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他们爽朗亲切,心便踏实下来,暗暗庆幸自己遇到金先生后运势旺盛,事事顺顺当当。
如夫人把他带到上次重华休息的房间,大和管迎门而坐,招呼他对面坐了,即刻又有人端上无数水果小食,又把他瞧得赞叹不已。
如夫人微微一笑,一边亲自为他剥着葡萄,一边问他:“怎么称呼大师?”
“我叫扎哈,从大高原南面来。”
“大师先润润嗓子。”大主管看着他吃了些果品,这才问道:“大师可知今天我与夫人为何这般认真接待?”
扎哈摇头道:“大主管和夫人盛情太过,我实不知。”
大主管叹道:“大师曾经数次光临基地,我都不知,以前的二主管思想僵化,处事不当,致使大师每次都被挡于门外,直到前不久我基地中一位重要客人金先生外出,恰好又碰上大师来访,二个守卫又不懂事,幸好金先生把大师救下,否则不要出大事么!”
扎哈见他一脸郑重,感动道:“也不要紧。”
如夫人道:“大主管知道了非常生气,不仅把二个守卫都换了,二主管也被责罚,刚才带你上来的队员是不是懂事多了?”
大主管正色道:“基地是祖先在地球发生灾难前计虑留下,目的就是保存火种,以后慢慢壮大人类,现在每年都要派队员到外面勘查人类踪迹,然后才能帮助其生存,但每每空手而归,我看着着急。大师如此高龄,跋山涉水到基地,必有大事在身,二主管却不闻不问,我见他大违宗旨,气愤不过,这才把他撤了。”
如夫人问道:“没有耽搁大师的大事?”
扎哈摇摇头:“也还没有,大主管,我三番五次到此,也是为了一个心愿。”
“大师请讲。”
“三十年来,我频来此处,实乃发现此处有祥瑞之气盘旋不去,圣灵魂在此逗留,必将有圣贤人物出生,因此要先来投靠。”
大主管内心大呼荒唐,嘴上却问:“便有又怎样?”
扎哈道:“我这一派的宗义,便是找到圣灵魂,加以保护。”
大主管忍住笑道:“你怎么保护?”
扎哈正色道:“以正气祛退邪魔,以经典启迪智慧。”
大主管虽见他认真,仍不以为然,如夫人却若有所思道:“圣灵魂久不降临,莫非在等待什么?”
扎哈恍然道:“是啊,可是在等什么呢?”
如夫人摇头道:“这事恐怕要等金先生回来,一问便知,他才识卓越,大主管也常请教于他。”
大主管叹道:“何止经常请教,简直离他不得,基地里若干事情,我们是雾里看花,都要他来拿主,我本已委以重任,他却非要去寻找一石人后,才肯相助。”说完惋惜不已。
扎哈脱口道:“石人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大主管惊喜道:“那他怎么还不来?”
扎哈道:“自上次金先生送我回山,适逢石老前辈在彼逗留,他们见面后,金先生说有一支族人要由他们带路远徙迁居,正在途中,要等他们安置了,便即回来。”
大主管又喜又急,喉咙一滚道:“大师,其实万事皆有正途,不得要领,便惹愁烦,我这基地里牛羊粮草、衣棉器具无数,都是为了救济各处人居用,不然腐烂了只能可惜,金先生若和我说了,我基地出动力量,十天半月便可解决,何必亲力亲为,那支族人也受罪。”
扎哈听了大以为然,一时觉得大主管才识非凡,一心为公,渐渐的竟心怀仰慕了。
如夫人问:“大师可知他二人去往何处?”
扎哈摇头道:“只听他们二个对话,往往一言半语,惜字如金,并未说起方向地点。”
大主管点头道:“既是石人,话本不多。”
扎哈佩服道:“诚如大主管所讲,但石老前辈身份古远,金先生对他也很敬重,他本是大高原的精灵,与你也是近邻呢。”
大主管忽然问他:“他和大海洋也有关系吗?”扎哈摇头不知。
如夫人提醒道:“事已明了,大主管心急不得,大师累了,且先休息。”
扎哈道:“我是修行之身,荒餐野宿惯了,只到山下随便找个角落绻缩便可,只要大主管和夫人容我在基地停留观摩就行。”
如夫人笑道:“任你所行,你最好在此落脚,你年纪大了,何必再受风霜之苦?”
