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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京城郊外

    一声怒吼惊住了唐亦秋和杨天,也彻底惊醒了王庆岩。

    王庆岩慌忙解释道。

    “爹,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语气里满是柔和。

    在场所有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震惊于此。这人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称霸一方的王庆岩?

    那青年人心底深处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见儿子回神,便作罢没去深想。

    那青年人深沉的说道:“无事便好,不许你们再胡闹了。”

    他还是有些不解的,亦秋向来稳重,族长的儿子杨天也行事也不象戏闹之人。他们二人又岂会撒下如此之谎?

    见到被铁锁捆绑的杨天和唐亦秋,深思熟虑之间,便对管家使了眼色。

    “亦秋,你和杨天的事,王家就暂且不计较了,三天后,你和庆岩立即成亲。”

    那青年人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闻得此声,唐亦秋愣神之际,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后。

    幸好,杨天及时扶住了唐亦秋。

    “咳咳。”那青年人见他俩如此这般暧昧,便出声制止。

    王庆岩看到这一幕,暗觉好笑。

    余光中看到唐亦秋狠狠的仇视自己,王庆岩的神情才有所收敛。

    王庆岩向来耿直,他觉得,于其一番周旋,不如直截了当为好。

    “爹,杨兄弟和唐亦秋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我要解除婚约。”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可是夺妻之仇,怎还能如此这般称兄道弟?当初是谁在长谷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唐亦秋?

    杨天和唐亦秋听言甚是万分错愕。

    杨天和王庆岩之间有亦秋不谈。

    平常见面也是针锋相对,怎能谈的上兄弟一说?

    王庆岩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王庆岩顾不得在场人的表情,与氛围。

    “爹,按说王家,唐家三代世交,成亲之事自然是亲上加亲。”

    王庆岩顿了一下。

    在场的人屏气呼吸,杨天和唐亦秋更是神色凝重。

    王庆岩又继续道。

    “只是,这感情从来都是双方的,现在,唐亦秋不想嫁,我不要娶。”

    “况且,唐亦秋和杨天二人之间两情相悦,爹,你总不能拆散他们,强人所难吧?”

    众人一阵感到好奇,为之憋笑。

    一直以来,强人所难的是你吧。

    “胡说,王家,唐家三代世交,婚约一事,在娘胎腹中所定下,父母之命,成人之礼,更有媒妁之言。不嫁也得嫁,不娶也得娶。”

    那青年人着实感到气愤。

    王庆岩愣了下,没想到这儿的人竟然如此这般迂腐。

    在场的人竟镇定下来,在长谷,如此世俗也见怪不怪。

    “谁定下的婚约?”王庆岩打趣道。

    “当然是你唐家大伯,和你爹我了。”

    “对,就是你和唐家大伯,如此草率的就把我们的命运决定了,婚姻乃是大事,她不愿嫁,我不愿娶,我们为何要成亲?”

    话音未落,周围的一切安静的甚是诡异,在场所有的人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这一幕。

    那青年人已在愤怒的边缘挣扎。

    王庆岩又缓慢开口劝诫道。

    “爹,你就这么不在乎我们的感受?我们是亲人,可不是仇人。”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唏嘘不已。

    这在长谷之地可是头一次听到,还是出自王庆岩之口。

    那青年人仿若当头一棒。

    在场所有的人恍惚间一致觉得,王庆岩所说竟有些许道理。也仅仅只是瞬间罢了。

    经过刚才那番折腾,一切恍然若梦。

    只要儿子好好的,其他的于他也不再重要了。

    “也罢,既然你已决定,为父也不好再说,爹同意就是了。”

    “杨天你可得好好对待亦秋。”

    话音刚落,唐亦秋望向杨天投来的温柔眼眸,俩人相视而笑。

    他们也心有迷惑,但此时,再无一事于取消亲事更为重要的了。

    此时,狂怒的风也停了下来,那一棵杨柳树,随微风摇曳,象是在庆贺这一刻。

    翌日,深山长谷的上空。

    一道光芒,凛冽闪烁,翻过深山长谷,飞向悬崖之外。

    那京城郊外,正午的阳光普照大地。

    林荫大道上,一群官兵包围着一驾华贵典雅的马车,在大道中间停滞不前。

    马车的四周围有丝绸裹装,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住了暗红色的窗牖。

    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当朝官员梁叶。

    他,墨色浓淡适宜的眉毛,眼眸精明,如有闪烁的光芒存在于眼瞳深处。高挺的鼻梁,紧抿着淡红色的润唇。偶尔皱紧的眉毛与细润的红唇相应,更显的容颜俊美。

    只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在朝为官却已是声名显赫。

    马儿悠悠的原地踏在泥土里,马蹄声声响,扬起飞扬的尘沫,从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发出低沉的嘶鸣声。

    此时,梁叶目光凌厉的正审视眼前的人群。

    一群身着衣衫破落的人正在地上跪着,乞求他能伸出援助之手。

    “梁大人,求您救救我们吧,可怜可怜我们这些无处可去的灾民吧。”

    “梁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那些遭难的灾民跪地叩头,声嘶力竭的哭喊到。

    梁叶在官兵的保护之下,走下了马车。

    对于他们,他不屑一顾,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之意,前头的民众不经意间拉住了梁叶的衣袖。

    “放肆,你们这群刁民,一群乡野之人,别挡了本官的路途,脏了本官的车驾,倘若有任何闪失,唯你们是问,滚开。”

    话音落下,便传给那些官兵一个眼神。

    梁叶已是怒不可遏,顺手拍了拍沾染衣袖的灰尘,俊美的容颜在此时格外清冷。

    那个官兵接到梁叶的暗示,立马把那人踢了出去。“没看到大人发怒了?赶紧的清理了,好上路。”为首的官兵呵斥一声。

    梁叶的余光瞥到了一个人。“梁天泽,你如此怂恿他们,与本官作对,你这么做岂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梁天泽,还不快带他们滚开。”

    梁叶张口闭口一度讽刺。

    梁天泽,梁叶的堂兄。

    他衣衫褴褛,气质却潇洒脱俗,高大挺拔,奈何,因落难显出一丝疲惫和些许憔悴,容颜中却有掩盖不了的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