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不是编剧卡卡吗,你为什么要提到婉清?”
时瀚大半个身子探过来,让苏辛感到压力倍增。
她深吸一口气,闷声道:“你不是不管别人死活吗,那你也别管婉清的死活啊。k,靠边停车让他下去。”
k:“别闹了姐姐,现在时间紧迫,救人最重要啊!”
“停车!”时瀚突然大吼一声,吓得k手上打了个滑,车子在一阵尖锐的摩擦音中停在了路边。
时瀚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将k从驾驶室拖出扔进后排,自己掌握住了方向盘。
“说位置。”
惊魂未定的k捋了下心口,抬手指了指前方:“下、下个路口右拐,走到头左拐,路边有一幢废弃大楼。”
不等他爬起来,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一时间,车厢里同时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咒骂声。
废弃大楼这个标的物很明显,时瀚停下车后就冲了进去。
苏辛强忍着恶心爬出车厢,将后座比自己更惨的k给拖了出来。
“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不是婉清做的戏?其实她根本没有危险对不对?”
k干呕了好一阵,才觉得舒服了一点,他白了苏辛一眼,说:“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演的很像假的吗?”
“呃?”
苏辛顾不上思考他这句话几个意思,追着k的脚步进了大楼。
一进大厅,苏辛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时瀚嘴角挂着一丝鲜血,被两个人按在地上挣扎不开。
要知道时瀚可是纯白数一数二的高手,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更不用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他制服了。
这个铁栏会,真的是新兴起的组织?
“咦,今天的客人有点多啊。”
压着时瀚的其中一个男人对着苏辛吹了声口哨,很快从侧面出来两个男人,分别走向苏辛和k。虽然他们手中都没有武器,但苏辛本能的感觉这两个人都是狠角,至少不是她和k能打得过的。
两人各自后退一步,紧挨到一起,警惕地看着走向自己的黑衣人。
“咳咳,能不能先听我说句话?”k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笑嘻嘻看像刚刚说话的男人。
“是这样的,我跟你们的老大有点交情,有此为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属片,展示给那人看了一眼。
男人皱了下眉头,走向他们的两个黑衣人也停下了脚步,仔细观察着k手中的牌子。
“原来是老大的朋友,真是失礼了,请问先生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k将牌子收起来,“能请你先把我朋友放开吗?”
“这可不行,你朋友进来就要坏我们老大好事,我一放开恐怕他又要冲进去了。”
时瀚无力地挣扎了一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一点都动弹不得。
k皱紧眉头,向前走了两小步。
“不知道凯尔大哥在忙什么?”
男人哈哈一笑,说:“你既然认识老大,自然是知道他的喜好的。前几天找到个尤物,迷的老大都下不来床了。”
话音刚落,二楼的某个房间传来女人的一声惨叫。
“啊!!!”
时瀚动弹不得,扯着嗓子嘶吼,如果声音能够杀人,要是声音能够杀人该多好。
苏辛捂住嘴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她想都不想的,拔腿就往二楼的方向跑。
“苏辛!快回来!”
k发现她的行动的时候,苏辛已经上了楼梯,她一路畅通无阻直奔紧闭着房门的那个房间而去。
黑衣人将k拦下,笑说:“上面那么多人,再加一个女人也好,省得玩坏了。”
“混蛋!”
时瀚浑身颤抖着,第一次这么无能为力,也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
就在苏辛尖叫一声,被人拉进房间的时候,杜铭带着人冲了进来。
在压倒性的武力面前,一楼的几个黑衣人果断放弃了抵抗,老老实实被绑了起来。
摆脱束缚的时瀚跟杜铭一起冲进了二楼的房间。
房间里的窗户大开着,苏辛抱着一个裹着被子的人缩在床角,害怕地不停颤抖。
见到杜铭,苏辛冲上来扑到了他怀里,一言不发,只埋着头闷声抽泣。
时瀚走到彻底将自己蒙住的女人面前,轻轻拉了下被子,心中默默祈祷这个人不是她。
“不要碰我!”
一声满含恐惧的尖锐声音传来,让时瀚的手顿在了半空。
他努力控制着颤抖不已的手,轻轻覆在云婉清的头上。
“婉清,是我,我来……我来了。”
来救你了,他没办法说出这句话。
听到他的声音,被子里的人停止了颤抖,小心翼翼从缝隙中往外偷看了一眼。看到真的是时瀚,云婉清又往里缩了缩,将自己蒙的更加严实了。
“你出去,我不认识你。”云婉清哽咽着,语气清冷无情。
杜铭看了两人一眼,轻拍了下时瀚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一声,便揽着苏辛出去了。
门被关上,时瀚向前一步,有些暴力地将被子扯了开来扔到地上。展现在他面前的一切,让他体内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云婉清双手捂着脸,头发凌乱衣物破败,大片裸露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和鞭痕,浑身上下都是被虐待过的痕迹。
他咬紧了牙,轻轻将她的手拿开,云婉清双眼空洞地看向他,泪水和着尘土在她脸上留下道道花纹。
“时瀚哥哥,求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这样的我。”
云婉清低下头,将被子抓回来,再次将自己裹成一团。
“对不起。”时瀚哑着嗓子,艰难地说,“如果我能早点过来的话……”
云婉清呵呵笑了两声,“不怪你,是我自己活该。两天了,我已经死了。时瀚,一直追着你不放的云婉清已经死了,你再也不用躲着她了。”
时瀚心中刺痛,他向着云婉清伸手,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抵触。
他收回手,半跪在床沿,重新将手伸向云婉清,轻轻将她贴在脸颊上的几根发丝拨到耳后。
“你骗我,她明明还在这,就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