扎哈感动道:“无妨,只要完成心愿。”
如夫人看了大主管一眼,见他点头,唤过袁仁道:“大师是尊贵之客,你先带他下去洗漱换衣,然后安排一个细心得力队员照顾他的行居。”
袁仁自带扎哈出重阳宫,扎哈由是可在基地各处印证对照。
大主管揽过如夫人,吁了一口气:“夫人,这是不是柳暗花明又逢春啦?”
如夫人娇嗔道:“这下你能安下心来了。”
大主管反而深叹一口气道:“折腾这么多年,这次基地损失这么大,但愿此事能成,我今以后只陪着夫人一个,还要在基地运营上多花些精力。”
“就应该这样,我让机要房把对队员的监视都解除了。”
“嗯,怎么啦?”“我后来想想,二主管这个法子光图省事,其实不尊重队员,让队员寒心。”
“你看着办。”大主管这些日子心情不错,难得陪着扎哈视察各处,扎哈欣见基地牛羊成群,粮棉堆积成山,百业兴旺,赞不绝口,连连和大主管夸赞人类先人有眼光,基地不仅避开了大洪水,而且地物丰富,容载甚大。
大主管洋洋得意,趁机提醒了几次扎哈:要不要基地派神行机车送他回去看看金先生是否已经回来。
扎哈笑道:“没那么早,他回来我会知道。”
大主管见他固执,也不好催之太急,本想和他多亲近一分,见他虽然心志高尚,但生活起居都是粗鄙懒散,便瞧他不起,说了几句好话,让他自行观摩,自回重华宫。
这日正和如夫人盘算重华何时返回,听到袁仁上报有客来访,大主管忙问:“是谁?”
袁仁回答道:“大主管,他们是二个人,一大一小,古里古怪,却谈吐不凡,威势森森,但肯定不是那个金先生。”
大主管虽然失望,但他已想通能来到基地的人都不一般,唯恐错过机会,忙让袁仁带客上山。
重华宫是个巨大的封闭空间,那二个客人一进来,大厅各处立刻感到冷气弥漫,大主管暗自骇异,又见他们一个粗夯高黑,丑陋狰狞,五孔朝天,如黑洞一般;一个自称生相,也是古朴变幻,单薄消削,根脚不定,心中不喜,便板起面孔来爱理不理。
那个叫着生相的客人酸溜溜的道:“我主人是东海王,特地远道而来拜见大主管。”
大主管见那黑洞目中无人,越发生气,也不往里引客,冷冷问道:“不客气,二位所来何事?”
生相一时莫答,胡乱打着圆场。
大主管见他二个很不知趣,越发恚怒,恰好吕铁上来,在远处期期艾艾的站着,大主管喝道:“你有什么事?没事赶紧下山!”
吕铁忙抢上前来,看了看黑洞生相,嗫嚅不语,大主管没好气的道:“这里是重华宫,没有什么要顾忌的。”
吕铁道:“大主管,有一个队员在回来的途中,看到上次失踪的小飞龙。”
“哦,怎么样?”
“全部掉到谷中摔烂了。”
“人呢?”“一个也没有找到。”
大主管皱了皱眉头,喃喃道:“这倒奇怪,他们不会商量好去送死的。”说完和吕铁道:“知道了,你去。”
吕铁又从身后摸出一包东西,解开来道:“大主管,你上次吩咐将这双鞋子煮了给泰山吃,可是怎么煮也煮不烂。”
大主管又好气又好笑,他本随意一句气话,不料吕铁当真,虽然如此,他还是多看了那双鞋一眼。
不料那个黑洞也在一边冷笑起来,大主管冷冷地问他:“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无知,这双鞋就算把锅煮烂了也煮不透,除非用海底仙膏作引剂。”
大主管心中一突,冷笑道:“你也知道海底仙膏?”
黑洞一愣,也问道:“你也知道海底仙膏?”
二人各自看看对方表情,都是哈哈大笑。
生相道:“普天之下,除了我主人,所谈仙膏,都是画饼充饥。”
大主管这才对他们二个高看一眼,侧过身来,左手一摊:“请。”引他们进了议事室,大主管仍在主位坐了,黑洞和生相随意而坐,吕铁抱着鞋在大主管身后伺立。
大主管问道:“尊客刚才说这双鞋必须有仙膏作引剂才能煮透,是何缘故?”
