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女的可惜了,长那么漂亮,过了今夜,便要成为乱葬岗的孤魂野鬼!”
“何止啊?上次那女的连头皮都被割下来,血淋淋被扔到后山,直接让秃鹫给分尸了,这个怕是比那个还要惨!”
“有什么好可惜的?像她们这种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该得到那种下场!你们没听说吗?老大已经为这女人找了好些个恶心透顶的男人,在她死无葬身之地前,让她尝尝人间最恐怖的极刑!”
“咦...算啦算啦,别说了,这大晚上怪人的...”
几个人很快安静下来,的脚步声逐渐在江希浅身侧停下。
随后,江希浅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哎,你们看,这狐狸精是不是醒了?好像动过哎。”
江希浅闻言,立马僵硬着身体屏住呼吸。
如果她没猜错,这几个人应该是被她们所谓的老大安排过来查探情况的。
接下来有人回道,“应该还没醒吧?真要是醒了,发现自己被绑,肯定会发疯的,哪能这么安静?”
“说的也是。”
江希浅暗中松了一口气,在搞清楚状况之前,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可还没等她下一口气提上来,突然感觉到头顶上有人蹲下来,随后,一片冰凉的刀片在她脸上游移,
“你们觉得,我们先在这张娇艳如花的脸上划几道如何?”
“这不太好吧?第一刀我们必须孝敬给老大,否则,老大会不高兴的!”
第一刀?
江希浅暗中咬了咬牙,这是事先约定好要在她脸上划刀子?
又或者是这些畜生把人绑架过来的惯例?
听她们之前的对话,她绝不是第一个被绑过来的人!
这时,拿刀子的人十分可惜的啧了一声,才缓缓收起刀子站起身,“算了,我们先回去复命吧,狐狸精还是像只死猪一样在这里挺尸,跟个死人似的,玩的没一点意思!”
说完,她泄愤似的朝江希浅背脊狠狠踢了一脚,“臭女表子,等着受死吧!”
一阵钻心的钝痛传来,江希浅却只能要紧牙关,不敢做出任何痛苦表情。
她刚缓过那阵疼劲儿,紧接着,又一脚踢来,“狐狸精都该死!”
没过多久,周围重新恢复寂静,甚至比之前更寂静。
她偶尔听到外面的风声呼呼吹过,像是死神在召唤她。
在这令人恐惧让人窒息的环境中,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但江希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到底是谁要绑架她?
那几个人口口声声说她狐狸精,又是为什么?
她想到白天被沈祈的粉丝围攻时,那些人嘴里就一直喊她狐狸精!
难道是沈祈那些粉丝干的?
这也说不通啊,那些粉丝就算再怎么丧失理智,也不可能干这种严重违法的事!
更何况,这些人干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独独针对她的!
江希浅被绑的无法动弹,心里有点恼。
若是当年她那身功夫还在,这点小把戏根本困不住她,可现在...
她今天不会真的就交待在这里了吧?
要是传出去...
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魅挲,最终的结局竟然死于绑架,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当年为了离开组织,摆脱某人的牵制,她直接让那人把她的绝世身手给废了!
尽管某人念了点旧情,给她留了些功力防身用,可现在这种情况,那点防身术,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外面风声鹤唳,不时传来几声难听的鸟叫,吓的她浑身瑟缩。
不能坐以待毙!
江希浅强撑着打起精神,开始拼命回忆当年练过的招式,虽然体内的力量已不复存在,但练过的东西,总是有迹可循。
万一能帮到她呢?
与此同时,顾庭深在天眼中追寻江希浅的行踪时,发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但是出租车行驶一段距离后,很快在某个十字路口消失。
他很自然的去查车牌号,却发现那是辆被废弃的套牌车,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顾庭深刚挂断电话,肖扬的电话便进来了,
“顾总,那个陌生电话我找人查过了,是一张被人丢弃的废卡,查不到用户信息,但是几分钟前的定位,是在西郊大厦的乱葬岗附近,但现在已经关机,无法追踪。”
被丢弃的废卡,被废弃的套牌车,西郊乱葬岗!
这完全是有阻止有预谋的行为!
顾庭深眉眼一沉,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肖扬在电话里都能感觉到那股子杀气,连带着说话都变的战战兢兢,“顾总,我听说...听说乱葬岗那边有座恐怖屋,传闻上半年曾经闹出过人命,不知是真是假...”
