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好吗?”顾离嘴角抽搐的看着我。
“当然啦!”我一本正经的接口道,继续捣鼓手上的衣服。
就在刚刚,我们去服装店,买了两件衣服,一件墨绿军大衣,一件红绿花棉袄。
回到酒店,我便给他试了军大衣,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健硕的身躯,脖子被黑色的毛领围住,衬得轮廓分明的脸更加英挺。
“帅啊!”我双眼发光的看着他,这家伙,跟衣架子似的。
顾离撇开眼,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还是脱了吧!”
“别!”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想起照片上的爷爷,勾了勾唇,“爷爷也有一件这样的军大衣,平常都舍不得拿出来,过冬的时候,看我回来,才会给我披上御寒。”
顾离摸了摸衣服,笑吟吟道:“难怪穿着这么暖和。”
此时虽是深秋,晚上有些凉,但酒店房间暖气开得很足,怎么也不会冷啊!
我莫名的看着他,就见他朝我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长官,我好看还是爷爷好看!”
我“噗嗤”笑出声来,撅嘴道:“当然是爷爷好看!”
顾离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的确,爷爷老当益壮,年轻的时候也绝对是个大帅哥!”
“那是!”我骄傲的点头。
“那你试试那件!”顾离指着花棉袄,示意我穿上。
“不要吧!很难看的。”我表示很拒绝。
谁知顾离气鼓鼓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我这样好看啊!”
“好看啊!”我理所当然的点头,傻瓜才会否认!
顾离不理我的赔笑,帮我穿上了花棉袄,还来了张自拍。
望着手机上笑得傻子似的我们,我哭笑不得。
顾离拿过手机,捣鼓了一阵,再给我看时,照片里的两人脸上多了几条皱纹,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但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到现在的模样。
“我天,怎么弄得这么丑!”我想掐死他。
“不丑啊!”顾离很满意他的杰作,“大概我们老了就是这样吧!”
老?
我转头看着笑吟吟的顾离,正好他也看过来。
皓月当空,满天繁星都收拢在他眼中,闪烁着温柔的暖光,绿色大衣敛去了几分风流之气,颇有军人的英挺。
这样一个人,若是年华老去,会是什么模样?
眼尾嘴角多几条岁月刻痕,眉眼间沾染了些世俗浊气。
大概就是这样。
但绝不会像照片那样满脸沟壑皱纹,嘴巴干巴巴的包着掉光的牙齿!
我正想着,发现顾离不知何时靠了过来,他眼中映着我的倒影,我看到,我正呆呆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亲你。”
“唔……”
窗外,一片黑云遮住了明月,漫天繁星闪烁着光芒,洒在地上,朦朦胧胧。
“你说这个阿紫怎么这么好心,莫名其妙请客?”韩云帆越想越觉得不妥。
“管他呢!去了不就知道了。”聂尺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韩云帆垂眸,他永远做不到像聂尺寒这样的风轻云淡,与其说实力使然,不如说是性格束缚着他,他放不下太多东西,而且总被那股莫名其妙的情愫缠绕,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
就连这次跟来,也是因为媚仪。
“我挺羡慕你的,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韩云帆怅然道。
聂尺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是吧!去个夜总会也值得羡慕?”
韩云帆咧开嘴角,“你还有素香楼啊!”
一路上,媚仪和他说了很多关于修罗道的事,当然也包括他这个修罗王。
聂尺寒嘿嘿一笑,“可不是我吹牛啊!里面有五千多个姑娘,而且个个貌美如花。”
“那你有没有特别中意的?”
“有啊!笑笑、香香、红红……”聂尺寒掰着指头回忆。
韩云帆嘴角一抽,“爱人,一个就够了吧!”
聂尺寒一顿,垂下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但再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没脸没皮的模样,“在这点上,你跟顾离倒是一模一样。”随即坏笑道,“你有没有唯一的爱人?”
韩云帆含糊其辞的应了一声,媚仪的脸毫无预警的冲进脑海。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跟媚仪只见过几面,但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媚仪?”聂尺寒反问,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
韩云帆点头,“嗯,她人漂亮、又善良,还总为别人着想。”
……
这得有一双多近视的眼睛才能将这些有点安在她身上?
聂尺寒很费解,“我们认识的大概不是同一个媚仪。”
韩云帆一愣,“啊?”
“算了。”聂尺寒摆手,露出猥琐的表情,“还是说说阿紫吧!听说她是夜归人的头牌啊!技术一定不错!”
韩云帆不由自主的想起阿紫那身风韵,赞同的点头。
两人从阿紫聊到“素香楼”的姑娘,从技术聊到用具,各种无节操无下限。
虽当事人觉得没啥不妥,倒让在酒店监视他们的人臊得脸通红。
媚仪面前摆着一个水盆,里面倒影出他们的身影,隐约可以看到离他们五米远的地方,一只有着血红色眼睛的纸鹤正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们。
纸鹤追踪术!
“无聊,说这些干嘛?”媚仪恨恨的盯着他们,又有些疑惑,难道聂尺寒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技术不过关?
不会啊!
他又没试过,一直在无视她!
开小差的时候,聂尺寒和韩云帆那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两人走进“夜归人”,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但里面的场景却有些诡异,男男女女不再暧昧,而是各自分开。
男人目光呆滞靠墙站着,女人摆出妩媚的姿势,斜坐在凳子上,最耀眼的,还数阿紫,她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下巴扬起慵懒的弧度,斜眼上挑,魅惑的看着他们。
“五张邀请函,怎么就两个人来?”阿紫问道,声音酥软。
“两个便够了,毕竟你只有一个嘛。”聂尺寒轻佻的冲她挑眉。
阿紫回了他一个媚眼,吃吃笑着,“是啊!”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这里这么多人,我可只有一个啊!该怎么办呢?”
阿紫的目光扫过在场的男人,还不待别人答话,便自顾接了下去,“不如你们比一场吧!赢了,保证让你们欲仙欲死!”
听到这番话,原本呆滞的男人眼神慢慢有了聚焦,看着阿紫的目光散发着贪婪的光芒,犹如野兽护食。
就连神经大条的聂尺寒也感觉不对劲了。
敢情请客是假,要对付他们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