黑洞道:“这双鞋原本是海中物,后来馈赠于一石人,也不知怎么会人鞋分离,落在你手里,而且要毁了它?”
大主管笑道:“其实与石人无干,是他故人之故而已,既然它久煮不烂,为何仙膏却有奇效?”
“你知道仙膏?”
“我这里乃内陆极西之地,对它也是闻名而不知其实,相烦指教。”
“仙膏,出于海底,本是地球内部精华外溢,海底地壳距地心最近,所以其缝隙处偶尔能收刮到。”
“那是很少的了。”
“当然,也很难,谁又能下得了大海深处,谁又能找准那缝隙,就像在陆地上要找一条小河一样。”
“嗯,”大主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尊客语气却不难。”
“那是,有物于世,便有其主。我主人是东海王,自然视仙膏为家物。”生相在一旁自诩。
大主管滚了一下喉结,大声呼喝值伺队员奉献果品,又问道:“二位尊客上山有什么意图?”
生相道:“我主人此番深入内陆,实为找一故人,知道大主管是当世人王,特来相询。”
大主管很是受用,和颜悦色道:“小事一桩,地球上但有人居,我这里都有标注,不知二位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生相做了个捋须的动作,才发现自己没有,干咳一声道:“太阳王部族。”
大主管皱眉道:“名头倒是不小,但没听说过。”转身问吕铁:“有这个人居的地方?”
吕铁摇了摇头,大主管见了他模样,不禁一惊,原来议事室小,自黑洞进来后,里面的寒气越积越重,吕铁早已冻得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大主管天生异禀,又专心属意仙膏,所以未曾发觉,此时才觉得身上冰凉,再看一看对面,黑洞声色不露,生相似笑非笑,大主管心如明镜,当即笑道:“刚才怠慢二位,此处狭小,还请移步大厅,略舒胸意。”
复引二人进了议会大厅,值伺铺上羊毛毡子,三人又盘膝坐下,不多时倘大的大厅内,又寒意阵阵。
大主管让吕铁附耳过来,吩咐几句,大声道:“你速去查查,有无此部族消息?”
吕铁一出大厅,便去找如夫人传命,须臾之间,整个重阳宫内热气滚滚,如炎夏一般。
大主管这才笑着接话道:“这个目标恐怕难找。”
生相道:“如有最好,没有的话,大主管发出号令,一查便知。”
“不是那么容易,基地每年都派队员外出勘查,如果有的话,早就有蛛丝马迹了。”
生相道:“正因为如此,我主人才不远万里赶来相求。”
重阳宫热能装置巨大,多年不用,此刻才有机会表现,大主管口中谈事,心中冷笑:“就算你有异术奇宝,又怎么能占得了我重阳宫机器的上风!”
双方交锋既久,黑洞讥诮道:“大主管便不出宫么?”
大主管大怒,针锋相对道:“不要说昆仑山,就是东海也去得。”
黑洞嗷嗷笑道:“我们就到外面边看风景边谈事,我初来乍到,还请大主管指点。”
“请稍候。”
大主管入内更衣,也不着雌皇金装,只带了金付手和超级随身宝,引着二人出宫,上了玉虚峰顶。生相身轻,不敢上前,黑洞却是毫不恐高,和大主管一样凭空而立。
黑洞指着远处一片草地道:“那里似有大群牛羊。”
大主管道:“那是我的一个牧区。”
黑洞又指着旁边一处平地道:“那里有房有人。”
大主管道:“不行,是人和农场。”
黑洞道:“那好,此处向东有座大湖,不会也是你的?”
大主管道:“也不行,那是圣湖,不可侵犯!”
黑洞道:“那依你之意呢?”
大主管道:“你是东海王,任你在东海选一个地方。”
黑洞变色道:“大主管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大主管毫不理会他,略一思索道:“还是远点,此去西北数百里,本是中心沙漠,大洪水海侵时,变成沼泽,已经生机勃勃,可惜!可惜!那个地方让你表演如何?”
