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
邱索制定出了一份行动路线图。
在这份路线图里,邱索将莽军的战略主攻方向定在了东南。
也就是说,在太子坡休整之后,莽军将向东南进发。
这份路线图,邱索与南天鹤、褚北湖进行了反复讨论。
以南天鹤的建议来看,他自然是希望莽军进军南方,在南方建立大本营,扩展势力,然后以长江为界,与北方武林隔江相望。
南天鹤说:“南方的魔教势力比北方大,而且,据说五大魔头现在都在南方活动,我们进军南方,有助于解救南方的老百姓,让他们少受魔教的统治之苦,这也可以更快扩展我们莽军的势力。我听南方武林的朋友说,大部分南方人都对我们翘首以盼。只要我们能占领南方,那就等于占据了半壁江山,未来,哪怕我们无法消灭北方的魔军,也可以跟他们划江而治。”
褚北湖则极力主张向北方进军。
褚北湖说:“北方武林已经有了一批反抗魔教的义军,只是势力比较弱小,我们进军北方,可以联合这些义军,共同对抗魔军,这样一来,咱们取胜的把握更大。而且,魔教的总坛,魔坎山黑森林据说就在北方,咱们进军北方,可以一鼓作气攻入魔教总坛,彻底消灭魔教。”
南天鹤说:“可我听说,魔教总坛魔坎山黑森林是在南方啊!”
褚北湖坚定道:“在北方!”
南天鹤不悦:“在南方!”
“在北方!”
“在南方!”
二人很快吵了起来。
邱索揉揉脑门,觉得很是头痛。
魔教总坛在哪里,一直是个谜。
据说十多年前,孤云道长他们曾经攻入过魔坎山黑森林。
可最终也没能将魔教彻底覆灭,相反,这些年还让魔教逐渐壮大了。
邱索有时候都怀疑,所谓的魔坎山黑森林是不是五大魔头编造出来的一个幌子?专门用来欺骗正道中人。
而真正的魔教总坛,一直藏在暗处,不为人知。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邱索出言制止了南天鹤和褚北湖的争吵。
自古以来,南方与北方都有很大的分歧,而且是针锋相对,无法弥补。
只不过,平时有邱索压制着,南、褚二将军表现得并不明显。
说实话,一旦没邱索居中调节,南、褚二将军很可能因为南北之争而打起来。
邱索看着疆域地图,半晌之后说道:“你们两个的建议的我都不采纳。”
南、褚惊道:“那你怎么办?”
邱索说:“我选择了一个进军的方向,希望你们支持。”
南、褚二将急问:“什么方向?”
邱索淡淡道:“东南!”
……
三天大庆过后,莽军恢复到原来的战斗状态。
作为一支正规军,要时刻保持高昂的战斗力,这是邱索最为看重的。
莽军的战斗力,在经过数次大战之后,终于在太子坡之战中达到了一个顶峰状态。
而三天大庆,使这种状态稍有回落。
不过,邱索并不介意。
因为他觉得,该庆祝的时候就要庆祝,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只有如此,需要战斗力的时候,军队才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弟兄们,吃好了,喝好了,下面就该大家卖卖力气了!”撼山魁对自己手下说道:“我们先练习一套刀法,让别人知道,我们不是只会吃喝的废物!让别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遵命!”
莽军弟兄们齐声答道。
“好!拔刀!刺刺刺!”
“刺刺刺!”
“劈劈劈!”
“劈劈劈!”
……
邱索站在检阅台上,看着整齐列阵的莽军弟兄,心里很是自豪。
这是自己亲手创立的军队啊!
经过大半年的发展,如今,已经是一支非常强大的武装力量了!
而且,这支军队还在不断发展壮大!
这足以让他感到欣慰和自豪!
世上有几个人能有这种经历呢!
从最开始的独自一人,到两百多人,到五百多人,到一千人,两千人……一直到现在的一万多人。
再加上好几万的魔军俘虏,和数之不尽的后勤物资。
这支军队已经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这次攻陷太子坡,不仅俘获了好几万魔兵,还缴获了魔军在太子坡大本营贮藏的军需物资。
这些军需物资,足够十万军队消耗一年的。
可以说,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邱索都不用再为莽军的后勤物资发愁了。
他可以专心致志地发展莽军的战斗力。
这种现实,如同做梦一般,让人不敢相信。
……
检阅过军队之后,邱索再次召集南、褚二将军和撼山魁他们,讨论俘虏改造的问题。
俘虏没有改造完毕,莽军就无法启行。
毕竟,他们不能带着庞大的俘虏队伍赶路?
那样的话,不仅拖累莽军正规军的行进速度,对那些俘虏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而且,军队在行进之中,是很难管控俘虏的。
一旦有俘虏心存逃跑之意,那么很可能就会发生严重的脱逃事件。
“老大,要我说,对待那些死硬的魔教教徒,就一个字,杀!”
撼山魁比划着说道。
“可是他们人数太多,想杀也杀不尽啊!而且,杀戮太重的话,只怕会对军心、民心都产生不利影响。”
南天鹤说道。
“是的。tú shā不是办法,我坚决反对!哪怕他们不愿意接受我们的改造,放了他们就是了,何必杀他们呢?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小兵,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五大魔头!我们要做仁者之师,只有这样,才能获得老百姓的认同!”
褚北湖说道。
“仁者之师?”
邱索低声重复着,似乎有所触动。
百山越说:“我倒有一个改造他们的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撼山魁说:“有啥话就直接说,干嘛藏着掖着。”
百山越说:“我是这么想的,那些魔军顽固分子,大多都是被魔教教义所xǐ nǎo,中毒甚深,可是教义这玩意,其实是有各种解读方法的,只要我们掌握了教义的解释权,就可以从根上解除他们对魔教的依赖和信任,这样一来,我们的改造工作就容易多了。”
“你是说,我们重新解释魔教教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