都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皇上,臣妾累了,请回!”慕容萧闷闷的陪着南宫君上吃了午膳,说实在的,她真的很不想和南宫君上多呆,她已经过惯了清静的生活,猛地让她去再参与到热闹的生活里,她还适应不了,更何况这几日心绞痛的毛病减轻了,她多年来压在心头的烦闷也随着散去,如今的她只想赶紧的好起来,离开这个皇宫,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萧儿,还生气呢?我都说了,皇后的位置给你坐,只要你高兴,想怎么都成。”南宫君上好脾气的陪着慕容萧。
慕容萧冷着脸,转过头不看南宫君上,冷声的说道:“你就是把皇位给我,我都不稀罕,南宫君上,我真的不喜欢这样子,你放开我,让我出宫可好?”
南宫君上哼了一声:“哼,除了出宫,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出宫,门都没有!”
南宫君上本吃了鸡心情很好,看着慕容萧难得没有敢自己走,陪自己用完了午膳,却没想到最后却是留了这一出来,哼,打死都不能同意放她走!
“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出宫!”慕容萧气哼哼的起身,一步步的出了大厅。
眼睛看不到,但心不盲,这座宫殿就是一座坟墓,她向往蓝天白云和新鲜的空气,不希望自己变得一无是处,她会盲针绣,绣出的小动物都是活灵活现的,她手下的绣花针就像会自己动一样,从来没有秀错过。
都说入了深宫愁似水,如今,她并不是愁,而是恨。
儿子已经独自立府,不问朝政,做的也是闲散王爷,不上朝,不听政,对太子之位更是不争不抢,不问世事,而皇后却三番五次的来找他们的麻烦,她可以不当回事儿,可是,孩子大了,如果任由他们站在头顶上,活的气不顺,也不行。
“萧儿,别任性,凤凰再现,老八的病很快就能根除!”南宫君上看着一步走向殿外的慕容萧。
纤瘦倔强的紫色身影让南宫君上疼惜,这样的女子,他要更加的疼惜才行,以前高高在上的异邦公主,如今,来了这里,却没有尽兴的过好日子,全是因为他,是他害了她!
“呵呵,希望如此!”慕容萧一步步踏出,坚实的脚步,走的格外艰难,她忍着自己欲要哭出的声音。
千年不遇的凤凰,如果出现在南宫大陆,修仙、修魔的人都会去争,都会去抢,能得到凤凰么?那怕凤凰的一滴血,都要经受杀戮的痛。
南宫大陆,必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霄儿,邪儿,你们在哪里?”慕容萧踉跄着走出大殿。
容嬷嬷搀扶着慕容萧去往偏殿的寝宫,希望能在两个王爷动身之前拦住他们。
“慕贵妃,这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呢?”大殿外,一身红裙拽地的上官纯高扬着下巴挡在了慕容萧的面前,周身的气势凛然,俨然一只高傲的孔雀。
“让开!”慕容萧周身迸发出一股嗜血的冷气,她是水灵根,所以轻而易举就能释放出寒气来。
“不让!”上官纯满目腥红。
昨天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想就这么放过慕容萧的这一家子,更何况这次来就是要阻止南宫凌邪他们前去南山抢夺凤凰蛋,凤凰蛋一千年不曾出现,这次天降异象,她得为南宫昱做打算,得到凤凰蛋,取其一块儿蛋壳儿都能救活他的昱儿,所以,她万万不能错失良机,只有牵绊住慕容萧,想必她的那两个孝顺儿子必定会前来帮忙,这样,一刻钟,她的人就会先一步的去到南山,只有占领先机才是上上策。
“上官纯,你要怎样?”慕容萧深吸一口气,退后几步,她对花香格外的敏感,上官纯身上的彼岸花香过于浓烈,她有些不适,只能后退。
“想怎样?本后要为太子和凌珠讨个说法儿,今天我不会被糊弄的!”上官纯咬着唇,幽怨的看着从大殿里信步走来的南宫君上。
一身黄袍,衣角随着脚步飞扬,金丝绣的龙纹随着飞舞,不怒自威,这就是王者风范。
“说法儿?什么说法儿?”南宫君上背手而立在大殿门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嘴边留着的胡须都一翘一翘的,他瞪着上官纯,血液上涌。
今日早朝,左丞相上官隐贤上奏:太子命在旦夕,还望皇上给上官家一个交代,给世人一个交代。
太子战功赫赫,小小年纪就已经替父出征数次,立下了战马功劳,怎么刚回京都,就在南霄宫遇刺,身中剧毒,性命堪忧,这让世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