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宝同盯着战场,呢喃道:“好狠的心,好毒的计!”
罗通不为所动,一脸淡笑:“战场上,本就是为国效忠、为家族争取荣耀、为自己谋取功名,我又何尝不是给你苏家机会,莫非你苏家儿郎怯战不成!”
“苏家人没本事,枉受元帅托付。”有人讥笑。
“就是,此战头功,他苏家兄弟不要,我们要!”众将都嚷。
“是啊,元帅何必托付如此胆小之人,我军将过百,何人不求一战。”胜者王,败者寇,唐军士气激昂。
而为表忠心,很多人都愿意把过气的苏家踩上一脚。
苏宝同脸色青红变化,心想“父亲说的对,大唐已经没我的容身之所,再待下去,迟早给罗通活活整死。”
咚!
阵前激战,都展开了手脚,那铁雷金牙有千斤巨力,苏宝麟欺负欺负长安城中的老幼病残还行,哪是这员猛将的对手。
三、五合下来,只剩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再对上几合,连掌中的兵器也握不住,“沧浪”一声掉在地上。
“擂鼓助威!”罗通轻飘飘的道。
战场上,擂鼓进,闻金则退。
苏宝同心头一跳,缓声道:“罗元帅,敌将悍勇,还请收兵啊,来日再战!”
“胡闹,城没拿下,怎可收兵!”罗通正气凛然的喝叱。
“元帅说的对!”一群人都义愤填膺地大喝:“圣上身陷牧羊城,我等臣子,理当一往无前,迎回圣上。”
苏宝同咬了咬牙,在罗通耳边道:“罗通,你真要把我们兄弟往死里整,就不看在宝凤的面子上,放我们一马。”
“先甭提上一辈的血仇!你们父子三个放箭射我,遣军出城杀我,下毒害我,以捉奸计毁我,欲夺权架空我,可有想过宝凤。”罗通脸上没半点颜色,平平的道:
“我罗通没有圣人的胸襟,你我两家已然到了这般地步,全凭各自手段论高低。将来宝凤若愿意跟着我,那便是我罗家人。若不愿意,便自谋出路!我罗通绝不是一个为了女人便置血海深仇于不顾之人!”
“罗通,算你狠!”苏宝同咬牙切齿。
他一催马,便挺刀往场中助他哥哥去了。
三匹马团团转,打的天花乱坠,他们俩兄弟虽都带着伤,但苏宝同的武艺确实精湛,倒把铁雷金牙给压着打。
“唐童不讲理!我来也!”北军的将领见了,气的哇哇叫,又一个武艺精湛的将军挺枪跨马而出。
唐军个个唉声叹气,自觉脸上无光,对将期间,二打一,这的确不合乎规矩,他们个个望向罗通,想听他拿意见。
但罗通倒没觉得丢人,什么这样那样的规矩都不怎么在意,安然自处。
敌军又一员猛将出,不出片刻,半吊子武艺的苏宝麟就给金牙连人带马砍翻在地。
苏宝同急的“哇哇”叫唤,挺刀去救,却分身无术,眼见铁雷金牙跨马驰骋,往自家兄弟脑门上踏。
“啊!”
一声惨叫,苏宝麟就给踏成了肉泥,死相惨烈。
苏宝同气的眼瞳暴裂,“哇哇”叫唤,狠了狠心,便奔马往战场右边逃了。
“哈哈哈……”铁雷金牙非但不恼,反而直乐,高声叫唤:“唐童无用,逃了!”
“元帅,怎么办,苏宝同当了逃兵,我去将他捉回来!”一群人睚眦欲裂。
“不用!”罗通挥手制止。
“这就是苏家人,置父不顾,陷父不忠。”众将耻笑。
“唐将无人了吗?尽是些细皮嫩肉的胆小鬼。”铁雷嗤笑,便要掩军杀来。
罗通催马冲出本队,比突厥最精通马术的高手还要快,这是一骑当先的奇术。
铁雷金牙一惊,慌忙挺刀迎上去。
两马交错,罗通故技重施,将关老爷子的拖刀技巧运用到极致。
哗!
只见阳光落下,或天戟烁烁生辉,戟刃上的宝石反射出万千华光,刺人眼球。
铁雷金牙被晃的睁不开眼,有苦说不出,盲着出刀,他已失了信心,临时撤刀横架。
“呛!”
罗通人借马力,马助人力,一戟落下,铁雷金牙双臂发麻,只觉得握不住刀。
这还没完,罗通一斩之下,仍留有余力,将或天戟一转,“沧浪浪”擦着铁雷金牙的开山大刀横消过去。
铁雷金牙大叫:“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