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渊的脸上皆是阴翳的神色,周身凌冽的气场尽数迸发。
他的嗓音响起后,风初染也不由得看了过去。
他似乎生气了。
原因是韩行安刚刚看诊的举动。
韩行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墨渊,“渊哥,这可是你叫我来的,嫂子手腕没事,就是捏肿了。”
时墨渊身上的气场并没有因此收敛。
他薄唇紧抿,幽邃的眸子里尽是寒意。
他不说话的时候,给人带来的威压是平时的很多倍。
韩行安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不解地开口:“你叫我半个小时里来的,骨科这种东西,不摸是看不出来的,要么就是去医院找仪器拍片,我又不是tòu shì jìng,盲看什么都看不出的。”
他总算知道连椎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地敢跟他赌一千万了。
渊哥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被人下蛊了。
要么就是距离陷入爱河不远了。
显然,三个答案里,也就只有最后这个比较合适。
韩行安深深的感觉到了,渊哥这种人,要么永远孤独一辈子,现在开窍了,真是要了所有人的老命了。
在场的空气凝结了半晌。
时墨渊半眯着眸子,眸光透出警告的意味,“下不为例。”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碰她。
哪怕是认识这么多年的好友。
只要一看见,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在失控边缘。
韩行安无奈的举了举双手,“我知道了,对了,渊哥我给嫂子开了支软膏,让她晚上涂,那个消肿很快的,最多三天。”
男人身上的气场收敛了不少,没有了一开始的震慑以及骇人的感觉。
坐在床边的风初染神色清冷,她抬眼朝着倚在门口处的时墨渊看去。
两人的视线在一瞬间碰撞上。
她定了定神,开口道:“我刚刚跟你说了我没事,根本没必要麻烦韩少。”
顷刻间,时墨渊身上的戾气褪得一干二净。
他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将视线移向别处,故作镇定,“我看你表情挺疼的。”
站在另一侧的韩行安:???
他过来究竟是来干什么的,吃了一堆超速单就算了,还来这里吃两人发的狗粮?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韩行安尴尬的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渊哥,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不耐烦的“嗯”了一声,身上的气息又冷下来不少。
显然是觉得韩行安碍事。
“那我的超速单……”
“发给秦逸。”
时墨渊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他。
韩行安叹了口气,当个人好难。
他拎着箱子从风初染的房间内走出去,一路下到了二楼。
走到一楼的时候,他听见来自老管家的一声毕恭毕敬的:“老夫人。”
随后又听见老管家如实报备,“刚刚韩少爷来过了。”
韩行安理了理衣服,准备走至门口和时老夫人打一个招呼。
紧接着他就看见老夫人将手里的东西一放,噔噔噔地就从自己身边快速走过,又噔噔噔地利落的走上楼。
她扯着嗓子喊:“渊渊啊!你把染染怎么了!你可别乱来啊!避孕措施做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