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眨巴眨巴眼,有些傻乎乎地回道:“是,粉末呈现橙红色,只需要用透明的高纯度酒液进行清洗,然后用微火熏烤体表就能祛除表面花种,并有效防止花种发芽。如果已经有根系扎进血肉,放松肌肉,忍住疼慢慢拔出来就行。只要还没开花,就不会立刻危及生命。”
巴基修斯听了这话,才算松了口气。姜戈和龚功乐两个人是刚刚才撒上过的,就算长得再快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生根发芽吧
巴基修斯从戒指里拿出来一个小包,递给胭脂,说道:“胭脂,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奇毒花种粉末配置的。”
胭脂疑惑地伸手接过来,打开布包观瞧,惊呼道:“不错,这正是奇毒花粉的种子粉末配合青蛊虫血液制作出来的。不知大人您自何处得来的这个歹毒的东西这么一大包种子流落出去的话,会污染一大片土地的”
“这个哼是哪个塔塔尔留下的东西。他欺骗我们这个东西能够用来对抗蛊使,还让我们用他带来的手下进行试验。效果的确如同他说的那样,瞬间就把他的多位下属化成了脓水,端得是歹毒恐怖。
然后这个塔塔尔借着天灾诈死,虽然被我们识破,但是我们不知他目的何在,也就将计就计,让他逃出城去。”
别看胭脂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是他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充满生机的世界,见到有人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毫不犹豫地设计破坏这片土地,心头不禁火起,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塔塔尔果然是个歹毒的家伙。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不靠谱,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就是个真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拼了命地钻营,想成为真正的虫使,甚至是蛊使。而且他还竟然偷偷收集了这么多的奇毒花种粉末,其心歹毒。肯定一直在预谋着什么大人,如果有机会绝对不要再让这个家伙跑掉,一定要把他宰了。本来我这次出来就有要了他命的打算,所以才找了两个帮手一起前来,但是期间出现很多变故,我既没有那个死变态蛊先生的手段,又没有高绝的智慧,所以现在只能恳求大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四个残存的蛊使和其手下彻底埋葬。如果不能立刻宰掉他们也要尽量把他们困住。不然他们肯定会为了一自私欲毫不犹豫地破坏这个世界的。
就像这个奇毒花种粉末,一旦扩散出去,这个世界的生机将在几百年内枯竭灭亡。到时候就会像我的家乡那样,整个世界都是苦难和毒素。”
巴基修斯点点头,疑惑道:“如果这个奇毒花种粉末这么危险,你们为什么还不把它毁灭呢甚至还都带了不少在身边,就不怕会一时不慎造成污染吗”
“大人有所不知。奇毒花种子粉末对于这个世界是祸害,但是对于我们却有大用。不管是提升实力,还是驯养蛊虫,都离不开奇毒花粉。不过,因为花粉产量极低,所以相对来说比较珍贵,那些搞不到花粉的养蛊人别无他法,就只能拿种粉来代替。
而且,花粉的取用是非常重要的事,一般都是由蛊使自己负责栽种、取用,从不假手他人。取用过后的花株都会被蛊使亲手毁灭,既是避免土地被污染也是防止被有心人看出自己实力的深浅。也只有塔塔尔那种家伙才会把念头打在奇毒花这种危险的东西上。”
听了胭脂的介绍,巴基修斯才恍然,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但是在他心里不免升起了一丝担忧。毕竟对于这些外来者来说,这个世界是别人的家破,那受苦遭罪的肯定还是他们这些原住民。那么,如此看来,对付这些难缠的蛊使还需从长计议啊
时间不长,姜戈和龚功乐随着蓝风蓝月回来了。这哥俩穿好了衣服,可是满头满脸的光滑,竟然一根毛发都没了。姜戈和龚功乐刚一进门,就看见巴基修斯那古怪的眼神,不禁很是尴尬。龚功乐还好说,本来就是个大秃头,这回无非是连眉毛都光了,对他来说也不算啥。姜戈可不一样,人家脑袋上贸然这么干净,总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说不出来的那么怪异。