顾庭深直接打断他,“地址!”
肖扬握着电话的手抖了一下,他对这个传闻只是随口一提,没想boss会当真,于是有点心虚的道,“不...不知道,顾总,您稍等,我这就去查!”
另一边,不知过了多久,江希浅隐藏在黑色布条下的双眸,渐渐变的森冷可怖。
她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正在朝某个方向积聚,这种感觉让她莫名恐慌,就像她体内沉睡着一头猛兽,此刻正在积蓄洪荒之力,只待冲出九霄云外!
十几秒后,她闷哼一声,四肢稍一用力,陡然感觉到原本捆绑她的绳藤犹如虚设,好像只要她愿意,便可以立即挣开这些桎梏。
就在她想要进行下一步动作,试着挣开捆绑她双手的绳子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男人粗鄙的笑骂声,
“老叫,你给哥几个开荤,哥们承你的好,但我们实在好奇,你这臭老娘们,到底存的啥心思?这世界漂亮姑娘那么多,你摧残的完呐?”
一个沙哑暗沉的女声,似乎夹杂着呼呼风声立即响起,“老娘给你们好处,你们接着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这个颇有特色的声音,江希浅记得,是那个开车把她拉到这里的中年女人,老叫应该是这女人的代号!
江希浅听到这里,很快停下手中的动作,佯装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决定先判断形势再行动。
几个人
很快走到她旁边,有人弯腰蹲下去,上手就想扯掉她眼上的黑布一睹全容。
老叫立马出声制止,“住手!”
那人讪讪缩回手,瓮声瓮气的道,“干啥子嘛?说好让我们来验货,又不让碰,没劲!”
老叫阴冷的目光掠过江希浅肤若凝脂的脸庞,即便是昏睡在这肮脏不堪的地方,即便她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被无尽的黑暗挡住,她依旧美的惊人,犹如传说中的睡美人,
“我说过,等她醒来,我先祭出两刀,随后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最好...直接给我玩死,到时候再把这贱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往乱葬岗一扔,呵...功德圆满!”
江希浅暗忖,这老叫就是之前那两个女孩口中的老大了,心肠真不是一般的歹毒!
关键是,她之前压根儿没见过这人,这人为什么想要置她于死地?
除了被人指使和利用,她实在无法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对个陌生人如此丧心病狂!
另一边,老叫的话并没有阻止几个粗鄙男人的动作。
眼前的女孩儿实在太美。
那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白嫩的肌肤,小巧挺括的鼻子,还有那罂粟花般娇艳的红唇,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魔力,哪怕他们早就和老叫有言在先,此刻也按捺不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江希浅蜷在原地一动不动,黑布下的眸子却亮的惊人。
她此时的视力宛若回到几年前,透过黑布一瞬不瞬盯着一只指甲中堆满污泥的咸猪手,眼看着那只手马上要落到她脸上,江希浅忍住恶心,正准备腾空而起,却陡然感觉到对面刮起一阵强劲的黑风。
“嗷!”下一秒,伴随着男人杀猪般的嚎叫,老叫凶狠的无影腿已经将那只恶心的咸猪手踢到空中,咸猪手当即惨叫在地!
“我不是说过吗?先等我在她脸上开过花,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玩!”老叫收回脚后,恼怒的对着几个臭男人吼道。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几眼后,其中一个瘸着一条腿的男人站出来威胁道,
“老叫,你这臭老娘们,别以为老子们怕你,要不是你求着老子们,老子们早就去别处潇洒了,这么漂亮的姑娘,你不让我们先尝鲜,却要在她脸上先开花,老子不同意!”
“对,等老子把她上了,你想怎么开花怎么开花!”
“这么漂亮的女娃子,你不如直接送给我们,以后老子任你差遣...”
江希浅听着这些肮脏男人的污言秽语,恶心的悄悄握了握拳头。
与此同时,她暗中扫视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座低矮的平房,屋内一角堆放着许多斩切整齐的木块,像是有人用来生火用的。
斑驳的泥瓦墙壁显示这是座年代久远的建筑,水泥地面有很多裂缝,看起来破烂不堪。
一扇不大的黑色木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那是唯一的出口。
屋内灯光昏暗,但电线线路很新,像是从哪个地方临时拉过来的。
与此同时,老叫秃鹫般细长的眼睛,凶狠的扫过几个男人,沉声问道,“你们这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