黑洞自然同意。
大主管道:“我先送一块牌子作证。”
黑洞道:“正好,我也要派手下前去观摩。”黑脚龙未归,他就近招了青衣海童和白衣海童,和他们说了,然后道:“你二个速去布置检验。”
大主管亦让一名队员着了小飞龙将标记牌送到位置,才和黑洞道:“你先请。”
黑洞以为他胆怯,也不客气,将身子一抖,一股黑气冲天而起,那边青衣海童见了,即刻扔下冰魄弹,沼泽上方顷刻之间黑云笼罩,不见天日,寒风不起,却冰冷彻骨,不一时,倘大的沼泽草偃冰成,直冻至地下三尺。
黑洞挤出一丝笑意来,问大主管:“那里已是另一番风景,可愿前往一顾?”
大主管在随身宝中问过队员,淡淡的道:“不急。”
黑洞道:“那就请大主管出示神器。”
大主管道:“你让你的二个童儿退后。”
黑洞吹一口黑气,片刻便道:“可以了。”
他也没有看清大主管如何发动,就见远处一道超强光电炫然闪过,轰隆一巨响,脚下明显一抖,心头大惊,连发数道黑气,白衣海童即刻乘幻影飞车赶到,黑洞防它不适,先用冰魄水弹将飞车罩了,这才问海童怎么回事,白童惊恐道:“满天满地都是迷雾,什么都没了。”
“青衣童儿呢?”
“他靠得近些,死了。”
“不是退后了吗?”
“威力太大了,至少是我们冻住那个地方能量的十倍。”
黑洞缓缓转过身来,打量着大主管道:“大主管神器威力绝伦,我这里有件小玩意儿,可愿一看?”
大主管平静道:“随便。”
“那好,来了!”
话未说完,便掷出一件黑呼呼冷嗖嗖的物事来,直扑大主管,大主管既知眼前的黑大怪心狠手辣,早在心中留意,一看到对面一个风车片滴溜溜的旋转过来,想也不想,扔出金付手。
黑洞扔出来的宝贝叫万字刃,是大海洋三珍八宝之一,看上去黑漆漆的,周边刀刃锋芒不露,却无坚不摧,黄金坪切割水晶造物时,最常用它,这次黑洞出海,从熠华洞借得,藏于身边,就是指望关键时候发出,杀敌立威。
万字刃本是无可御敌,偏偏大主管的金付手一下子正好抓住它的中心把手,随着它在半空中旋转开来,向上直升,不但一旁生相瞧得目眩心惊,连黑洞自己也惊呆了,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看家宝贝像要被对方拐走一般,全然不能自主,慌乱之下,只能招手收回。大主管也收了金付手。
黑洞心气高傲,又从未失手,此刻连折二阵,眼睛一瞪,又要使罗网手来擒大主管,大主管暗自凝神戒备,准备以超级随身宝中的激光点射qiāng对敌。
生相连忙上前拉住他:“太精彩了,真让我大开眼界,二位平素难觅对手,今日终于得偿心愿。”
黑洞本来气急败坏,大主管也全神戒备,听他如此说,二人一想,都以为是。
黑洞稍一冷静,心中一动,大声道:“大主管威武,本尊自愧不如。”
大主管虽见他认输,只恨他找上门来无礼寻事,极是憎厌,若不是关心他仙膏之事,早就翻脸驱逐他二个出基地了。
黑洞已看出他的心思,上前道:“大主管,多有得罪,你我都是放眼天下、图谋大事之人,不打不相识,恕我直言,你若能帮得了我的忙,本尊愿以仙膏相赠。”
大主管冷冷的道:“你是东海之主,有什么难事?”
黑洞道:“一是找到太阳王部族,一是我有一个宿敌,请大主管以神器助我灭之。”
大主管道:“太阳王部族我从未听闻,怎么去找?你的宿敌也不知何处何人,我怎能凭你一句话冒昧强攻!”
黑洞道:“那是当然,肯定不在陆上,也绝不伤人,至于能否找到太阳王部族,大主管如此身份,不屑戏言,只要派出队员搜寻,当真找不到,绝不怨恨,只等你助我报仇,即奉上仙膏。”
大主管面色不改道:“且回重华宫再说。”
三个人回到重华宫,恰好扎哈上山,大主管一起招待,自然有无数果品肉食,大主管与双方介绍了,又问起扎哈观摩结果,扎哈道:“此处确系风水宝地。”
大主管心下高兴,脱口道:“果真如大师所说,我基地若出绝世英材,人类兴盛有望。”
生相听扎哈说了圣灵魂一事,yù wàng大炽,也和扎哈亲近套话,扎哈一生奔波,阅历深厚,一见面便知二人古里古怪,但黑洞大妖无形,生相藏气不露,扎哈暗暗称奇,后见生相谈吐不俗,见识不凡,反以为他是有道之士,和他相谈甚欢。
大主管道:“大师,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忘了拿给你看。”
说着令人拿出石干的鞋来,扎哈道:“这双鞋我却不知来历。”
大主管大笑:“这便是那石人的脚下之物,还是海珍呢。”
扎哈奇道:“果真?他的鞋怎么会在此出现?”
