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宝宝十分确定:“服下去了!我以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本能直觉担保,姓赵的小子这模样绝对是情浴难控,假装不来的。( .)”
段延庆又仔细看了赵风一会,点头首肯:“虽然发作得比预期要快,不过确实是中了陰阳和合散的症状。”
甘宝宝忙道:“我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段先生是大英雄大豪杰,肯定说话算话,杀了姓赵的之后,就守约放了灵儿,然后去帮我杀了刀白凤、李青萝和阮星竹!”
段延庆面无表情,声音也不带丝毫感情:“钟夫人,你错了,我不是大英雄大豪杰,我是大恶人,而且是天底下最大的恶人,既然你已经让他服下了陰阳和合散,留着你也没用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钟万仇已经在陰间等你两天了。”
“你……你要杀我……”甘宝宝如堕冰窟,只惊得魂飞魄散。
“跟天下一恶人交易,是与虎谋皮。指望天下第一恶人守约,不知该说你是天真,还是愚蠢。”
段延庆右手铁杖倒转,朝着后方甘宝宝的天灵盖击下,手法之快,迅疾无伦,叶二娘、岳老三和云中鹤都只能望其项背。
不过,还有比段延庆更快的!
在甘宝宝生死一瞬间,赵风出手了。
绣花针,又是绣花针!
赵风拈住绣花针一拨,便将段延庆击向甘宝宝的铁杖荡开,两人各自震退一步。
甘宝宝死里逃生,冷汗淋漓,几乎虚脱。
“绣花针!”
段延庆没有再次出手,鹰隼般的目光盯着赵风手中的绣花针。
一方是单薄的小小绣花针,一方是厚实的黑铁杖,两者差别何其之大,照理说,绣花针不被崩断也会弯曲得不成样子,可绣花针丝毫无损。
“一个少年郎,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内劲!”
段延庆脸上永远都不会有表情,但心里已十分震惊,也疑惑不解,“你的真气运行有序,根本就没有失控。我从钟夫人口中得知你服食过万毒之王莽牯朱蛤,万毒不侵,特意使用了不是毒药的陰阳和合散,为何你明明服下了陰阳和合散,却跟毒药一样不起作用?”
赵风淡淡道:“我早就怀疑甘宝宝跟段先生勾结在一起,这两天我到处找不到你,便改变了策略,利用甘宝宝引誘你现身,结果段先生还真来了。我既然怀疑甘宝宝,又怎会不对她处处提防,轻易喝她下的陰阳和合散?”
“你没有喝?虚张声势。”段延庆冷哼,“不说钟夫人一个女人的本能直觉,连我都能看出你现在情浴勃发,错不了。”
“若非让你觉得错不了,你又怎会轻易现身?”
赵风现在确实是燥熱难当,这假不来的,但不是陰阳和合散引起的,而是因为甘宝宝令修炼葵花宝典的他动了浴念的结果。
诚然,这对赵风有着走火入魔的致命影响,比陰阳和合散发作还可怕,不过努力静心之下,尚可自控一段时间,越能静心,自控时间越久,不像陰阳和合散发作,根本不受控。
这时,甘宝宝忽然感觉到丹田中一股爇气急速上升,霎时间血脉贲张,全身发烫,情浴如潮,不可遏止,一时心神大乱,忍不住迸发出消魂的叫声:
“嗯,嗯……”
段延庆瞳孔一缩:“服下陰阳和合散的人是钟夫人!”
“我亲眼看到他喝下去的,怎么变成了我?”甘宝宝花容失色,一副见了鬼的恐惧,“肯定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换了酒杯,我竟然毫无察觉,这人太可怕了……”
“闭觜。”
甘宝宝叫得这么消魂,不是害赵风吗,会让赵风静不下心来,燥熱难当,走火入魔,赵风闪电出手,封住了甘宝宝的哑穴。
“赵公子并非老夫的死敌,老夫无意跟你死拼,告辞。”段延庆果断退走。
“我费心引段先生现身,段先生不放了钟姑娘就想离去?”赵风身影一晃,拦住了段延庆。
段延庆连续四次夺路而退,四次都被赵风挡住去路。
但是段延庆铁了心不跟赵风交手,仍旧不停地退逃,他的功力远胜其他三大恶人,内力雄厚无比,铁杖一点,便一跃数丈,迅捷如飞,不给赵风任何施展绣花针的机会。
赵风刺不到段延庆,可段延庆也甩不掉赵风,两人一路追逐,很快出了万劫谷。
“赵公子不知,老夫昨夜闯入镇南王府,向段正淳表明身份和要求,离开之时抓走段誉,期间听到段誉将你的一切都告诉了段正淳,段正淳恼怒到几乎发疯,非但不承认你是他女婿,还发誓要对付你。你知道我的对手是段正明和段正淳兄弟,如今你我有共同的敌人,为同一阵营,何必自相残杀,亲痛仇快?”
段延庆试图说服赵风让路。
赵风漠然以对:“段誉告诉父亲乃人之常情,段正淳的反应亦在我意料之中,不足为奇。至于跟段先生同一阵营,我不需要,也没任何兴趣。你自己刚才都说了,你是大恶人,跟你同船纯粹是与虎谋皮。道不同不相为谋,放了钟姑娘,是段先生唯一的出路。”
“好,我放人。”
段延庆无计可施之下,倒也果决,带赵风来到谷外不远处的一座破庙,从佛像后提出被点住穴位的钟灵。
等到夜空乌云遮月的一刹那,段延庆对着钟灵一掌拍下,赵风飞身来救,绣花针刺出,段延庆并不硬拼,趁机遁入黑暗中。
“姐夫!我就知道姐夫一定会来救我!”
死里逃生的钟灵感激涕零,忘情扑进赵风怀内。
黑暗中,少男少女紧紧拥抱,仿佛完全融为一体。
修炼葵花宝典的赵风本就燥熱升腾,难以遏止,钟灵的投怀送抱如同火上浇油,让赵风陷入走火入魔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