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被捉进宫那日,贾政说再看看吧。
结果真的就是看看,这些天啥也没做。
贾蔷是因为胜天皇帝想招婿,才被唤入宫中这事,也是通过贾元春的密信才知道的。
虽然觉得能说出“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贾蔷,当一个驸马可惜了,但是贾政也乐见其成。
毕竟贾宝玉才是他嫡亲的儿。
结果没想,这日再次收到贾元春的密信。
“我观贾蔷,有学富五车,内蕴乾坤之才,此乃宰辅之相,驸马一途实是下策,若是走那仕途,假以时日,必是我贾家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当倾全力助其脱去驸马之衔……”
将密信展开看完,贾政陷入沉思中。
“女儿竟也对他如此推崇么?”
贾政得贾母偏爱,算是执掌荣国府,但是惯是没主意的,大事上少有担当,但是知道他那大女儿才情出类拔萃,既然这样说必然极有把握。
本来属意贾蔷去做驸马的他,心思重新活泛起来。
“老爷,想什么事呢?”
就在这时,王夫人来到了屋内。
“元春来信说贾蔷不凡,有宰辅气象,我想和子腾兄去商量下,看看能不能助他脱困,你觉得如何?”
贾政顺嘴问。
如果真要帮贾蔷,少不得劳驾王夫人的胞兄,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你们男人家的事,我怎知道。”王夫人眸光一闪。
“我再想想。”贾政依然犹豫不决。
王夫人却是转身出去了。
……
“老祖宗,我那女儿元春惯是伶俐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要老爷帮那贾蔷出宫,不做那驸马,看老爷的样子还意动了。”
转眼间,王夫人就告到了贾母这里。
“糊涂!”
贾母面上带气,接着吩咐鸳鸯,“你去将政儿叫来。”
“母亲,不知道唤儿前来,有什么事情?”
贾政来到贾母的屋子,施了一礼。
“听闻元春来信,要叫你帮贾蔷脱去那驸马之衔?”贾母问。
贾政悄然看了眼侍立在一旁的王夫人,点头道:“是的。”
“有些事情我本是不该说的,都该是你们男儿当家的做决定。”
贾母叹口气,“但是这件事,糊涂!”
“元春那丫头在家的时候,我最是喜欢她,聪明伶俐讨人欢心,但是这件事就是她想的差了,皇家招驸马,且能是咱们轻易干涉的?”
“再者说,能成为驸马,那也是那蔷哥儿的福分!此后蔷哥为驸马,元春这丫头努力一二成了那贵妃,咱们家就有了两个国戚,再等到宝玉乖孙成长起来,那就是咱们贾家恢复鼎盛的大日子。”
贾政沉吟道:“可是蔷哥儿才学颇高,若是走仕途,将来成就也许更高。”
贾母眼皮一耷拉:“等他有了那成就,要到何时?再者说,若有朝一日他真的位高权重,我们这些老人都不在了,咱这家业还能是宝玉的么?”
贾母终于说出了最深处的心思。
谁都不能威胁了衔玉而生的贾宝玉的地位!
“儿子晓得了。”
贾政熄了心思。
贾母大悦,“你也给元春那丫头回封信,要她尽早努力当上贵妃才是正经,贾家还指着她呢,少操那份歪心。”
……
“林妹妹,你知道吗,那贾蔷攀龙附凤去当那驸马了,果然是个渣滓!”
大脸宝并着一群丫鬟,来到了林黛玉这里。
“那也不是他的本心,你何苦这样幸灾乐祸。”
自从第一次元春信来到贾府,贾蔷要被招驸马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林黛玉也是知道的。
“好妹妹,我现在说他两句也不行么?”
没得到林黛玉的认同,贾宝玉刹那有些不快活。
“我有些乏了,要午睡了。”
以往贾宝玉气闷,林黛玉都会顺着他,但是这次没有。
看到林黛玉这样,贾宝玉只得怏怏的离了林黛玉那里。
“哼,浊臭!”
外面,贾宝玉一脚踢飞一颗石子。
旁边的大丫鬟袭人见此,想要劝解,但是一时未敢。
“吃胭脂。”
只是转眼,大脸宝就拉住一个丫鬟的手,一番蜜。
……
“那贾蔷也不知怎么得了福缘,就入了皇家的眼,倒是有些运气。先前只在老祖宗寿宴上看了眼,没有什么交情,以后有机会倒是要交际一番。”
王熙凤院内,贾琏吃了酒回来,眉飞色舞。
“就是皇家规矩大,这贾蔷以后就少了许多男人的乐趣。”
贾琏吐着酒气和王熙凤比划,接着眯眯眼道:“郎中说我那病就要好了,到时咱们……”
“咚。”
话刚说到这,贾琏酒劲儿上涌,倒卧在地。
“废物点心。”
王熙凤冷冷看着倒在地上的贾琏,眼神却望向紫禁城的方向。
“要当驸马了么……那穿堂屋里的事又怎么算……”
王熙凤的眼神渐有些迷离,双腿微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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