大主管道:“石人曾将此鞋赠于金先生,也不想如此大鞋,他怎么会适脚,又将此鞋交于基地保管,只好等他下次回来再还他了。”
扎哈道:“听他们口气,二人一向形影不离,金先生若回来,石老前辈定然相随。”
他二人和重华本来交往时短,心中各有主意,却都对重华越来越期待仰慕,交谈时自然多了些赞叹臆测。
黑洞和生相一旁听了,相互望了一眼,心中大奇,不料在此竟得到重华的踪迹,真是意外之喜,二个不动声色,仔细辨听。
生相知道重华不在基地,心中更安,故意叹道:“大主管基地高朋满座,下次不要忘了为我等引进,一起长进。”大主管矜持地点点头。
黑洞片刻之间,便将逻辑厘清,朗声道:“大主管,我们的约定如何?”
大主管道:“我即刻安排队员出巡。”
黑洞道:“好,我这就回东海取仙膏,生相先生在此等候消息,可好?”
大主管道:“且慢。”
便从腰间取出一枚圆牌来道:“你将此牌放在你仇家的位置,如无不妥,你只要通知一声,我来帮你处置。”
黑洞赞道:“大主管如此痛快,你也等待我的好消息。”说罢大步出宫,生相送到外面,黑洞低声道:“此处诸事纠结,你当小心留意,争取事半功倍。”
生相恭谨道:“尊主放心,我必日夜警醒,不误尊主大事。”黑洞趁夜去了。
生相和扎哈一样,不喜宫帷香艳,只要随意野居,大主管倒好安排,任他们自行来往。
他回到寝室,问如夫人:“夫人如何不喜,不愿出面?”
如夫人不悦道:“这二个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你偏如此热忱,不要让妖邪入侵了。
大主管道:“你以为我喜欢这三人,一个老朽肮脏不说,那个黑大怪摆明了是来挑事的,我若不看在仙膏份上,门也不会让他进,夫人,此人不可小觑,我今天虽然将他制服,但他深不可测,不知道藏着什么阴谋?”说罢露出疲惫之态来,如夫人心疼他,让亲近伺女打上热水,自与他解衣脱鞋,梳发擦洗。
大主管道:“夫人,待我得到仙膏,与你日日过神仙日子。”
如夫人道:“别到时候更无顾忌和女孩儿亲近了。”
大主管道:“如遂仙膏之愿,便有你一人就行了。”
如夫人道:“我还是想要孩子才踏实。”
大主管揽住她腰道:“定然遂你心愿,你以为我不喜欢孩子,这次基地损失了这么多队员,别人恐怕已经把这事忘记了,我心中到现在也沉重;再说今日那黑大怪竟想要拿我基地较量,也被我拒绝,我们年复一年找人,又怎能害人!”
如夫人幽幽的道:“你光说大话有什么用?在这个位置上越来越不上心,二主管他们才都各有所好,让队员们失望,这么多年轻的生命,一下子就没了!你是该警醒一下了。”
大主管气恨道:“我这不是权力下放给他们嘛,谁位置上出了事,我就惩罚谁。”
“但他们骨子里还是看着你怎么做的,你大意忽之,图省事,还不是大家都不想干事!你还是正经点,这次处死了二主管,已让三主管和穆正、米夫子他们心寒,别到后来他们不认你这个大主管了。”
大主管烦躁道:“别说了,基地的事,全在我掌握之中。”
生相依扎哈指点,果然看到圣灵魂的瑞气,心中痒痒的,寻思若能劫持得这颗大灵魂,自己修行必定大增,如此每天和扎哈形影相随,扎哈不知他藏匿了无数灵魂,自然知识驳杂,还以为他道行高深,毫不提防,反添敬重,二个又都性喜丘山,怕与人处,渐渐便如亲兄弟一般。
生相隔时借口拜见大主管,问一下队员搜寻情况,都是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