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初染倏然一怔。
眼前的男人说的认真,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直直的砸在她的心上。
她双手有些收紧,好看的红唇微抿着,对于时墨渊突如其来的保证,也是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
沉默片刻,风初染敛眸恢复情绪,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出声问道:“为什么?”
她嗓音里是极力压制的不适,时墨渊明明清楚这么做是对她的不尊重,为什么这种时候又要突然说保证的话。
他是难道是算准了自己会心软吗?
想到这,风初染的眸光里是渐冷的寒芒。
换做以往的每一次,他只要放低姿态说两句好听的话,她都能够既往不咎。
但这种直接开锁打破别人**的行为,是绝对不能够也是完全不可以的。
时墨渊当然知道风初染在生什么气,他揉了揉眉心,好看的蓝眸里是少有的自责。
“抱歉。”他低声开口,“是我做的太冒犯了,所以这样的事情仅此一次。”
风初染抿着唇没有回答,两个人僵持着,她不会先妥协,但时墨渊也因此没有离开。
听不到风初染松口,他是绝对不可能走的。
须臾。
女人敛眸,又看向时墨渊:“你说的。”
她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语气淡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们之间的婚约,我想我需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男人的薄唇勾勒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蓝眸里是少有的宠溺。
风初染松口就够了。
他语气里多了丝愉悦:“决不食言。”
“那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也困了。”说完,她就将男人直接推出了门外,又重重的一声关上房门,来了个反锁。
风初染整个人背靠在门上,整个人顺着门板滑下跌坐着。
她将头埋在膝盖处,双腿屈起,伸手环住自己。
哪怕是反锁,风初染也有些担忧时墨渊会不会再次做出之前那样的举动。
可她的感性又在告诉她,时墨渊不是这样的人。
一时之间,风初染内心犹如乱麻,她记得这个男人做过的一切,可她也记得时墨渊屡次在她的底线边缘试探。
他有的时候实在是太过于**,以至于压得她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毕竟不是时墨渊可以随意掌控在手心的玩物,更不是他圈养起来的宠物。
哪怕是把她当作金丝雀,她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他关在一座牢笼之中。
时墨渊私人别墅下的院子里是开满了粉色的蔷薇,风初染站到房内的阳台上,轻轻呼出几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虽然在时墨渊的私人别墅留宿过,但是她其实并不算特别了解整栋别墅的构造。
或者说每间房间是做什么的她也并不清楚。
风初染就这样静站到了半夜,将思绪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偶然间瞥见男人房间的灯还敞亮着。
是的,哪怕是私人别墅,在她的阳台位置依旧可以清晰地看清时墨渊屋内的灯光以及他的阳台。
就在附近。
胆大一点或许还能来个翻墙爬过去的举动。
她蓦地又想起时墨渊低声说的那句保证,还有那又苏又温柔的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