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多情谷”,云无痕路上是马不停蹄,赶往若水。先是,云无痕“御剑飞行”,行到了黑齿国的边陲,他的法术忽然失灵了。云无痕在墨山也呆了半年,知道到了别人的结界,不能使用法术了。他只有徒步而行。如此,行了三日,日出西方,云无痕知道,他已经进入若水地界了。
在去若水的路上,云无痕找人问路。有人说,当你看到日出西方时,你便多大若水了。至于若水的太阳为何从西方升起,没有人能说出所以然。但是,每个人都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对于若水的人来说,太阳从西方升起了很正常。
进入若水后,云无痕便在一家名为“春色无边”的客栈打尖了。连日的行路,他确实有些辛苦了。云无痕寻思,进入若水后,很快就要见到天妖了。说不定,和天妖间还要进行一场恶战。在恶战之前,总是要先养精蓄锐才是。
客栈不大,客人听到。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和中原地带的人相比,这里的人衣着头饰非常的古怪。尤其是男人,头上的头发是剃一半留一半,一个耳朵戴耳环,一个耳朵么有耳环。
云无痕进店后,店小二忙跑过来。他把手里的水壶放在桌上,说:“客官稍等,你的饭菜马上就来。”
“我还没有点菜呢,你知道我要吃什么吗?”云无痕问。
店小二笑了笑说:“客官放心,保你满意。”
店小二的笑意味深长。云无痕想了想,他倒是想看看店小二耍什么把戏了。店小二走后,云无痕掀开竹筐的盖子,放白灵出来。
“白灵啊,马上就见到天妖了。听玄机说,天妖很厉害,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听话,别再给我招惹麻烦了啊。”云无痕说。
白灵探了探头,又缩回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云无痕当是白灵厌倦了,也就没当回事。很快,店小二就端着酒菜来了。两个菜,油炸花生,宫保鸡丁。一壶老酒,还有几根骨头。
“客官,慢用。”店小二把酒菜放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开。云无痕一把拉住了店小二。店小二上的这几道菜全是云无痕所喜欢吃的,他进客栈时,就是想着点这几道菜呢。
“客官,你有何吩咐?”店小二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几道草?”云无痕问。
店小二摇摇头说:“客官,你这话我就不清楚了,我不知道你要吃这几道菜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不对。你不知道。可是,你上的这几道菜,怎么全是我喜欢吃的?”云无痕问,“还有,你给我上了一根骨头,生的。很显然,你不但知道我喜欢吃的菜,你还知道我带了一只小狐狸,这个骨头就是我给白灵点的食物。今日,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不会让你离开。”
“客官,我就是一个跑堂的。里面做了什么菜,我就端出来。你说的这些事情,我的确是不知道。不要这样,你先吃着,我去把师傅给你找来。你问问他?”店小二说。
云无痕寻思,店小二的话不无道理。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跑堂,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你快点去,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云无痕说。
云无痕松开店小二。店小二转瞬间跑远。瞪了好一会,云无痕也没有等到店小二带过来。
“吱吱……”
云无痕听到白灵在竹筐里不安的叫了,他忙拿了一根骨头,丢给白灵。白灵并没有吃,只是躲在竹筐里,不安的叫着。
“白灵,你这是干什么啊?”云无痕弯下腰,他怕别人听到,笑他是傻子,云无痕就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蓉儿,是不是你啊?”
