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岁的时候曾经去过那国寺里面瞧过慕九,当时的慕九年纪不大,才八岁。
这是十年前的时候,他机缘巧合以一个贵公子的身份居住在国寺里面,与慕九有过两面之缘,并且这么多年这国主始终没有忘记过慕九。
只是时间久远,慕九已经忘了这件事情,一并忘了他这个人。
虽说这叶斩风不满意这丹清子那么多年的牝鸡司晨,把持朝政、
但是他对于丹清子输入给他的观念倒是挺赞同的,妻子这东西是命定的,他该将她找回来的。
所以他在掌了权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过来寻找自己命定的妻子。
他对慕九远远不止感兴趣那么的简单。
就像现在,他以这般火热而后**的眼神盯着床榻上面近乎全裸的慕九,那里面的**和控制欲极其的强烈。
这略带着饥饿的眼神看得慕九心里一阵后怕,将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得更紧实了,同时不客气的说道:“你离我远点。”
叶斩风将她的防备尽收眼底,见她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肚子,语气里面倒是多了一些认真:“你又何必这般戒备的防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孩子。况且你本就是苗疆国主的夫人,我们是命定的缘分,你跟着我,我自然会拿真心待你。”
慕九听着他这般认真的语气,心里暗叫糟糕。
这国主怕是脑子不好,这谁给他灌输的鬼思想。
不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么?
为什么这个人要守着死规矩,不远万里过来找自己回去做什么国主的夫人。
她对他的认识仅仅是停留在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叶斩风而已,其余的可就一丁点都不知情了。
且不说两个人不了解,就算她了解了他又怎么样,她的心已经满满当当的塞满了一个人,那个人虽说今夜的动作举止有些反常,可是她爱龙将夜,又怎么会轻易离开他呢。
但是此刻慕九瞧着这个人一丁点玩笑意思都没有的叶斩风,脑子在告诉的旋转着思考对策。
首先她要做的就是赶紧逃离这个男人,而后回宫去拆穿那个假慕九才是正经事。
只是这个人看的紧,现在外面的天色又黑了,她还没衣服穿....
想到这儿,慕九觉得自己首先应该有件衣服,有双鞋子穿才是正经。
当即就对他嘲讽道:“你说你对我真心?”
叶斩风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真心,本国主也已经年逾二十了,未曾婚配,就是为了等你回去呢。不过你迟迟未曾回去过,这不,我便寻过来了。”
千里寻妻。。。
听起来倒是感人。
若是慕九一直单身,那都还好说,只是如今的情况,慕九是不可能离开自己心爱的男人的。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不可能随你走的。”
“想了解我简单啊,你想要知道的,我都与你交代,绝不隐瞒,如何?”
叶斩风倒是见招拆招,慕九说不了解,他倒是迫不及待就开始跟慕九交代。
“那也不行,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是绝对不可能与你走的。”
看着她这么的坚定,这叶
斩风倒是不意外,今夜他在宫里也算是见识到了皇上与这个女人之间深厚的感情。
那种感觉就像是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再也容纳不下第二个人的感觉。
“那你是怎么说都不会与本国主走了?”
他轻飘飘的问她,这散漫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很在乎答案似的。
“对,你最好还是赶紧将我送回去,趁着还没有出大事,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我会劝皇上既往不咎的。”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浅显一笑,并不拿她的话当真,只是道:“你就别做梦以为本国主会送你回去了,你过些日子随我回苗疆便是,我自然会拿真心待你。”
在他的面前,慕九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感觉刚才那么多的话都白说了。
她无言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真心就是这个样子的么?真心的话,你趁我昏迷脱我衣服?还不给我衣服穿?”
叶斩风听到这话,有意思的斜睨了她一眼,而后心情颇好的调侃道:“这么?觉得本国主废了这么大的心力将你带出宫来,就是图你一件衣服不成?”