巴基修斯很认真地说:“姜戈,我以前在郡王府的时候,我的养娘有一个宝贝陪嫁,是个小银壶。是她日常用来喝水的。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把那个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的小银壶给砸了个稀巴烂,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姜戈眨巴眨巴眼,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光姜戈,其他人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巴基修斯等着他给释疑解答。
巴基修斯轻笑一声,说道:“我的养娘随着岁数变大,年老色衰,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精力日渐衰退,又经常熬夜,做些细致的活计,就得了掉头发的毛病。本来头发就不多,这样日日掉年年掉,时间不长就谢顶了。
每天晚上,她总是提前晾上一壶热水,好方便第二天给我喝,可是我随着长大,那一小壶水就不够喝了,所以我每次都是直接拿大壶倒水喝。不过,养娘给我倒水的习惯已经有很多年了,一时她也改不掉。所以每次晾好了她也会给自己倒水喝,我喝的时候呢都是直接端起银壶,就着壶嘴直接喝。我的养娘受府里规矩管束,所以,从来都是倒进茶杯里喝。
每天晚上养娘,都是倒满热水,再盖好了壶盖才去睡。由于小银壶密封还不错,每次晾凉了她一倒水,水壶里总是发出“秃秃秃”的出水声,我养娘一想她老掉头发,听着这“秃秃秃”的水声,心里就别扭,顺手就把倒空的小银壶给扔进了大水桶里。
结果这小银壶沉,一扔进桶里就沉底了,水灌进小银壶里,就发出“不秃不秃不秃”的水声,然后我养娘就气急败坏地把小银壶捞出来,咬着牙给砸了个稀巴烂”
姜戈眨巴眨巴眼,看着蓝风、蓝月捂着嘴偷笑,巴基修斯嘴角也是一抽一抽地不时上翘,心里就无比郁闷。
巴基修斯清了清嗓子,对着胭脂说:“胭脂啊,那你说,这么才能把这几个蛊使抹杀于无形,或者囚禁困索住,让他们不能再作乱就好。毕竟这个世界是咱们以后赖以生存的地方。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这里被破坏的满目疮痍,变成荒凉绝地吧”
胭脂伸出两根纤纤玉指,说道:“俩办法,一个是靠绝强的武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黑偷袭,我的相思虫能够感应到他们的动向和位置,这个我可以帮得上忙。”
蓝月吧唧吧唧嘴,觉得这办法有点扯淡。要是他们有这本事,早就杀过去把找茬的斩于胯下了吧,至于跟蓝风月城里这么老实窝着受气吗
巴基修斯也是一撇嘴,说道:“这办法不靠谱,换一个。”
胭脂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接着讲道:“第二个就是利用奇毒花粉,设置陷阱。”
蓝风一听,大大皱起了眉头,不等胭脂说完就插嘴道:“那不就是跟塔塔尔那混蛋说的办法一样了吗即便有效果,也会污染土地啊这以后还得住人呢,不能让打这过的人都中毒吧要是来一个毒一个毒一个死一个,那蓝风月城不就成鬼城了嘛。”
巴基修斯看出来胭脂还有话说,而且要是不能解决毒物污染问题,想来他也不会说出来这个办法,忙示意蓝月,让蓝风闭嘴,仔细接着听。蓝月会意,一点头,也不知从哪掏出来个果子,一把塞进蓝风的嘴里,瞬间清净了
胭脂被打断了说话,很郁闷,看蓝风没办法再抱怨了,才悄然一笑,接着说道:“这个办法需要真正的奇毒花粉,我还有一大包,但是够不够用可不好说。除了这个,还需要一个最重要的材料,就是高等级虫液。至少也得达到紫二级别的。”
蓝月疑惑道:“为什么需要紫二级别的虫液”
胭脂一脸认真地说道:“因为只有至少达到紫二级别的虫液,配合奇毒花粉才能够毒杀那几个臭不害臊的蛊使。其他的级别太低了,对他们顶多就是稍作阻挡,甚至还可能会适得其反。”
蓝风嘴里咕哝着插嘴问道:“那我们做出来的这一大包咋办”
胭脂嘻嘻一笑,小舌头舔了下嘴唇,说道:“简单,我吃掉啊这个等级的正适合压制我体内相思虫的躁动。我吃掉,总比扔掉的安全、环保”似乎看出来蓝风月城这老哥几个的犹豫,胭脂赶紧摆手,补充道:“我我不白吃的我可以干活,可以洗衣服做饭,刷盘子洗碗,除了生孩子,啥都会的”
看着这个越来越俏皮活泼的胭脂,巴基修斯就觉得头疼,现在看来不是人家胭脂会不会加入蓝风月城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把他赶走的问题。
