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一听,瞪着一双大眼睛露出一个小恶魔般的笑,眸光暗沉地道:“没有怨言,就算死也没有怨言?!”
“嗯!刚才他自己说的,公主想干嘛就干嘛,是他的荣幸!”罗通很认真的点点头,重复道:“我们都听见了!”
“嗯,我也听到了!”屠炉公主夫唱妇随,而且很喜欢看戏。
一qun人面面相觑,这家伙太作了,在煽风点火。
同时不禁多望了两眼屠炉公主,这个俏姑娘是谁?长的漂漂亮亮的,可一颗心未免也太黑了些!
这话搭的没朋友!
高阳公主一愕,也有些无语。
再一看房遗爱那副窝囊模样,以及父皇母后好似要将她许配给这个窝囊废。
这跟罗通一比较啊!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连手指都一阵哆嗦,杀气腾腾的对房遗爱嚷道:“那就先去死一死...”
说着,高阳公主就近拨出禁军挎着的腰刀,往房遗爱脑门砍去。
罗通第一时间反应,但没阻止,心底甚至隐隐希望高阳砍下这一刀,替他除了这个祸患。
在他看来,当今天下,也仅有皇家公主可以私斩宰相公子。
而且即便杀了,也决不要以命抵命,顶了天也就是一辈子的牢狱之灾。
罗通思绪飘远,已经在盘算着给高阳公主送可口的牢饭,以报她恩。
同时,又不禁远离高阳公主一步,她的脾气有些火爆,动辄杀人,根本没人降得住。
罗通自认是在红旗下成长的良善公民,虽然有点小坏,但与以封建王朝为背景成长的高阳有着本质区别。
便在此时,年到中旬的骁卫将军闪身上前,一把抓住刀刃,全不顾手掌鲜血直流,连眉头也没蹙下,高声求道:
“公主,万不可轻动刀兵啊,此事待陛下得胜归朝,属下一定一五一十禀报陛下,不管是斩苏公子亦或封赏干殿下,都尤皇上定夺!”
禁军都叫:“求公主开恩——”
他们不得不冒死谏言,一但任由高阳公主砍杀了宰相公子,那这件事情势必闹大,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他们,多半会为此陪葬。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屠炉公主脆生生的提醒:“是他的荣幸!”
房遗爱要哭了,只想吼一句“你大爷的”!
他只是想讨公主欢心说说而已,好吧!--
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提醒。
一qun禁军石化,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小姑娘有些另类,到底什么来头,这简直是一根搅屎棍啊!
要真撮使公主斩了宰相公子,她担得起责任吗?
漂漂亮亮的,太没底线了!简直有些心黑!
中年将军无语地望了望不嫌事大的屠炉公主,最后将目光落在罗通身上,恳求道:“殿下,您就说一句好话吧,莫将事情闹大了!”
便在此时,“踏踏”的马蹄音响彻,由远而近,如滚滚洪流。
屠炉公主本能的一惊,拉住罗通的手道:“夫君,又有三千铁骑赶来,大约距此两里。”
“嗯?!”一qun禁军意外,留下护卫齐王的禁军人马,刚好三千。
只凭马踏地面的声音,便说的分毫不差?!
这个人,有些可怕。
而高阳公主更是懵了?
夫君?!
罗通什么时候娶夫人啦。
不多时,一队人马呼啸而至。
领之人头,身穿衮龙袍,头戴金冠,面容俊逸,身材中等,他正是陛下第五子,齐王李祐。
“高阳,说了让你跟在五哥身边,你就是不听,现在出事了吧!”他高高地端坐马上,没有下来的打算,声音不咸不淡,轻飘飘的说:
“发泄发泄就行了,快将刀放下!刚才房公子还跟在本王身边,一听你出事,立即就赶着来救你了!这事跟他又有什么关系!若真有气,往他们这些逃命的窝囊废身上撒吧!”
“唉!”罗通摇头叹气。
“散了散了!”屠炉公主学的有模有样,也在叹:“夫君,咱们换衣裳去。”
“快生火,给殿下换件干净衣裳。”
一qun人忙的不可开交,高阳公主即便打猎,也带着一qun丫鬟侍奉,这会她的鸾驾上来,也躲到里面梳洗换装去了。
罗通颇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一个人去换衣裳。
屠炉公主也有些意兴阑珊地从小红马上拿过一身干净衣裳,好似嫌看戏没看GuoYin就散场了。
一qun人都在叹,这两个漂亮的奇葩,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qun分,都不是“省油的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