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自打轩辕墨将竺画靥逐出城中,四流失去一条手臂后,天玥城从未有过如此的平静。
经过那件事件后,四流不敢再造次半点,他清楚轩辕墨的手段,如若真彻底撄怒了他,自己必然小命不保,唯有彻底的对轩辕墨俯首称臣,才方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即使如此,在下人前,他那狗仗人势的本性难移,可他不敢多造次任何,如此一来,对下人们而言,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而轩辕墨亦不再是一副风流多情的huā huā gōng zǐ模样,不再调戏任何丫鬟,整日除了办理城中份内的事外,就是留在花园里,时不时会想起雪音。
而青睿除了城中的正事外,所有的心思都在舞仪筱身上,而这一切无非是韩熠珺刻意安排所致,舞仪筱心里自然清楚韩熠珺的用意,可她的情意岂能说撮合就可以撮合的?可她并不讨厌青睿,譬如散步、烦心的时候,都是青睿陪伴在左右,二人关系好似愈来愈近,这也正是韩熠珺所希望的。
兹日,说来也算甚巧,大家近乎不错前后的相聚在凉亭,闲谈之际,韩熠珺告知翌日他要前去香溢庄一趟,顺道去血玉宫看看宫聆轩于雪音。不料轩辕墨主动提出陪着韩熠珺一起去香溢庄,再顺道去血玉宫探望宫聆轩、雪音,韩熠珺觉得可行。
虽说竺画靥近乎仅存半条命的被轩辕墨逐出天玥城,可她为轩辕墨付出了一个女人一生当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怎会就此甘心?像她这种尖酸刻薄又锱铢必较的女人,得失更是计较于心,当时以她的微薄之力扭转不了任何,只能委曲求全地保住自己仅存的半条命,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复仇,再东山再起。
不过以她这种一直以姿色谋生的女人,离开天玥城,离开轩辕墨,仅凭她毫无半点身手的女人而言,除了亦然用姿色继续谋生,还能作何?再说像她这种早已习惯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粗茶淡饭、粗布素衣也无法去适应,于是她只能重操旧业,用自己仅存的姿色来取悦可以带她她利用价值的男人。
因为轩辕墨的薄情寡义,在内心的怨气从未消退半点,并且愈来愈强烈,总想有朝一日会出这口恶气,为自己报仇!
这日,敲门声打破了天玥城近日的平静,前来敲门者是一个其貌不扬之人,他是前来给四流传话的,说他在城外碰见韩熠珺、轩辕墨二人,轩辕墨吩咐他前来给四流捎句话,让他前去,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经上次断臂之事后,四流近乎对轩辕墨是哼腰哈背、言听计从,耳闻轩辕墨有急事要他前去,不敢怠慢半点,马不停蹄地跟着传话者赶往城外!
这人带着四流直到来到离天玥城外较远的荒郊野外,原本未有任何生疑的四流,此时心下有所嘀咕,便开口问带路的这人,究竟还有多远?不料这人却奸诈地一阴笑,正在四流不明就里之际,只见从隐处的山石草木后蓦然冒出数十人,且而个个相貌凶悍、手仗武器,而其中有一个挠首弄姿的身影,四流定眼一看,这身影十分的熟悉,不禁心底一哆嗦!
只见竺画靥且挠首弄姿而来,且洋然自得地阴笑道:“如不出此招,如何引诱你上钩?”
四流见到竺画靥的刹那,神色猝变,身形哆嗦,转身欲拔腿而逃!却不想左右已被牵制,身体已架空,被两个彪形大汉再往外一抛,四流如扔出的蛤蟆一样,狼狈不堪地摔在竺画靥的脚前!
竺画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脚下已失去一条胳膊而狼狈不堪的四流,妖声妖气且洋然自得地道:“吆!我还以为你当日出卖我,而得到了荣华富贵了,如今看来,那轩辕墨并非买你的账,而是给赏了你一条断臂!啧啧啧,早知如此,你何必像狗一样摇头摆尾的迎合呢?”
四流拖着已被摔的酸痛的身子,站起身,心存惊悸,双腿哆嗦道:“画靥小姐,当日我也是不得已的,我也未料到左使会如此动怒。事已至此,画靥小姐你就找个更好的下家,好好享受荣华富贵!”
竺画靥冷“哼!”阴笑一声,冷声道:“哼!你说的倒真轻巧!找个更好的下家?你以为真的那么容易?在武林中,能与天玥城相媲美的有几个!你!是你!就是你让我变得流落街头!你知道我这段时日是怎样活过来的吗?当日我被逐出天玥城是仅存半条命,在生死线上,你们有哪一个考虑过我当时的处境?”
说至此,情绪甚为激动,双目凶恨的豺狼虎豹!吓得四流早已面色煞白、身体哆嗦!也许四流比任何人清楚竺画靥的作风和手段,因而心存余悸。
一顿,竺画靥情绪依旧激动的道:“你当时出卖我,给我带来的所有伤痛,今日我要你加倍偿受!”
四流耳闻竺画靥所言,早已吓得面色惨白,近乎哀求道:“画靥小姐,小的当时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小的当时不去禀报,轩辕左使一定会让小的尸骨无存的!画靥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小的这么多年马首是瞻的份上,就宽恕小的!”
竺画靥冷酷无情地冷笑道:“宽恕你?那何人来宽恕我?你勿要在老娘面前阳奉阴违的装可怜,老娘最清楚不过你是何种狗东西!老娘让你偿到比老娘所经受的十倍、百倍、万倍的痛苦!”
四流早已吓得哆嗦后退,但被身后的两彪形大汉左右牵制,竺画靥一副无比神奇的架势上前,挥手毫不心软地“啪!啪!啪!”给四流几十下双风贯耳,打的四流双目直冒金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四流承受着揪心之痛捧着自己感觉已非自己的脸。
竺画靥好似并未因此而解恨,从旁边接过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原本因脸火辣辣剧痛的四流,见之,吓得魂飞魄散!
而竺画靥麻木不仁、心如蛇蝎地道:“既然你已失去一条胳膊,我何不成人之美的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