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逮住了机会,上来就是一阵嘴炮。
说完,还往张大河头上摸了一把。
我靠,这也太特么刺激了。
瞧见没瞧见没,当年最牛逼的鳄鱼,在我面前还不是跟孙子一样!
“是。”
张大河的一声是,这才让跃进他妈放下了警惕。
“小飞,是真的不?”
还不是很放心的跃进妈,又向陈飞确认了一次。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下了心。
提着大嗓门,又闲扯了几句话,才走出了陈飞家。
陈飞和张大河,到了现在的局面,也都没有墨迹。
说明白今天就是要靠了陈飞后,张大河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一共有两点。
第一,现在陈飞手下的人,之前是鳄鱼的,都要重新归到张大河的手下,由张大河出面,拿地开门面,也开始帮陈飞卖货。
第二,他要见一面陈飞背后的人,他已经认定了,单凭陈飞,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有些事情,张大河不是和一个打手就能说明白的,他必须和最大的那个谈谈。
听完这些条件,杨健直接就破口大骂。
“老鳄鱼,你也别特么的不识好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不服气飞哥!”
“你要找回鳄鱼的老手下,憋得是个什么狗臭屁!”
“还特么张口闭口大老板,大老板的!飞哥就是大老板!”
“都这时候了,还特么的搁着儿装什么臭嗨?”
陈飞和张大河,俩人就安静的坐在一边,互相看着对方,什么也不说。
再一会儿,杨健也骂累了,停了下来,就要上手去干张大河。
打不打得过另说,杨健这爆脾气上来,和谁那都是敢动两下子的。
“你确定,要提这两个条件?”
陈飞站起来,又确认了一遍。
张大河点了点头,默不作声。
“那好。”
陈飞说着,拳头猛地抡起来。
轰!
一拳直接打到张大河的眼睛上,张大河毫无抵抗之力,被干飞了。
直接撞开了大门,躺倒在大街上。
一睁眼,就发现十几个人,死死的盯着自己。
张大河以为自己被打懵了,揉了揉眼,再次睁开。
确定了自己没有晕。
但是,这满大街的人是咋回事儿?
这里不是只有一辆皮卡吗?
还有,他们村的人,出门都爱带着棍子嘛?
“呸!”
“自己扯谎话就算了,还逼着小飞跟你一起骗人!”
“早就看你不是个东西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大河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是跃进他妈早就看出了事情不对劲儿,出来后就把老少爷们儿们都给喊了出来。
要不是有人还留在厂子里上班,那人肯定更多。
然后陈飞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也不能坐着了,从家里走了出来。
“小飞,你快回去吧,一会儿的场景,你们小娃娃看见了不太好。”
“欸,那个小白皮鞋,你都这么大了,不用回避,留下搭把手!”
跃进他妈大喇叭一开,又开始安排起来。
依照传统美德来看,尊重长辈,是很有必要的。
陈飞带着跃进就回了家里。
“瞪什么瞪,跟我这儿耍横,告诉你,老娘混社会的时候,你指不定还在哪呢?”
“给我抽他,干死他丫的,闹事儿闹到家里来了。”
跃进他妈当年也是一个人物,对于道上的人和事儿可能没那么熟悉,但是规矩,那可是门儿清!
社会上混的,最放不下的,只有怀里的女人,和家里的孩子。
至于脚下的地盘儿,那是帮派老大该想的事情。
这条规矩,从前是这样,现在肯定也是,以后,也不可能变。
地盘儿的争夺,是很常见的事情,帮派之间为了地盘街头干仗,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但是,玩归玩儿,闹归闹,凡事得有个规矩在。
在社会人里面,就有这么样的一条规矩——祸不及家人,债止于人死。
说白了就是,两个人,不管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都不能牵连到家里人。不仅如此,你们去找人,都不能进到家里面;
不管中间欠下了多么大的债务,你也只能朝他本人要,到人死了,就得停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社会帮派干仗,多是在街头,或者是地盘下的台球厅什么的。
那可不是因为家里地方小,施展不开。
虽然和现在的实际情况稍微有点儿差距,但是大多内容上,基本一致。
所以,现在张大河找到了陈飞的家里,那就是不合规矩。
既然你先坏了规矩,那我们这么多人干你自己,也就变的很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