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靠岸之后,凶神恶煞的西厂番子立刻上前,将渡船上的乘客都是一一揪了出来,大声呵斥、检查....尤其是女子更是仔细端详。
同时,还有其余番子则是延着河岸搜查。
突然,一名番子看到了那一个荷包,立刻将之拿了起来,带到了继学勇的身前。
继学勇仔细的嗅了嗅荷包的味道,而后忽的笑了起来。
目光瞬间锁定了渡船上的一名女子。
“将她带过来。”
“是!”
两名番子立刻上前,将那名女子拉到了继学勇的身前。
继学勇稍稍的闻了闻,旋即便是笑了起来。
“这荷包看这纹饰,可是精细的很,宫中出来的吧?扔了怪可惜的。”
说着,他的目光又定格在了女子的小腹上,而后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么紧张,是肚子里有东西吧。”
“给我剖开。”
他神色一冷,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无比。
那女子瞬间色变,哀求着说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和我的孩子吧,求你了!”
继学勇冷哼一声:“果然是你,素慧容,带走!”
“是!”
两名西厂番子立刻锁拿着素慧容,准备跟随继学勇一起返回。
就在这时候,一股危险的警觉瞬间在继学勇的心底升起,他瞬间闪避开来,一道剑光从他刚刚所站着的地方一瞬间划过。
“什么人!”
“赵怀安!”
继学勇顿时吃了一惊,想不到赵怀安竟然出现了。
人的名树的影。
赵怀安斩杀万喻楼,奠定了自己的名声。
继学勇自问自己绝不是万喻楼的对手,那自然也不会是赵怀安的对手,然而他更知道卜仓舟的可怕,所以不可能是就此逃走。
只得是硬着头皮上。
长剑出鞘,遥指赵怀安。
而此时,短短时间内,西厂番子就已经是被赵怀安杀得七零八落。
叮叮叮!
继学勇剑术精深,一身武道已然是踏入了后天后期,长剑变换之间,剑影重重,完全将赵怀安裹了起来。
然而赵怀安长剑一出,便是在重重剑影之下,直接破了继学勇的剑招,瞬息之间,长剑就已经是定格在了继学勇的喉咙上。
“让他们放了这个女子,然后都跳到河里去。”
继学勇神色一变,这素慧容可是督主亲自命令追查的人,如今要被他放走,自己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正当犹豫的时候,赵怀安的剑已经是往前一递,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继学勇一瞬间害怕了,连忙道:“快!快!都退下!”
西厂番子眼见于此,只能够是纷纷跳入水中。
素慧容连忙跑到了赵怀安的身边,赵怀安则是对继学勇道:“你爬到那桅杆上去,数到一百,再睁开眼,否则我就杀了你!”
继学勇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敢违抗赵怀安的命令,连忙爬上了渡船的桅杆之上。
爬上去之后,他却睁开了眼睛,想要看看赵怀安走没有,不曾想赵怀安就坐在他的身边。
“不是让你不睁开眼睛吗?”
“你这是不听我的话啊。”
哧!
长剑一划,瞬间便是割伤了继学勇的脸颊。
继学勇惨叫一声,连忙闭上了双眼,他害怕再不听话,下一次被割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了。
赵怀安看着继学勇与西厂番子远去,自己却没有离开,反而是坐在了河岸边的石头上,素慧容有些奇怪的道:“大侠,那西厂势力庞大,我们还是抓紧走吧。”
赵怀安道:“不着急,我要等一个人。”
素慧容感到奇怪无比,她仔细看着赵怀安,突然间发现这赵怀安竟然是个女的。
素慧容的心底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那就是眼前的赵怀安乃是假的。
河岸边的芦苇丛当中,真正的赵怀安与他的好兄弟崇正、建州正在饮酒。
崇正道:“这个人每一次救人都冒充你的名号,是你的故人?”
赵怀安看着那河岸边的身影,目光中带着追忆,点了点头。
“是故人。”
“不过这天下要是有更多的赵怀安也是一件好事。”
崇正与建州明白赵怀安与那个假的必然是有着什么过往,只是他们三人情投意合,他们二人更是因为钦佩赵怀安方才是追随在其身边。
对于这些过往赵怀安既然不愿意多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多问。
崇正道:“这女子应该就是传的沸沸扬扬的素慧容,那卜仓舟已经率领西厂一众高手前来,只怕单凭此人未必可以是护住素慧容的周全啊。”
赵怀安沉思了下:“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让卜仓舟有来无回!”
“好!”
崇正与建州同时答应道。
他们亦是十分激动,杀了东厂督主万喻楼,再斩杀了西厂督主卜仓舟,他们定然是可以名震天下,无人能及!
也可以为这世间除去一份最大的罪恶!
三人决议已定,立刻便是启程前往拦截卜仓舟的座船。
而假扮赵怀安的凌雁秋在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都不曾等到赵怀安,也带着素慧容启程出关,离开大明的地界。
洛水之上,卜仓舟的座船劈波斩浪,他的面前摊开了一幅地图。
地图上标示着大明的疆域,这个世界与前世不同,地域广阔,大明所占不过沧海一隅。
要想离开大明,就必然要走玉门,洛水西出是龙门,走水路是最快的。
“督主,继学勇胆小怕死,他去捉拿素慧容,只怕会让人将素慧容救走。”马进良在一旁说道,作为西厂大档头,对于西厂的这些手下他都比较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