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人的议论声,汇聚在一起犹如海潮一般不停的朝着执法队拍击而去。
听着楼外的响动,此时的王文伟早就懵逼了,他没想过事情会朝着现在这个方向发展,楼内实力不够至少还有省队的支援。
可如果民间渔轮都攻击自己的话……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咽了一口唾沫,抿了抿嘴抢过喇叭,大声喝道:“放你娘的屁,哪里死那么多人了,不要以为我们不知情,每年死的武者不过才十几万而已,这算什么?”
“给你们那么优厚的待遇,那么好的特权,每年死这点人又怎么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楼下人群中便走出一人来到前面嘶声大吼:“去你吗的执法队,死这么点人怎么了?有种你们去地窟面对异族啊,有种你们去打仗啊!”
站出来这人正是之前在人群中默默未言的一个断臂武者。
想起自己的遭遇,他不由的眼眶泛红,高声哽咽道:“大家看看,就在昨天刚看到新闻的时候,我也以为张旸像是传说中的那样嚣张跋扈,恶毒到了极点,可你们现在看看,他是吗?”
当着众人,断臂武者用仅余的一只胳膊一指张旸:“千辛万苦在外用命换来的钱,被人当做大风刮来的随意勒索,真就那么合理吗?”
“我就是一个二品武者,我这条胳膊就是被异族砍掉,才让我从前线退下来的,国家给我五百万抚恤金是想着我晚年无人照应,想让我装个假肢,可是刚回到家乡,就被执法队以执法的名义敲诈了四百万,难道我们拼死流血这都是错的吗?!”
这断臂武者这样说着,场上却早已炸锅:
“我曹!还真有这种事情?”
“这些钱还都是国家给的?这凭什么?”
“前线?他们去的是什么前线?为什么我们没有听说过?”
“就是,没听说有战争啊,难不成……”
“……”
一时间,场上沸沸扬扬,所有人的关注点依然是凭什么武者能这么有钱,他们的钱到底是不是国家给的。
听着场上的议论纷纷,那武者满脸不甘,他怒吼道:“难道,难道我们这些人在地窟拼死拼活,到头来还不如这些坐在楼里作威作福的气血武者吗?钱怎么来的?好,告诉你们!”
“参战的武者,国家都会发放一笔抚恤金,战死的,补贴家里一千万,残废的,家里补贴五百万,我们武者为什么要努力修炼?”
“就是为了用生命去填坑,保护这个国家,保护所有民众,难道不应该吗?”
“为什么,我们回到家乡还要被这些执法队勒索,被他们敲诈?”
面对着成千上万的民众,那武者最后两句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呐喊出来的,他不甘,不甘自己用命换来的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为所有民众付出了断臂的代价却还要流泪!
而面对着这样的断臂武者,围观的群众似乎有了一种更直观的感受,原来武者的钱都是这么来的?瞬间,所有人都心有戚戚,没有几个敢抬头去看那断臂武者的眼睛的。
见到这一幕,楼上的王文伟都快炸了,他半躬着腰将喇叭伸出窗外:
“你他妈的撒谎,你那四百万是没收的,是我们该收的罚款,你知道么?是罚款!”
一听这话,那断臂武者更怒,整张脸憋的涨红,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整个人更是微微颤抖着:“恬不知耻,简直是无耻之尤,你,你们……你们这群人才是恶魔,才是吸血鬼。”
楼上,听到这话,王文伟又惊又气,惊的是楼下站着的虎视眈眈的张旸,气的是自己竟然无力反驳,这还了得?
就在他颤颤巍巍待在半趴在窗户下的墙壁处,等待省队最新消息的时候。
手下有一列队员有扛有抱的,护送着一些大箱子跑了过来:“报告队长,枪来了!”
一听这话,场上所有人纷纷让开,将这一列队员让到了跟前。
“快!快点拿过来!”
王文伟着急忙慌的接过一个箱子,三下五除二的将箱子拆开,一把漆黑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出现在空气之下。
一看到枪,他心中冷静了许多,见众队员也都快速的将枪装好,全副武装。
王文伟微微抬头将枪口从玻璃下伸了出去。
而此时,那断臂武者还在不停数着执法队的罪状,密切观察着楼内情况的张旸当然发现了这一幕,他急吼一声:“兄弟!小心黑枪!”
一边吼着,他已经朝那断臂武者扑了过去。
然而那断臂武者满脸是泪,脸上满是怒色:“去他吗的,老子反正也没下半辈子了,我就要说,你们敢做还不让人说了嘛?”
怒喝着,他决然朝着大楼扑去,像是一只守城万年,却被遗弃城外的怨灵一般!
“尼玛的!”
王文伟低喝一声,见到场上那些民众竟然对此人的话有些将信将疑,他满脸狰狞:“叫你话多,给老子死去吧。”
一声怒喝,他一咬牙,直接开枪:
“嗡——”
沉闷的狙击声音响起,飞扑在半空的张旸猛地一怔……
“扑哧——”
子弹刺穿骨肉的声音响起,那断臂武者应声而倒,子弹穿透那武者之后,同时倒下的还有两个前排看热闹的普通人。
血花就炸开在张旸的眼前,他脸上神色瞬间凝固,手中刀柄仿佛重有千斤,压得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良久!
张旸猛地抬头,眼中早已是血红一片:“执法队……”
直到此时,围观民众才彻底反应过来,一瞬间全场炸锅:
“天呐!他,他们连普通人都不放过,就算那断胳膊的说的有错,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吧?”
“这……这是执法队?”
“这就是口口声声要管理武者,给我们普通民众一个安全世界的执法队?”
“他们简直比那些邪恶的武者还要可怕啊!”
民众大乱,所有人都开始唾弃执法队,你们拿着高昂的薪资待遇,就是这样管理的?
谁给你们的权利当街杀人,这样做法,跟那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武者又有何区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时,楼上的王文伟已经顾不上渔轮不渔轮民众不民众了,在开枪之后,他快速移动枪口,朝张旸那边而去,可是瞄了半天之后他傻眼了,场上哪里还有半点张旸的痕迹。
就连距离近的民众也是惊呼嚎叫着四散逃开,生怕遭受那无妄之灾。
而就在这局面彻底大乱之时,忽然一道雷音般的大喝像是索命之音似的从天空,从地下,从四面方传来最后汇聚在一起:
“今天!你们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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