说罢,他便起了身,心情颇好的往那边的桌子上面走了去,那上面放着崭新的一套衣服。
他将那托盘上面的衣服给端了过来,放到了床榻边上的矮桌之上:“本国主不知道你的尺寸,也从未买过女子的衣服,这别院里面我照着你的尺寸找了一套男装来,你将就着穿了便是。”
“嗯,你出去,我换衣服。”
慕九对他并没有什么客气的意思,当即将衣服拿了过来。
这一套衣服是男装,月白色的长袍,也还合身的很,慕九穿在身上倒是显得更加俊俏了些。
活脱脱的一个俊雅的白面书生,气质儒雅,看着便叫人觉得舒服。
瀑布一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更添轻柔之美。
此刻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而后小心翼翼的猫着身子去了门边。
今夜月明星稀,月光皎洁如瀑布洒满了庭院,这满庭院的海棠,慕九在外面没有看见人。
但是在那边不远处一个还生着火的房间里面有两个人,烛火将叶斩风与一个小厮的影子投影在窗户之上。
那是厨房,此刻叶斩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拇指大的瓷瓶,绿色的瓷瓶里面有一只蛊虫。
蛊虫如黄豆粒一般的大小,很快就被他给倒在了空的药碗里面。
“药还有多久才好?”
叶斩风有些不放心那个女人一个人在房间里面,看着那边还在冒着热气的药,问了一句。
“马上好了。”
说罢,那人端起了药,便要开始倒。
似乎是见到了药与蛊混合到了一起去,这人才放了心的点头道:“嗯,本国主先过去,你待会儿来。”
说罢,叶斩风便从这间厨房离开了。
慕九看了一会儿,这要是从这正门出去的话,八成是要被发现的。
慕九暗自着急,将这间房环视了一圈,而后看到了北面有一个窗户正大开着,还对应着一条蜿蜒的小路。
慕九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想着尽量不闹出什么动静来,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
方才这个男人盯着她的
目光,慕九觉得挺是心有余悸的,得离开这儿,她觉得哪里都比这男人安全。
可是当她还在猫着身子要爬窗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男人假咳的声音。
“咳咳.....”
慕九当即跟被捉包了似的,回过身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这男人正迈步往她的方向来。
慕九当即抄起自己手边的一个花瓶,作势要砸他的样子。
“你别靠近,不然我砸死你。”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这房子的四周我都放了毒蛇,你要是随意走动,不小心被咬了的话,你可就要受苦了。”
似乎还挺了解慕九的,知道她不会耐着性子才房间里面好好的待着,叶斩风早就想了对策出来。
听到毒蛇二字,慕九的脸都吓白了,下意识的伸手将那边的窗户给关了起来,颤着唇问他:“你玩蛇啊?”
“嗯。”
慕九只要一想到若是脚边有一条蛇盘踞着朝你吐蛇信子,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能将蛇把在掌心玩耍的人,手段狠不狠是一个点,心思沉不沉也是一个点,而且慕九莫名想到了阴毒两个字,况且蛇是一种冷血的动作,八成这个男人的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她听到他肯定的承认了自己平常玩蛇,慕九的唇色也白了两分,畏惧的眼神到处瞧着,似乎生怕哪儿会有蛇突然冒出来似的。
见她怕的这样厉害,叶斩风倒是安慰了她两句:“这房内没有,你不用这样的害怕。”
“可是蛇这种东西,啧,万一我晚上睡觉它们爬进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本国主自然能够管好它们。”
正此时大门处又进来了一个小厮,手上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盅药,还热气腾腾的,明显是刚熬好的样子。
越走进,慕九便闻到了他手上端着的那碗药的味道。
“国主,药熬好了。”
慕九缓步的走进了,用戒备的目光看他:“你给我煎安胎药做什么?”
“我看你脸色煞白,在你昏迷的时候就给你把了脉,你在宫里受了刺激,胎气大动。这是本国主给你配的,又让下人去抓了药来煎给你喝,于你身子有益的。”
慕九有些意外,这国主也懂药理么?
不过此刻慕九瞧着他一脸坦诚的样子,倒是没有怀疑他会在药里动手脚害她的孩子了。
毕竟这男人若是真的要害自己的孩子,八成现在孩子可能已经不在自己的肚子里面了。
“喝吧,喝完了早点休息。。”
叶斩风从那托盘上面将还冒着热气的药端到了慕九的面前,见她没有接,万分坦然的说道:“本国主好歹是一国之主,不会如此卑劣的害你的孩子”
慕九将信将疑的将药给接过了,方才闻着大概的气味确实是安胎的药,这会子药都递到了自己的跟前来,况且她的肚子一直有些隐隐作痛,确实是之前的时候在宫里受了太大的刺激。
此刻的慕九还不知道宫里她所见到那刺激的一幕,就是这个男人在背后谋划的。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