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宫!
此时此刻,陈阳就在仙宫的后宫内。
当日,斩杀缥缈离开之后,他就悄悄地返回了蓬莱福地,一个月以来,甚至都不曾外出露面,一直都在后宫。
这段时间,除了偶尔给林宓和连奴娇两个丫头烤制天龙鱼打牙祭,陈阳一直都在悉心地推衍十二级液的完美配方,以及配制方法。
蓬莱仙宫之主名义上已经不再是他了,但新任的蓬莱仙王却是陈阳的追随者。
他留在这里倒也惬意,还无须过问仙宫和福地事宜,可谓是逍遥快活。
午后时分,蓬莱仙王徐克突然到来,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看到陈阳,这才抱拳禀道,“主公,又出事了……”
“嗯?”
陈阳愣了一下,转首望去。
“刚刚收到消息……”
轻叹一声,徐克接道,“尸魔福地的尸魔仙王放出话来,声称主公残忍妄杀,天人共怒,为他所不齿,他放出话来,号召西南之地的各大福地,对主公展开讨伐!”
“尸魔老鬼?”
这个消息确实让陈阳颇感意外,又愣了一下,继而便皱起了眉头,“此事……与他何干?”
如果是太一仙王倒也罢了,但尸魔仙王和缥缈仙王并无什么交情,陈阳斩了缥缈仙王,他何至于如此激动愤慨?
更何况,他自己都焦头烂额呢,四大尸王的事情还没解决,这种时候,哪来的闲心来招惹自己?
“看来此事有猫腻啊……”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陈阳转首四望,见林宓和连奴娇二女此时正好不在,便与徐克打了个招呼,当即便腾身而起,窜入高空,就此远去。
当然了,紫鸿化仙诀早已催动,将他的身形隐匿,气机尽敛了。
否则若是让人看到他依旧在蓬莱仙宫,日后在外面惹出什么麻烦,难保不会让人拿住把柄,又将蓬莱福地牵扯进去……
与此同时,太一福地的核心之地太一仙宫!
此时此刻,太一仙王早已离去了,和其它八大仙王一起,齐聚于尸魔仙宫。
其中,尸魔仙王在明,包括太一仙王在内的另外八大仙王,则在仙宫四周蛰伏,隐藏于暗中。
“轰!”
“轰隆隆……”
亦是在此时,太一仙宫的高空处,突然间炸出一片惊天的雷霆。
两道身影从天而降,体内修为弥散,半分犹豫都没有,立刻同时暴喝……
“血染山河!”
“赤地千里!”
来人,正是四大尸王中的将臣和旱魃,他们是在确定了太一仙王不在仙宫之内,已经离开了福地,才突然间降临此地的。
此刻,随着他的一声暴喝响起,将臣的体内立刻便有磅礴大江乍泄而出。
宛若匹炼一般,由无尽的血芒所形成,笼罩八方!
“呼……”
与此同时,滔天的赤焰呼啸而起,铺天盖地,这正是旱魁的神通仙法,虽名为赤地千里,但这挂磅礴赤焰所笼罩的天与地,又何止千里之遥。
其威势之强,小半个仙宫内宫都被笼罩了……
“嘶!将臣和旱魃?这两尊杀神竟在此时降临了……”
“仙王大人外出,这可如此是好?”
动静太大,仙宫大总管和禁军大统领立刻现身,看到这一幕,面色狂变之下,亦是纷纷倒抽凉气。
他们也想上前,却根本不敢,那可是两尊强大的巅峰仙王,他们完全不是对手,上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
仙宫大殿四周,大量的禁卫赶来,更有太一仙宫的高层们蜂拥而至,一时间,人头攒动。
“砰!”
“砰砰砰……”
那些汇聚而来的禁卫们立刻遭了厄难,至少有上千人的肉身炸开,残魂飘荡,无数血雾仿佛受到了某种吸引。
汇聚在一起,化为一道血河,呼啸而去,直接窜入了将臣的体内。
眨眼工夫,上千仙师境的禁卫便已陨落。
旱魃的赤地千里也在肆虐,大总管和大统领目眦欲裂,恨的咬牙切齿,却莫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量禁卫被火海吞噬,化为火僵,四散而开,疯狂肆虐。
“戾……”
仅只出手一次,将臣与旱魃二人便已收手。
没有半分停留,二人同时掠身而起,冲向了后宫的宝库。
“轰!”
“轰隆隆……”
各自仅只出了一拳,联手一击之下,宝库的禁制彻底轰溃,二人掠身冲入其中,毫不客气,展开了疯狂的洗劫。
这一切发生时,太一仙殿周边早已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大量火僵在胡冲乱撞。
不过盏茶工夫,太一仙宫的宝库便已被洗劫一空,将臣和旱魃片刻都不曾停留,直接腾身窜入高空,体内轰隆之声不绝于耳,眨眼远去。
“天降横祸啊……”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太一仙宫的大总管捶胸顿足,悲愤无比地惨嚎了一声,赶紧腾身而起,进入了仙宫宝库。
紧接着,一道凄厉无比的戾啸便已传出,片刻工夫,面色铁青的太总管从宝库内走出,转首向大统领望去,“仙宫之乱,就由你负责镇压,那些化为火僵的妖物,一个都不能留下。”
“至于老夫,得赶紧去往尸魔仙宫,将此事向仙王大人禀报……”
说完,大总管直接腾入了高空,如丧考妣一般,向着尸魔福地极速赶去……
……
尸魔福地,仙宫远处的一座峰峦之间。
此时正有一道身影盘膝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正是陈阳。
他也是昨天才刚到的,并未接近尸魔仙宫,而是在远处观望,当然了,紫鸿化仙诀早已全面催动,他虽盘坐于此,但身形却已隐匿,气机也完美尽敛。
以陈阳如今的修为,便是某位巅峰仙王的强大仙识扫过这块大青石,也不可能会有任何发现。
“咻……”
亦是在此时,远处的右侧方向,突然间传来尖锐无比的破空声,透出惶急之意,引起了陈阳的注意,转首望去。
视线中,一道身影正极速而来,看到此人,陈阳顿时一怔,微皱眉头,喃喃轻语,“奇怪了……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