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早习惯了,丝毫不以为意,白洛诗这人,才不会轻易夸人呢。顾北怕不够,自觉地继续烤着肉串,白洛诗则开心的吃着。
“相公,你前几天让萧将军送回来的账薄,我已经交给人去处理了,不知道你想如何处理。”肉串在手,白洛诗却没忘记紧要事情,虽然已经让人去处理,但还是想听听顾北的看法。
顾北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个顾有前不是已经抓了?娘子你看着去处理就是,官场的规则我也不是很懂,我想估计这次江宁城的官员有不少涉案吧。”
顾北抖了抖手里的肉串,冲着白洛诗眨了眨眼。白洛诗黛眉跳了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只是那份娇怒,却风情无限。自己这个相公,才学不凡是真,自己抓的顾有前,却一点不上心,也不知道他对什么上心,估计也就对美女上心了吧。
白洛诗颇为无奈,若是他稍微上点心,去考个科举,以后能入朝为官,对国公府也是好事。以国公府的影响力,爷爷健在的情况下,顺手帮下顾北,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呀!对什么都不上心,科举你也不想考,你瞧瞧文人才子那个不想考中进士,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偏你是个特例,君子远庖厨的原则让你撇到一边不说,还去操持让人看不起的商业。”
说着话,白洛诗就摇了摇颔首,颇有一些恨夫不成才。顾北当真是个怪人,总会有些出人意料的言行。
二人坐在一边,此时白洛诗已经放下了矜持,手里拿着一根羊肉串,大快朵颐。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简单而美丽的画面。
宁静而温馨的生活,最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可是总有些人会耐不住寂寞,打破两人的美好。
“白姐姐,这是我亲自烤好的,你来尝尝这个。”程小艺手里攥着一根烤肉,兴冲冲小跑过来。
白洛诗看了一眼程小艺,见她小脸上沾上一些黑灰,笑着接过焦黑的肉串,一脸宠溺的拿出手帕给她擦拭了一下。
“白姐姐,这是我刚烤好的,你尝尝看?”程小艺满怀希冀看着白洛诗。
白洛诗看了看程小艺,又看了看手里的焦黑的肉串,微微愣了愣,见旁边顾北眼睛坏坏的对着她眨了眨眼,顿时有些羞恼,露出甜美的笑容,把手里的烤肉递过去,“相公,你刚顾着烤肉了,还没怎么吃,我有些吃不下了,这是小艺妹妹的心意,不如你替我吃了吧。”
“......”
顾北看了看那串烤肉......应该是焦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
腰间部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让他差点发出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白洛诗眼含煞气看向他。
‘今日你不吃就死定了。’
顾北瞬间秒懂白洛诗眼里的威胁,回了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
‘娘子,不吃行不行。’
白洛诗心有不忍,眼眸扫了一眼程小艺,见她眼眶蓄满泪水,委屈的表情,白洛诗收起心里的不忍,强硬的回瞪过去。
‘不行,必须吃...’
顾北见哀求不起作用,欲哭无泪接过那串焦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这句诗最能形容目前的顾北,闭着眼眸,以身伺虎般恶狠狠咬向那串焦黑。
“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发出,顾北眉头紧蹙,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什么滋味都有,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强忍着恶心想要吐出来,见白洛诗跟程小艺紧盯着他,囫囵吞枣般拼命咽下去。
“如何?好吃吗?”程小艺见姐夫接过去后,眼眶的泪水很快消失,紧张问道。
真特么难吃!
顾北真的很想大声说出这几个字,眼睛在两女脸上打转,程小艺满怀希冀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让他很不忍说出真相,白洛诗眼眸微眯看向他,让他不敢说出真相。
打碎牙齿和血吞。
顾北努力挤出一副笑脸,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咬牙切齿,道:“真特么好吃!”
白洛诗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计较他出口成脏,抛了个还算识相的娇媚白眼过去。
“耶”
程小艺听到后,高兴的蹦跳了起来,“既然姐夫喜欢吃,赶快吃,吃完了我在去烤。”
我倒!
顾北刚吃进嘴里的焦黑,差点被呛的吐出来,见两女看过来,把要顺势吐出来的焦黑艰难吞咽下肚。最后几块在两女注视下,顾北也不咀嚼,含泪直接吞了下去。
“既然姐夫喜欢吃,那小艺就去多烤一点。”说完不待顾北答话,蹦跳跑过去兴高采烈的烤起来。
真特么难吃!
真特么好吃!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此时的顾北欲哭无泪,眼神幽怨地看向白洛诗。
白洛诗好笑地看着他这幅表情,伸出柔夷偷摸地伸向他腰间,用手轻轻抚摸着。
一起相处这么久了,她那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找他讨赏,不过今日对他的表现还不错,就勉强奖励一下吧!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当小爷是真的那么好打发呀!不要以为抚摸小爷的伤处,小爷就很稀罕似的......哼......不过好像小爷真的很稀罕,顾北伸出手抓着那双想要躲闪的柔夷,细细摩挲起来,还别说,洛诗的手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摸起来就是不一样,真柔软!
要是夜深人静之时,能借用一下这只手,不知是何等的美妙......嘶,怎么又掐了。
白洛诗见顾北握着自己的小手,一个劲的抚摸,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那还不知道他又想到一些龌龊之事,小手用力拧了一把。
“舒服吗?”
见白洛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顾北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道:“很舒服。”
男人可以挨刀,但绝不能叫疼,‘叫疼’那是娘们干的事。
“现在呢?”白洛诗笑脸越发灿烂起来,小手用上五成力气,左右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转动起来。
顾北很想收回刚才那句话,应该改成:男人可以叫疼,但绝不能挨刀。但身为男人的尊严迫使他想叫却发不出声来。
白洛诗见他宁愿死死忍住,不发出声音,她不高兴了,既然你要倔,本小姐还不信邪了,使出十成功力,加足马力旋转起来。
顾北觉得还是屈服吧,反正都是自个女人,屈服又不用花钱,吃亏还能让她高兴,这样想着于是顾北叫,“破喉咙。”
“破喉咙?”
铁架边上烤的兴起的三人,听到有人大叫,眼睛“唰”的一下望了过来,瞧见白洛诗放在顾北腰间来不及收回的手,三人对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忙着手上的动作,翻转的翻转,抹油的抹油......
白洛诗被顾北一声“破喉咙”也吓了一跳,见三人只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红霞满天的白洛诗白了他一眼,都怪这混蛋,害她出丑。
想再拧一下,又怕拧疼了他,改拧为抚,轻轻摩挲着,娇羞道:“看你以后还占不占便宜?”
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顾北,刚想把手放回自己腰间的小手上,闻言,手很自然抬起揉揉了鼻子,讪讪笑道:“怎么会,为夫可是坐怀不乱真君子......主要是为夫怕娘子手冷,想给你暖和暖和一下......”
手冷?暖和?
借口也不知道找好一点,这都马上夏日炎炎,想占便宜就明说,说了......我......也不让你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