白灵这次不叫了,它抬起头,惊恐的看着云无痕。
“蓉儿,你不用害怕,有我保护你呢,你就在里面老老实实的呆着吧。等我吃完饭,咱们就赶路。”云无痕讲完话,便把竹筐盖住了。
他拿了一个馒头,正要吃呢。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走路摇摇晃晃,像个酒晕子。刚进了客栈,那人就趴在地上。客栈里的人一阵惊呼,店小二走过去,用手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客官,你醒醒啊。客官。”
店小二喊了声,那人没有动弹。
“会不会是死了?”有人发话。
店小二使劲搬动那人的身子,让那人仰面朝上。云无痕觉得奇怪,就起身走过去。他刚好看到那人的黑褐色的脸,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通红。
“死了。”
不止云无痕这么想,店小二也看出来那人死了。店小二身子一哆嗦,一屁股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
很快,客栈里的人都知道那人死了。掌柜的过来了,他先安抚住客栈里的客人,然后跑出去,把捕快叫来。
捕快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客栈里的客人都抓起来了。用他们的话说,这个是死死在了客栈里,客栈里的人都有嫌疑。
云无痕是要急着赶路,他想趁着捕快不注意,偷偷的溜走了,结果,被一个手拿锁链的小个捕快发现。捕快说云无痕是做贼心虚,所以,云无痕的嫌疑更大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云无痕只能忍气吞声,和大伙儿一块呆着了。
捕快控制了客栈里的人后,便叫来了仵作。一个身着黑衣服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小箱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走起路来,飘乎乎的。
“你,你。”仵作用手中的匕首指着云无痕和他身旁的一个人,说,“你们两个给我出列。”
“有了先前的经验,云无痕心想自己若是不出来,捕快又会认定自己有嫌疑了。他放在竹筐,和另一个青年,走出了人群。
云无痕和那人狐疑的看着仵作。
“你两个,给我弄两条桌子来。”仵作说。
原来,仵作是让他们搭把手,明白了仵作的意思,云无痕舒了口气。没有那人动手,云无痕就搬来了两个桌子,并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仵作又安排云无痕,把尸体抬到桌子上。云无痕抬着头,另一个人抬着脚,两人把尸体抬到桌上后,仵作让他们两人退下。
接着,仵作拿出匕首,当着众人的面子,在尸体上画了一道口子,仵作这是当着众人的面子验尸了。一具尸体,都已经把众人给吓傻了,他们那还看别人解刨尸体啊。所以,在仵作验尸时,众人都是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云无痕比他们大胆。但既然众人都低头,他若是抬着头,又显得别具一格了。弄不好,捕快又会觉得自己的嫌疑更大了。可是,云无痕又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他是一面低着头,一面用眼睛的余光,偷看仵作解剖尸体。
忽然,仵作站着不动了。还没等云无痕弄清楚怎么回事,仵作直挺挺的倒下了。
捕快惊慌了,他们拔插道,绕着客栈转了一圈,并大声的喊:“谁?谁出的手?老子看到你了。你给老子出来,出来。”
捕快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咋咋呼呼只不过是给自己装胆子罢了。仵作死了,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人不是他们啊。
捕快并非朝廷在编人员。他们只是知府找的一些当日老百姓,临时工,每日那个几文钱。为了那一点的小钱,他们才犯不着丢弃性命呢。所以,遇到了危险,他们是第一个带头跑。所以,几个捕快看到仵作死了,他们也想跑。可客栈里压着好多人呢,他们若是撒腿就跑,面子上似乎过不去。他们就慢慢的走到了客栈门口,然后,悄悄的迈腿出去。出了客栈,他们就顾不得颜面了,撒腿就跑。
四个捕快,往死了方向跑,结果却只有一个,都死了。
有的捕快刚跑了三步就死了。死的最慢的一个捕快,跑了五十多步。他们死的姿势都一样,在奔跑中,没来得及刹车,身子直直的趴在地上。
客栈里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了。
有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人,他拔腿就跑,刚跑出客栈,结果是一样的,死了。
现在,众人不只是惊慌,更是恐惧。因为此前面五个人的死亡他们得到了一个结论,在这个房间的每一个人,是不能走出客栈了。走出的客栈的结果只有一个,死。
云无痕起身,走到仵作尸体旁,他搬动仵作的尸体,看到仵作死亡时的脸色和第一个进店的那个人一样,甚至于死亡后的表情也是一样。
“莫非,尸体有毒?”云无痕喃喃的说。随即,他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仵作解剖尸体,手自然是摸到尸体了,尸体上的毒传到了仵作身上,然后,仵作就毒发身亡了。
不过,云无痕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推论。因为他和另一个刚才还搬动尸体呢,他为什么没有死?相反,四个捕快都没有靠近尸体,捕快怎么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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