看来继续讨论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巴基修斯认命地一叹气,甩手把装着的布包扔给了胭脂。胭脂接过去美美地抱在怀里,当即就舔舔指尖,从布包里沾了点放到了嘴里。看着他那小粉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蓝风月城这哥几个就一个劲地咽口水。听到咽口水声,把胭脂吓了一跳,一把收紧布包,直接塞进了胸衣里,警惕地看着巴基修斯他们,撅着个嘴不高兴地说:“干嘛,刚才说好了给我的我可不会分给你们吃呦”
话没说完胭脂就意识到不对,尴尬地一吐舌头,说道:“呃抱歉我忘了,你们不吃这个”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说道:“看来咱们蓝风月城,又拐带回来了一个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打架不会生孩子的漂亮的活宝。”
“欢迎加入蓝风月城”蓝风当即表明态度。
蓝月吃醋似的横了一眼蓝风,却也紧跟着微笑说道:“欢迎加入。”
“欢迎加入”姜戈和龚功乐对视一眼,暗自庆幸,还好没干什么太过分的事。
巴基修斯拍了拍巴掌,收敛众人的注意力,说道:“其他闲话稍后再说,咱们还是把关注点集中到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蛊使大军上。
刚才胭脂说了,可以用紫二虫液和奇毒花粉配置。这个目前有些难以达成,先放一放。咱地牢里还有俩俘虏呢,先把他们审明白了再商量其他的。”
说到这,巴基修斯转头看向胭脂说道:“胭脂,稍后还得委屈你点,你得被关在地牢里委屈几天,我希望你能去监视那两个家伙的一举一动。一会,我让蓝月把你打晕,送你下去。没问题吧”
胭脂抿了抿嘴,豪气地应道:“没问题,这点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再难点都没问题。”
巴基修斯一拍手,说道:“好,那一会我们审问完了,你就根据我们的问话结果去套他们的话。没问题吧”
“啊哦”这回胭脂脸耷拉下来了,同来的那俩都是人精,要是那么容易搞定,他胭脂怎么会被塔塔尔给摆一道呢
看着胭脂如同这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蓝风月城哥几个莞尔一笑,他们从镜像里早就看出来那俩不好搞定了。要是好搞定,又怎么会从这个胭脂这里下手呢。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说道:“没事,不强求。尽力而为就好”
胭脂抬起头,眨巴着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地一“嗯”,点了点头。
蓝月一挥手,一道蓝光闪过。胭脂直接软到在地,晕了过去。
巴基修斯抬手一拦刚要把胭脂抱起来带下地牢去的姜戈,面色凝重的对着蓝月说:“阿月,动手脚。”
蓝月一点头,一条银色丝带顺势而出,不息间就飘进了胭脂的眉心。又等了一会,巴基修斯见胭脂并没有醒转也无异样,这才挥手让姜戈和龚功乐把人带下去。
巴基修斯又坐回了椅子上,蓝风、蓝月也坐在两旁,三人面沉似水。
“有没有察觉到。这个胭脂似乎不知何时散发出了某种东西,或者气息,无形间影响了咱们的决定和举措。”巴基修斯当先开口说道。
蓝风重重一点头,眉宇间神色凝重,说道:“嗯好像不由自主就想保护他,为他服务也心甘情愿一样。”
蓝月感叹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唉不得不防”
时间不大,姜戈和龚功乐一起把那个高瘦男子抬了上来。姜戈满脸的嫌弃,龚功乐看了一眼姜戈,嘿嘿一笑,说道:“大人,这货刚才醒了,又吐了一身。我嫌他麻烦就一拳把他打晕了。嘿嘿好像下手略微重了点他脖子好像嘎吱地响了一声也不知道他有事没事。”
蓝月一摆手,说道:“无妨,他气息稳定,没死。”
姜戈一“哦”,说道:“那就好”直接一撒手,高瘦男子直接砸在地上,脑袋一下子磕在硬邦邦的石头上,发出了“咣当”一身。巴基修斯看得一愣,也不知道到底发生啥了,这高瘦男子竟然惹得姜戈这么不高兴转头看了看蓝风、蓝月,哥俩尴尬地笑笑,不说话。又看看龚功乐,他更是尴尬一笑挠了挠脑袋。扭头一瞧姜戈,人家姜戈白眼一翻瞧着天花板,满脸的委屈,也是不言语。再转头看龚功乐,得这回他直接低头,装看不见了
巴基修斯不禁皱起了眉头,很是懊恼,也不知道这哥几个到底是打什么哑谜
看着这个躺在地上睡得香甜的俘虏,巴基修斯皱了皱眉头,抬手朝他泼下了一杯水没反应
蓝月很配合的自指尖释放了一道幽蓝的雷闪,给这个年轻的高瘦男子电得瞪大了眼,全身“花枝乱颤”的然后这个俘虏先生就毫不犹豫地口吐白沫了这个情况让蓝月很尴尬
