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五百招已过。
场上形势果然如邱索所料,双方的体力和内力都有了衰竭的迹象。
特别是南天鹤,出招的时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额头上也满是汗珠。
褚北湖虽然稍好一些,不过,也好得有限。
邱索有点担心,生怕这二人最后会同归于尽。
“原本是想招纳褚北湖,可别发展成连南天鹤也保不住了,那可就亏大了!不行,我得找机会出手,制止他们死拼。”
邱索在心里暗暗想着。
这时,褚北湖突然变换了进攻路数,手中长刀向上一撩,刀锋直指南天鹤的心口。
南天鹤正是凌空一击的档口,身体无法自控,眼见着就要被长刀刺中,无奈之下只能转攻为守,用力一挥,挡开了褚北湖的长刀。
“铛!”
双刀狠狠撞击在一起,南天鹤的身体在空中倒仰出去,噗通一声,狠狠砸在地上。
“承让了!”
褚北湖抱拳朗声道。
南天鹤捂住老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抱拳道:“老弟武功精进神速,老朽自愧不如!”
褚北湖收起长刀,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我可以走了吗?”
“这……”
南天鹤有些犹豫。
褚北湖可是邱索点名要招纳的将领,自己也曾跟邱索夸下海口,说能劝降褚北湖。
现在可好,不仅没有劝降,打架也被褚北湖给打败了。
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真要坏了邱索的大事?
唉,也怪自己最开始的时候有点大意了,以为十几年前赢过一次,现在应该也能赢,谁知褚北湖的武功进步得如此之快,让自己措手不及!
“怎么,你输了也不放我走?”
褚北湖见南天鹤迟疑,就冷声问道。
“不不,褚老弟别误会!其实,老夫并不是莽军的最高统领!放不放老弟,老夫实在是做不了主啊!”
南天鹤解释道。
“笑话!你之前还说你是莽军的将领,难道你连这点事都无法做主吗?”
“褚老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莽军的最高指挥官,并不是老夫啊!”
褚北湖愣了一下,说道:“你既然是将领,怎么可能不是最高指挥官呢?难道还有比将领大的?”
“有!我们莽军里确实有一个比我这个将领权势更大的人!只有他说让你走了,你才能走!”
“谁?”
“他是我们莽军真正的指挥官,也是莽军的创立者,邱索。”
“邱索?”褚北湖思考着这个名字:“没听说啊!对了,他在哪里?”
南天鹤向四周看了看,说道:“他原本一直跟着我们,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大概去凌霄宫里!”
褚北湖说:“那我不管!我已经击败了你,这里没人是我对手!我要走,谁敢拦!”
说完,褚北湖就迈步向场外走去。
南天鹤一下子急了,心想,这要让他走了,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可是,邱索呢?
到了关键的时候,邱索却不见了踪影!
“你……你不能走!”
南天鹤没招了,只能想法设法拖延褚北湖离开的时间。
褚北湖冷漠的转过身子,问道:“老家伙,你要干什么?”
南天鹤捂住老腰,一边挪步,一边慢吞吞地说:“老夫被你摔得,哎唷,屁股都疼。你要补偿老夫!”
褚北湖看了看南天鹤,皱皱眉头,说道:“比武场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受了伤怎么能找我要补偿呢?这不无赖嘛!”
“就找你!哼,老夫就赖上你了!”
南天鹤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实际上,他心里虚得很!
万一褚北湖不理不睬,径直走了,那他可就尴尬了!
幸亏褚北湖这家伙还算有点人情味,没有对他置之不理。
“你怎么这么无赖啊?”褚北湖说道:“伤你又不是我的本意……”
“老夫不管!你要赔偿老夫!”
南天鹤才不听褚北湖的解释,只一个劲要求赔偿,不然就不让褚北湖走。
褚北湖遇到这种无赖,那也是相当无奈了。
“好!你要多少赔偿?”
褚北湖妥协了。
南天鹤狮子大张口:“老夫伤势严重,没有一万两黄金可能无法医好!”
“一万两黄金?”褚北湖气得直翻白眼,怒道:“你干脆把我卖了,看能不能值一万两黄金!”
“好啊!好啊!那你就把自己卖给我们如何?”
这下,褚北湖知道南天鹤是在无理取闹了,说道:“我不和你纠缠了,我要走!”
说着,就继续向场外走去。
南天鹤心中暗叫不好,玛德,我实在拦不住啦。
邱索,你在哪里?
再不出来,褚北湖可就跑啦!
……
正当褚北湖即将走出比武场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拦在了他面前。
众军顿时一阵惊呼。
那人影淡淡笑着,目光落在褚北湖身上。
褚北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与对方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威胁。
“你是谁?”
褚北湖大声问道。
“在下邱索。”
邱索恭敬答道。
“哦,原来你就是南天鹤说的莽军指挥官?”
“正是。”
“莽军是你创立的?”
“是的。”
褚北湖仔细打量着邱索。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少年,大概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真的是他一手创立的莽军?
太不可思议了。
顿了顿,褚北湖说道:“我要离开,但听说必须要得到你的同意?”
“是的。”
“那好,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现在已经仁至义尽,该尽的礼数我都尽到了,现在我要离开了,请你让开!”
“不行!”
褚北湖愕然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得留下来。”
“留下来做什么?”
“做一员大将!”
褚北湖不禁一阵恼怒:“凭什么?”
邱索笑了笑,抬起双手,慢慢握紧成拳,说道:“凭这个。”
褚北湖脸色铁青,冷声道:“连南天鹤都留不住我,你能?”
邱索淡淡道:“我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像铜锤似的,狠狠砸在褚北湖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猖狂!”
褚北湖有点恼怒,心想,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看样子,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