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落地,就被外头刚准备来看夏凝星的许之刚听到了。
他脚步一下子顿在了原地,淳朴的脸庞抬了抬,望着卫生所内的男人。
他异常俊美,身材更是高大挺拔,像他打猎时经常在山上看到的松柏树。
五官挺立,轮廓分明,散发着魅力。
衣着不凡,谈吐矜贵,显然出身高贵。
即便许之刚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夏凝星。
而他一个泥腿子,简直给人家提携也不配。
许之刚露出些许自嘲之色,转了转身,不再进去了。
卫生所内,阮软软望着陆霆厉忍不住再次吞了吞口水。
妈呀!夏夏的对象长的可真帅!
她长这么大,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帅的男人!
对象帅也就算了,阮软软又看了眼她几个哥哥和团子,眼睛中再次冒出花痴状。
天啊!
这一家子颜值也太高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扑天抢地的哭声——
是吴文文也被找了回来。
她的家人正围在那哭喊。
“为什么夏凝星救回来是活的,我女儿却是死的,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吴文文的母亲目眦欲裂的看着身体已经发硬的女儿,嘶声力竭的吼着救援队,还有公家人。
孩子就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现在这块肉死掉了,如何能不痛心不绝望!
救援队的人一脸茫然:“很抱歉,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找到人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公家也道:“请你节哀,法医刚才已经检查过了,死者吴文文是由于太阳穴撞击墙角导致颅骨受损死亡,从当时现场的情况来看,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并且从死者的死亡姿势和角度来讲,初步判断是自杀或者是意外造成的,具体情况我们还会继续调查。”
“什么叫自杀?”吴母一听这两个字,当即炸了起来,也忘记了哭,直接站起来怒怼道:“我女儿年纪轻轻,前途无限,她怎么可能会自杀,这一定是谋杀!谋杀!”
“还有意外造成的,你倒是意外一个给我看看!”
她一句接着一句的呛着他们。
“要我说凶手肯定是夏凝星,我女儿之前就来信就跟我说夏凝星总是欺负她,所以这次她们两个一起失踪,一定是夏凝星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吴母突然化身侦探,然后还很有道理的分析推理起来。
有了这样的推测,吴母当即涌出滔天的怒火,神色狰狞就朝着卫生所冲去。
“夏凝星,你这个凶手,你给我女儿偿命去!”吴母已经肯定害死吴文文的就是夏凝星,所以这会像发疯了一样,就要冲过去打夏凝星。
她要给她的宝贝女儿报仇!
报仇!
“疯子!”夏家和陆霆厉又不是吃素的,当即就阻止了她。
几个哥哥将她按在了地上。
陆霆厉则保护着夏凝星。
一想到加害者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夏妈妈瞬时气的发抖,指着她:“你就是吴文文的母亲是,我告诉你,是你女儿把我女儿推下的山崖,推下来以后,你女儿又想杀了我女儿,结果自己脚底打滑撞到了墙角才把太阳穴撞坏的,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在回来的路上,陆霆厉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了自己。
“你女儿死了那是她活该,是她应得的,死的好!”
夏妈妈冷冰冰的,声音中甚至还透着快意。
她不快意,难不成还要让她同情不成?
要不是她家宝儿运气好,恐怕早就被吴文文那个狗东西给害死了。
本来她还想着,既然吴文文已经死了也算是报应了,他们家就不再追究这件事了,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人家倒好,反而还赖上你了!
简直是滑天之大稽!
吴母一听她如此污蔑自己的女儿,还说她女儿死的好,当即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个贱货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的贱种女儿有组织有预谋的杀死了我女儿,你还敢说是我女儿推你女儿下的山崖,你有证据吗你!”
“那你又有证据吗?”夏妈妈厉声反问。
吴母噎住,她当然没有证据,她要是有证据的话,早让公家抓人了!
“就算我没有证据,我家文文是那样的乖巧懂事,平时连杀只蚂蚁都不敢,绝不可能杀人的!”吴母又拿出了她的强盗逻辑,十分肯定的说道!
“乖巧懂事?”一听这话,一旁的阮软软就忍不住发出大笑声,眼泪差点笑出来了:
“这位大妈,你怎么能好意思说出吴文文乖巧懂事这种话,自从下乡后,你女儿就处处欺负我和夏夏,还带人来孤立我们,甚至还想害夏夏失去清白。”
“这种卑鄙无耻的狗玩意,还乖巧?还懂事?放您的狗臭屁!”说到最后,阮软软愤怒到极致,从来不说脏话的她忍不住冒出脏话了。
这都什么奇葩!
自己女儿害人,结果自己却遭报应死了,还有脸赖别人?
“好啊!不承认是吗?”吴母气笑了,指着他们:“我告诉你们,我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到时候我们公堂上见!”
她哪怕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和他们家打官司打到底,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
“打官司就打官司,谁怕谁!”夏妈妈不禁冷笑一声,叉腰。
“我妹妹根本没有杀人,就是打官司我们也不怕。”
“就是!不怕!”
几个哥哥异口同声。
吴母咬咬牙,恨恨地离开,发誓一定要和他们家斗到底。
…
由于发生了这种事,夏凝星可以提前结束下乡活动。
等醒来以后,她就可以回家了。
夏凝星是在两天后醒来的。
“星宝!你可算醒了!”陆霆厉紧紧攥着她的手指,紧绷了几天的俊脸在看到她醒来以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别看他平日里冷冰冰的,如同一座行走的冰山,可一旦笑起来却能温暖如春,冰雪消融,让人心头暖洋洋,像炙热的太阳。
“陆哥,我睡了很久吗?”夏凝星的嗓子有些嘶哑,目光茫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