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珠?”风息衍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疑惑的看着她手里那颗诡异的珠子,“魔气竟然已经侵入天泽城,看来情况越发严重了。(*0小-}说-+网)”
“师父!”风萧瑟突然从他身后冲了出来,一脸凄惨的看着白束,“师父,我差点就要死了,嘤嘤嘤~”
“住嘴!”白束嫌弃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凶狠。
风萧瑟怔住,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疑似发脾气的情况,一下子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白束收回目光,同时也将手中魔珠收了起来。
她看向风息衍,疑惑问道:“最近被魔气感染的人或是妖兽是不是有很多?”
“魔珠由新生魔气凝集而成,看这颗魔族的大小,受到影响的人有些多。”
这么大的事情,普通老百姓却并不知道。
风息衍看出她眼中的讥讽,眉头微皱,“白姑娘,没想到你连魔珠都知道。”
自从侄儿拜了这个小姑娘为师后,他就在暗中派人观察过她。
得到的回复是她的确有很多秘密,但她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秘密暴露,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细节。
现在看来,她还真是毫不遮掩。
“自从上次兽潮之后,各地便频繁出现鬼宗弟子的行踪,鬼宗对深渊魔族十分崇拜,我们猜测,他们或许是受到了深渊魔族的指使,在找什么人。”
风息衍直接说出了目前上面经过调查后得到的结论,因为他总觉得,她或许还能再多提供一些其他有用的信息。
果不然,秉承着礼尚往来的礼节,白束告诉了他对付魔族的办法。
“多谢,这对我们很重要。”风息衍客气道。
白束挑了挑眉,看着他松散的外袍,无比可惜的发出一声叹息,“可惜了......”啥都没看到。
遗憾的摇了摇头,抬手告辞。
“师父你等等我呀!”风萧瑟立即大叫着要跟上,结果悲剧发现,自己的衣领子被抓住了。
回头一看,对上自家叔叔那黑黝黝的眼眸,心里顿时便是咯噔一下,暗道要完。
“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风息衍阴沉沉的问道。
风萧瑟一听这语气就猜到叔叔发现了自己做的“好事儿”,整个便是一僵。
“风萧瑟,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这种出卖自家叔叔的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我看我是管不了你了,回去我便休书一封,让你爹派人过来接你吧。”
风息衍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手上这小子的表情,见他脸色惨白,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小子,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叔叔.......”风萧瑟眨巴着眼睛期待的看着自家叔叔,“我错了,求你别给我爹写信,我不想回去继承家业,我就喜欢现在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风息衍摇头,“不行,你不乖,我管不了。”
“不不不!”风萧瑟疯狂摇头,保证道:“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我乖!你管得了.......”
风萧瑟不停一边保证一边粘着叔叔走,撒娇威胁全部用上,却没能让自家叔叔露出半分动容。
夜风吹来,他立马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森森寒意,他太难了......
回到家中,白束把荧光石取出,昏暗的房间顿时亮了起来。
她取出之前收起来那颗红色魔珠,紧接着又打开空间把零壹放了出来。
“主人。”他呆板的喊了她一声,便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不过当白束将魔珠递到面前时,他明显的激动了一瞬,眼中流露出对它的渴望。
“拿去炼化。”白束吩咐道。
红色的魔珠被塞入他掌中,他下意识握紧,“谢谢主人。”
“不客气~”白束心情不错的躺到床上,挥手将眼前这个人形傀儡收入空间,闭目休息。
次日清晨,白束本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没想到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天泽第一美男兼城主风息衍大人领着两队护卫出现在她面前。
来得太快,还在犯懒的白束等到人出现在眼前这才反应过来。
迅速抓起床边衣架上的外衣披上,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冷气飕飕往外冒,一副老娘非常不开心的样子。
“风息衍,扰人清梦是要遭雷劈的!”她沉声说道,同时掌中已凝聚好雷电,随时都能一掌劈下去。
“抱歉。”风息衍及时开口,谦逊的态度让他逃过一劫。
他招招手,身后护卫们便从门外鱼贯而入,一个个大箱子抬进来,打开立在她面前。
有灵石珠宝,也有一些男子日常生活用品。
“这是什么意思?”白束皱眉问道。
正疑惑着,风萧瑟鼻青脸肿的从护卫们身后走了出来,垂头丧气,抬手捂脸,十分羞愧。
“你这又是怎么了?”白束嫌弃上前,拿开他挡在脸上的手,便对上一双含着泪水的大眼,“师父,我要完了。”
白束疑惑的看向风息衍,他开口道:“我已经给他父亲送信,很快他父亲便会派人来接他,在这期间,这混小子就劳烦白姑娘了。”
说着,转身便要带人离去,根本不问白束同不同意,就打算把侄儿丢在他这儿。
“站住!”
女子厉喝声从身后传来,风息衍只顿了一下,便侧身拱手告辞,迅速带着护卫们逃离现场。
白束想去追问个清楚,没成想大腿却让人给抱住了。
“师父,救救孩子吧!”
风萧瑟跪地抱着少女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白束嫌弃的甩了甩,居然没能甩开。
“师父,我爹要来了,我不想回去,你把我藏起来吧,这样我爹就找不到我,也就不会让我回家去继承家业了.......”
呜呜呜,他太惨了,但凡家里多个兄弟姐妹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风萧瑟一边哭惨一边回忆自己这简短的前半生,想起父亲那严肃的面庞,便没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实在是哭得可怜,白束这个冷心肠都觉得他太惨了。
不过,回家继承家业什么的......这小子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