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面色平静,语调不变,“南洲,我们离婚吧。”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南洲,离婚协议上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签字后,你就自由了。你放心,你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会净身出户。”
其实,柳诗诗有些话没有告诉费南洲。
她不仅会净身出户,她还立好了遗嘱,她所有的财产,都是他的,虽然她心里清楚,费南洲不会瞧得上她所谓的遗产。
不过,她真的挺有钱的,她父亲虽然在外面各种荒唐,但在钱财上,从没亏待过她。
前段时间,她让助理帮她清算她名下的财产,看到那好几亿的数额,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原来,她早就已经是个小富婆了。
只是,这也马上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人死了,化为尘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再多的钱,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她将其中一部分钱打到了跟了她多年的工作人员卡上,剩下的钱,她都留给了费南洲。
她自然是希望费家能够越来越辉煌,他能一世安好,可有这些遗产,就算是有一天费家破产了,他落魄了,最起码,他也能有坚实的后盾。
“柳诗诗,你就这么急着去跟那个小白脸双宿双栖?”
不等柳诗诗回答,费南洲又黑沉着一张脸吼道,“柳诗诗,你做梦!”
说着,费南洲就狠狠地将面前的两份离婚协议撕碎。
和柳诗诗结婚后,费南洲几乎每一天都在想着要跟她离婚,可是现在,她真的提出离婚了,他发现,他不乐意。
心里,还堵得说不出的难受。
就好像,他被人抛弃了一般。
费南洲觉得特别特别可笑,他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柳诗诗这个女人,她算个屁啊!
他心里会这么难受,不过就是因为,他习惯主导一切,不喜欢别人先提出离婚罢了!
“南洲,你这又是何必!”
柳诗诗没想到费南洲竟然不愿意签这离婚协议,她半蹲下身子,想要将地上的纸捡起来。
她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地上的碎屑,她的身体,就已经被费南洲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天旋地转。
柳诗诗扶住床沿,她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她动不了。
看到费南洲脱下外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她知道他想要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的身体,是真的不允许了。
“南洲,你别这样,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难受?”费南洲那张冷玉般的脸上,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光,“柳诗诗,被我上你难受,被那个小白脸上,你就不难受了?!”
“柳诗诗,为了那个小白脸,你还真是守身如玉啊!”
“我没有!”柳诗诗使劲摇头,因为肚子剧烈疼痛,她那张寡淡的小脸,已经不复以往的平静无波。
她看向费南洲的眸中,带着明显的请求,“南洲,今天晚上,我想好好休息。南洲,我生病了,我的身体,现在很不好。”
“生病?相思病吧?”
费南洲粗鲁地将柳诗诗身上的衣衫扯碎,没有丝毫的前戏,狠狠闯入。
柳诗诗疼得身体控制不住痉挛,她想说,她这辈子,若是会得相思病,只会因为他费南洲。
可她太疼了,这话她说不出口。
她知道,费南洲最讨厌她喊疼了,所以,不管多疼,她都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费南洲厌恶柳诗诗,却总是抗拒不了她的身体,他晚上跟她做,很少只做一次。
狠狠地折腾完她一次之后,费南洲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他一低头,就看到她小腹上的明显的青紫淤痕。
她的皮肤白,灯光下,更是胜过白瓷,所以她小腹上的淤痕,看上去格外的怵目惊心。
费南洲心中一抽,那么可怕的痕迹,她或许,真的很疼呢!
他以前,只觉得这个逼着他娶了她的女人恶心又讨厌,现在,他才骤然发现,她真的很瘦很瘦。
纤腰不盈一握,似乎他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腰折断,她的骨架特别小,她瑟缩在床上的时候,看上去一点儿都不像是那个高冷美人,更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
费南洲不喜欢自己脑海中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他烦躁地点了根烟,可吞云吐雾只会让他更加暴躁。
他狠狠地将烟头碾灭,终究是没忍心再折腾她一次。
他快速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西装笔挺,衣冠楚楚,那副玉树临风的模样,是无数怀春少女心中的翩翩少年郎。
只是,这翩翩少年郎,从来没有给过柳诗诗一丝一毫的温情。
柳诗诗其实,还准备了两份离婚协议。
她想要拿出这两份协议让费南洲重新签字,忽然觉得自己身下血崩一般泛滥开来。
她快速拿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不想让费南洲看到她那副恶心狼狈模样。
她知道床上肯定有痕迹,她扯过一旁的被子想要遮住,费南洲的动作比她更快,他一把将被子扯开,当他看到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红痕,他笑得残酷又讽刺。
“柳诗诗,又补了?”
“你补那层膜,还真是上瘾了!怎么,这次是想在那个小白脸面前装清纯?还是那个小白脸有什么特别癖好,就喜欢你修修补补?”
柳诗诗没有说话,她只是费力地走到衣橱面前,去找她备用的两份离婚协议。
她还没有打开衣橱,费南洲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不用看,柳诗诗就知道,是宫媛打来的电话。
这深更半夜的,也就只有宫媛,会不让费南洲安眠。
“南洲,高志明败给了黎墨,我很难受。你知道的,宫廷对我,真的很重要。”
“南洲,你不会让我输对不对?南洲,今天你为什么不给黎墨低分?半决赛和决赛,你能不能,给黎墨超低分?最好是零分。”
“南洲,我知道,我的请求让你很为难,可南洲,我知道的,你不会让我输。”
“南洲,求求你别让我输。你不会让我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