姜戈望天龚功乐看地巴基修斯慢慢地品着自胭脂给的苦水树种水壶里倒出来的净化水蓝月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个指甲刀修着指甲蓝风干瞪眼,看着俘虏
喝完了一杯水,巴基修斯似乎是等烦了,用眼神示意龚功乐。龚功乐一点头,嘿嘿一笑,上前踢了踢俘虏。躺在地上的年轻高瘦男子如梦方醒,迷迷糊糊地摇晃了两下脑袋,艰难地睁开眼,咳嗽了两声说道:“我的天啊刚才发生了啥嘴里都是铁锈味”
蓝月很尴尬,心里暗道:抱歉哈,劲使大了
巴基修斯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可知,你现在身在何处”
地上的俘虏艰难地撑着胳膊,似乎撑起上半身就耗费了莫大的力气,最后只能放弃站起来的想法,软趴趴地坐在了地上,说道:“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怎么全身都是麻的为什么明明有感觉却动弹不了我是不是废了瘫痪了”
巴基修斯扭头看了看蓝月,蓝月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尴尬地扭过头去,抬起手来揉了揉眼角似乎有眼屎
巴基修斯微笑着解释道:“不用担心,再过一会你应该就会恢复了。这个状态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处,也不会留下永久的影响。”
全身依然是软趴趴的俘虏哭丧着脸说道:“你是说过一会恢复不了,就有可能会留下永久影响”
巴基修斯心里也有点拿不准,毕竟他电塔塔尔的时候都没有蓝月甩出去的电弧一半粗呢,这么强的雷闪打在身上,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什么永久性的伤害,所以回答的略微有些没底气:“呃应该不会吧”
反观这个俘虏,倒是挺坦然的,似乎即便是有永久性的伤害也释然了
“我知道这里即便不是蓝风月城,你们也肯定是蓝风月城的人。你们肯定是跟塔塔尔那个杂碎联合起来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们,塔塔尔那个杂种已经成功逃跑了,而且他跟我们可不一样准确说,是跟我和一起被抓来的那个美女不一样。我们都是热爱自然、热爱和平的人。我们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就去破坏这个世界。你们要是轻信塔塔尔的谎话,肯定会吃大亏的。如果放了和我一起被抓来的那个美女,我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不论你们想知道什么,需要知道什么,想做什么,我都能尽全力配合。”被电得全身麻木的俘虏,口齿不清地说了不少,急忙尽量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对现在的状况不是很了解。放了他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知道的东西必须得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只要,这个俘虏先生有所顾忌,那就好办多了
巴基修斯嘿嘿一笑,心里暗道:胭脂还真有本事,竟然把这个小伙子迷得想以身代之,为他换取自由
而俘虏先生会错意了,看着巴基修斯笑得这么“阴险”,不禁脸上一白,心里暗恨自己:哎呦说错话了这么说不就是在提醒对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俘虏而且自己很在乎她吗这样的话,再想活着出去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吧
巴基修斯瞧着不停变幻脸色的小伙子嘿嘿一笑,说道:“你放心,胭脂就在下面地牢里歇着呢给他安排的环境还不错,不会受什么苦的。”
听了这话,这个暂时瘫痪的俘虏情绪突然很激动,疯狂大叫起来,挣扎着就要扑向巴基修斯。不过,他刚刚翻过身要爬过去就被姜戈一脚踩住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别小瞧半血野蛮人的力气,让姜戈一脚踹塌一堵墙都没多大问题。这个俘虏整个人被结结实实地压在地上,嘴里却不老实,疯了一样地吼叫着:“你们这群杂种到底对胭脂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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