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的威胁不被杨平凡放在心上,他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听着陈祖义歇斯底里的怒骂和威胁,等他的气儿喘匀了,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还不想投降?那就继续吧……”
说话间,杨平凡没有再给陈祖义开口的机会,再次踩在他的脸上,让他磕头似的以头抢地,一只脚上上下下,让陈祖义像小鸡啄米一样和大地母亲作亲密接触,陈祖义的脸颊重新埋在地上,身子纹丝不动,在杨平凡以为他撑不住的时候,陈祖义趴伏在地上的后背猛地一拱,想要趁杨平凡不备挣扎出来,可杨平凡不会给他任何机会,马靴就像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头上,连续摆动了数次,原本就被打残的陈祖义终于耗尽了体力,不再挣扎,软绵绵的承受杨平凡脚掌加力。
“噗噗噗……呼呼呼……”
杨平凡第二次移开脚掌,就在力道松开的瞬间,陈祖义猛地抬头将下巴搁在地面上,一边吐着嘴里的泥沙,一边的大口呼吸,此刻的陈祖义很是狼狈,那张略带点书生气的白脸上沾满了黑色的泥沙,不少嵌在脸上的小沙粒随他呼吸而抖落,嘴里的白牙也成了黑色,无数细小的泥沙一时也吐不干净,混着磨破嘴唇流出的鲜血,看起来很是凄惨。
“没有第三次……”
杨平凡仿佛看死人似的看着陈祖义愤怒的眼睛,在他喘息到一半的时候再次抬脚,似乎不准备再给他机会,连续两次差点被憋死,即使陈祖义没有死,望着旭日初升的鲜红光晕,贪婪地呼吸着清晨里最清新的空气,阳光并没有穿过薄纱似的水汽在地面形成实质的光辉,自然也没有中午那般灼热,海边的清晨有着海风带来的清爽,让脑子有些麻木的陈祖义精神为止一振,随后他不自然的扭动了身形,想要活动下麻木肿胀的关节和瘫痪似的四肢,可惜,他的努力白费功夫,稍微扭动了一下便倒在地上,在他身边,沾满了露水的大脚猛地抬起重重地踢在他的肚子上,陈祖义哇地一声,将酒席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淌了一地,一股酸臭味弥漫开来。
陈家兄弟二人眼神闪烁着痛苦与绝望,杨平凡之前的那顿胖揍打掉了他们所有的傲气与尊严,像狗一般被人在脚底下死踹,而且是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要知道自己可是渤林国的国王啊,也是有尊严的,这种可不是每个人都经历过的,越是高傲的人,越容易被这种简单而暴力的手段攻破心房。毕竟哪怕当年的西楚霸王上厕所的时候也不可能把蹲姿给别人看,而是要摆个马踏飞燕的造型进去……兄弟二人表情麻木,眼前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鬼托生,专门来报复他们来着,现在他们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杨平凡能给个痛快。
他们在王宫里面很痛苦,陈家老三陈祖智在外面也很纠结,按照他的意见,是派使者进去谈判,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是要财宝还是要女人,给了就算了,哪怕是放下武器投降这种,也是可以谈的,只要那个妖人把自家兄弟放出来,什么都好说,只要人回到这边,到时候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
可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要知道陈祖义的海盗集团里可不只是陈家一家的人,东瀛的浪人集团,南洋的土著势力加起来也差不多占了一半。
陈祖义在的时候,大家都有个老大,自然相安无事,现在陈祖义被杨平凡按住地上一顿胖揍,其他人顿时起了别的心思。
“如果我派兵步步紧逼,让对方把陈家兄弟剁了,那渤林国的国王位置,岂不是……”
天赐的夺位良机,而且还可以把锅甩给那个妖人,自己名正言顺成为海盗首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在这种心态下,东瀛浪人和南洋土著不但阻挠陈祖智派出使者,反而要求手下马上展开攻势,向大殿进逼,声称要救国主于危难之间。
杨平凡看着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海盗们,笑着说道,“老陈,看来你的手下怀有二心啊,我只是想让你投降,他们却想让你死呢。”
陈祖义哼了一声算做回答,看着又开始翻墙进来的海盗,眼神也变得非常复杂。
杨平凡从怀里拿出信号枪,biu的一声打出一颗信号弹,他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剪影,突然那黑色的影子一阵扭曲,一个影子变成两个,一个蒙着面巾,全身包在紧身衣里的忍者从他的影子里窜出来,手里握着胁差,直击杨平凡面门,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砰”,枪声响起,m2近距离开火,静止作用极大的子弹将忍者击飞,在地上滚了几圈,额头上开了个小孔,后脑勺被掀开碗口大的伤疤,白的红的撒了一地,死不瞑目,这忍者也是与时俱进,一手拿胁差一手还藏了一把锯短了枪管的火铳,可惜在杨平凡面前还是嫩了一点。
“你竟然把辛五郎杀了?杀了忍者,那就等着无穷无尽的追杀吧。”
陈祖信的语气了充满了惊讶和幸灾乐祸,杨平凡哼了一声,“看来你很害怕土狗?”
辛五郎的袭击只是个开始,接二连三的忍者发动影遁和土遁术,从四面八方向杨平凡发起袭击。
杨平凡丝毫不乱,左右各一把m2手枪,左一枪,右一枪,正打反打,好像随手甩耳光一样,将向他发起进攻的忍者统统一枪崩了,犹似闲庭散步,姿势优美得好像交响乐指挥家,片刻不到,十几个忍者几乎全部尸横当场,最后剩下的两个见势不妙,噗地一声放出一团烟雾,消失在土地里。
陈家兄弟还没从杨平凡的神操作中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影子扭动起来,那两个忍者重新出现,手里握着雪白的胁差,朝他们心口扎下来。
陈家兄弟完全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会对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