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卧龙寺初见,李长策对她的那一次相拥。
她又回想起,李长策显示神力,于危机关头,救下她的那一次。
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般古怪,只不过是那短短两次的邂逅,李长策在她的心中,便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她脸畔微晕,不言不语,一时失神。
不回答,代表着默认。
李世民眉头深皱,心中一股无名怒火燃起,万没料到,长孙无垢竟然会倾心于别的男人。
对他,不过是兄妹之情而已。
“那个人是谁!”
李世民低沉的声音中,暗藏着恼火。
长孙无垢身儿一震,思绪回到现实,暗忖:“他是一个出家人,我对他有意又如何,何况,我若是说出了他的名字,秦王必定牵怒于他,反倒是给他惹了麻烦……”
念及于此,长孙无垢便摇了摇头道:“殿下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把殿下当兄长看待而已,跟旁人没有关系。”
李世民乃当朝秦王,自有几分秦王的傲气,长孙无垢都否认了,若他还再执着追问,倒显的小肚鸡肠。
“你不说也无妨,早晚本王会找出那个人的……”
李世民心中暗暗发誓,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
两天后,卧龙寺后山。
李世民,李秀宁两姐弟,并骑行走在山野间。
秦王府大将秦琼,则带着一众护卫,跟随在后保护。
李世民奉旨来卧龙寺请李长策,却听方丈玄奘说,李长策带着一众师兄弟,正在后山开荒,他便一路寻了过来。
“二郎,你这匹西域汗血宝马不错啊。”
李秀宁盯着李世民的坐骑,啧啧赞叹,眼神羡慕。
李世民笑道:“姐姐若是喜欢,我送给姐姐便是。”
李秀宁乃李家长姐,又在李渊面前说话极有份量,若能讨得李秀宁欢心,区区一匹汗血宝马,李世民当然不会吝啬。
“二郎当真这般大方?”李秀宁一喜。
李世民笑道:“姐姐喜欢便好,只不过这匹汗血宝马性子极烈,我也是驯了很久才勉强驯服,姐姐若要的话,只怕还得花些时间驯服才行。”
李秀宁秀鼻轻扬:“姐姐我什么样的马没见过,还怕它不成,来,咱们现在就换过来。”
当下,李秀宁便跟李世民换了坐骑。
那汗血宝马果然性烈,一换了主人,立时起了脾气,乱蹬乱跳,不肯叫李秀宁骑。
李秀宁也是暴脾气,很快就火了,狠狠甩了几下马鞭。
汗血宝马吃痛,一声长嘶,发足狂奔而出。
这山路崎岖不平,战马这样狂奔,何等凶险,稍有不慎便可能滚落山间。
奔出十余步后,李秀宁便有些慌了,想要勒住它。
那汗血宝马却不听从,疯了似的狂奔。
“不好,要出事,快追!“
李世民看到不妙,赶紧拨马追了上去。
只是那汗血宝马速度极快,转眼间,便将他们远远甩在了后边,一时片刻无法追上。
前方二十步外,赫然出现一处悬崖!
李秀宁脸色立时惨白,拼命的勒那汗血宝马,只恐跟着一块跳下悬崖。
那汗血宝马却疯了似的,仿佛要同归于尽,不顾一切的朝着悬崖奔去。
“该死,我李秀宁没死在突厥人刀下,难道要死在这里?”
李秀宁眉头深皱,打了一个寒战,心中涌起深深悲凉。
十步。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就在此时,眼前人影一晃,一名年轻僧人,突然间挡在了前方。
李秀宁吃了一惊,生怕连累那僧人一并被撞下山崖,大叫:“让开,快让开!”
“阿弥陀佛——”
年轻僧人口颂佛号,陡然间双眼怒睁,瞪向了那汗血宝马。
他的眼神,仿佛有无形的魔力,能沟通那汗血宝马一般,瞬间平息了它的癫狂。
汗血宝马咴律律一声长嘶,猛然止步,人立而起,在悬崖边咫迟间刹住。
李秀宁突然后仰,猝不及防之下,身儿直接被甩下了马鞍,仰天倒了下来。
年轻僧人眉头一凝,只犹豫了一下,身形急动,瞬间上前。
手臂一揽,李秀宁便落入了他的臂弯之中。
李秀宁惊魂平定时,发现自己已落入坚实的臂弯之中,抬头一眼,一张俊朗冷毅的脸庞,就在咫尺之间。
一时间,李秀宁竟是失神,脸畔泛起晕色,心儿扑嗵乱跳。
她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年轻僧人却忙松开了她,合什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没事吧。”
李秀宁思绪这才回到现实,面露感激,忙拱手道:“我没事,多谢小师父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我性命休矣。”
“女施主没事就好,这里山路难行,还是不要骑马才好。”年轻僧人叮嘱道。
李秀宁点头道:“多谢小师父提醒,不知小师父尊姓大名?”
“贫僧李长策。”年轻僧人淡淡报上名号。
李秀宁脸色一变,惊喜道:“你就是治好萧后的重病,卧龙寺的那个奇人李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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