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人祖谷里鸟鸣啾啾,第一缕朝阳映照在竹叶间的露珠上,晶莹剔透。
小隐和小庙来到人祖湖边练剑,这是她们每天雷打不动的任务,爹爹对她们管教很严,特别是在练剑这件事上,从不容许她们偷懒。
姐妹俩好像都有心事,一套“并蒂剑法”练的乱七八糟,毫无默契,还险些互伤。
竹小庙将剑一扔,嘟着嘴说:“不练了!”
“怎么了?小庙。”小隐走过来坐在妹妹身边。
“我不想练啦!姐姐,你说邱索哥哥为什么还没起来?今天可是他拜师的第一天,昨晚约好了一起练剑的。”
小隐望向邱索住的那间木屋,门窗紧闭,她说:“邱大哥重伤初愈,加上昨晚高兴,也许今早他就多睡一会儿呢!我们先练,边练边等好吗?不然爹爹会生气的。”
“好。”
二人又练了一会儿,小庙突然说:“姐姐,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隐说:“我也是。”
“啊?那我们去邱索哥哥屋子里看看。”
姐妹俩轻轻敲了敲门,屋里没动静,小庙去推窗子,发现窗子从里面扣住了,心知不妙,拔剑砍断窗闩,跳进屋子。
屋子里只有一张空荡荡的竹床!
“邱索哥哥呢?”小庙哇的一声哭了。
竹悯天和赛神仙听到哭声立马赶了过来,问明情况后,也都很诧异,邱索去哪里了呢?
他们在房间里寻找蛛丝马迹,可什么也没找到。邱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小隐翕动鼻子嗅来嗅去,忽然说:“有外人来过这间屋子,邱大哥很可能被人劫走了。”
赛神仙急问:“你怎么知道?”
“屋子里有一股烟熏味,不属于邱大哥。而昨晚我们打开了一瓶蜂蜜,有一股异香……”说到这里小隐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说:“跟我来,我能找到邱大哥。”
众人跟着小隐跑出去,小隐不停地翕动鼻翼,小庙一看也立马明白了,她有样学样,姐妹俩很快就找到了追踪的方向。
这到让竹悯天和赛神仙两个lǎo jiāng湖一头雾水了。
竹悯天说:“这两个丫头,又再搞什么名堂!”
赛神仙笑着说:“年轻人嘛,让他们去!”
“我是怕如果邱索真的被劫走了,她们会耽误时间。”
赛神仙捋捋胡子说:“竹贤弟,稍安勿躁。我看她们心里有数。”
两姐妹的追踪速度很快,她们穿过一片平原来到了人祖山的背后。
一条小路通向山脊,路旁有一个木桩,小庙说:“姐姐,这里气味最浓。”
小隐看了看说:“那个人和邱大哥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而且邱大哥昏迷了。”
竹悯天好奇道:“丫头,你怎么知道?”
“地上只有一双脚印,而且陷得比一般人要深,这说明那人是扛着邱大哥前行的。”
说话间就到了山脊,山风呼呼地刮着,气味飘散,姐妹俩的追踪陷入绝境。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一间破屋,屋前火堆旁坐着一个怪人,蓬头垢面,无法辨认。
“丫头,你们站到后面去!”竹悯天看着这个怪人,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抽出宝剑,挡在两个女儿身前。
他们慢慢靠近破屋,只见那怪人一副道士打扮,正在门口烤白薯,烟雾缭绕里,他吃得有滋有味,似乎对周边的一切浑然不觉。
这怪老道头发秃了一大半,剩下的发丝随意扎成小辫,极是可笑。身上的道袍破乱不堪,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臭味。
小隐说:“就是他!闯进邱大哥屋里的就是他!我闻到过他身上的味道。”
竹悯天仔细打量这个怪老道。
他兀自烤着白薯,毫不理会持剑围上来的四个人,让人震惊的是,他是直接用手捏着白薯放入火中烤的,烤熟一层就啃掉一层,边啃边自语:“好吃,好吃,真好吃!”啃完又捏着继续烤。
将手置于烈火中炙烤而毫不在意,而且手上没有任何的变形、受伤,这怪老道随意显露出的功夫,已让竹悯天和赛神仙极为惊骇。
“敢问阁下可曾见过一个少年?”竹悯天收起宝剑上前问道。
那怪老道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烤白薯吃,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似乎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屋里小隐一声喊:“邱大哥在这里,你们快来啊。”
众人冲进破屋,在一间偏房里,看到了邱索,他正呈现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头朝下脚朝上,颈部弯曲,以肩背着地,双手被捆在背后,他脖颈粗肿乌紫,已经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