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拂尘伤势早已恢复,按照地图上所标注的,来到了数千里之外一处看见荒芜至极群山之上。附近数百里几乎是一片黄土堆山,连同山脉里面都很少有植被存在,用神识扫过,在这里活着的生物寥寥无几。
遍布荒芜群山之外,拂尘确是发现了一点不同之处。那地界仿佛是一道隔阂线,跨越过那地界之后,到处丛林密布。
拂尘伫立在空中一大步跨过,便已是数百米距离,缩地成尺。面前一位沧桑老人赶着牛车,上面拉着满车各种野货,外带一只小狗,晃晃悠悠要下山而去。拂尘瞬间落在地上,走了数百米,将那老人截住打算问一下情况。
“敢问这位老伯这两处山为什么这么奇怪?一面寸草不生,一面绿草如茵。”
“诶,年轻人,你从哪里走来的?我怎么从未瞧见你?”
“老伯,这下四处浏览历练,无意来到此山,觉得诧异,这才向老伯打听打听。”
这位老先生手指抚摸着他那几乎全白的胡须,神色诧异,人倒是和蔼。
“奥,我说怎么从未见过你。说起这座山呐!听我祖辈上人说是因为当初这山上死了一只蛟龙,那只蛟龙庞大的身躯能将后山寸草不生之地占满。听说那蛟龙原先由巨蟒变化而来,后来不知为何原那蛟龙死了,听说是它那牙齿里面存在剧毒,才将这一大片山脉都毒的寸草不生。年轻人呐!你可少去那山脉里面那里十分不安全。就我们村个年轻人,不听长辈们阻拦,偷偷进入山脉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世世代代都无人敢进那里一步,我们这里的人要要么说是诅咒,要么说是毒山,因为它冲草不生,所以称之为涂山。”
“谢谢这位老伯,为我解惑。”
躬身行了一礼,谢过这位老伯。
“听我的,年轻人,不要轻易涉足那里,你会没命的。”
跟着他那牛车,晃晃悠悠的远远离去,嘴里还嘟嘟囔囔道:“诶呀!现在的这年轻人啊,老是不听劝。我刚才看那后生还是极为礼貌,这才实话实说,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自那老伯走了之后,拂尘一身蓝修士打扮,连同容貌都易容七八分,这才瞬间消失在原地。
什么被诅咒?什么骄龙的牙齿有毒,将这数百里山脉居然毒的片草不生。到底只是传说罢了,并未证实。
不过说到蛟龙,这个问题之上,拂尘倒是蛮过诧异。龙和蛇所生为蛟龙,蛇通过修炼进化也变化为蛟龙,还有就是天生的蛟龙,不管是哪种,都是极为罕见之物。怎么会轻易在这荒山野岭死去呢?
萧殊子当日以这图赠她,告诉她此地异常凶险,今日便让她来破解此地之谜。
寸草不生的黄土之下,要不就是有强大阵法影响了这一切。要不就是,土壤之下拥有庞大遗址?或者说底下是一个庞大的墓葬群,这都是极为由可能存在的。
感受不到任何灵力波动,甚至也触摸不到阵法存在,这里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之前萧殊子曾经说过,这个地方很凶险,而现在看来,他应该是知道这阵法是有规律的可寻的,而且他甚至知道阵法的入口在哪里。
四象般若阵、金罡阵、先天八卦阵、七星水晶阵……居然都不是。空气流动的波动这么静谧,灵力也全然淡无,莫非是龟息阵,可那龟息阵法才是八级阵法,此地给她的感觉带点龟息阵的错觉。莫非是传说中的那个九宫龟息阵法,这也就难怪了。修仙界之中,果然天才纵横,九宫龟息阵法布置在这里,当真是意料之外。
修真界中谁又会注意这凡人居住,一隅之地。九宫龟息阵法隐藏甚至可以避开天机。以手中之卦,卜算只也未必能捕捉到这一信息。这九宫龟息阵法果然是修真界中最强阵法之一,遮天蔽日,踪迹全无。
阵法是根据天空中特殊星体为代表,这就被称之为原始天体图。北斗七星属水,南斗六星为火,东斗三星属木,西斗四星为金,中斗五星属为土。天空之中,天府星、紫微星、相对应的是生脉与死脉,也对应着阵法之上的两个重要特殊位置。空中日月为一线,五斗星为立体,日月包裹着五斗。
两手掐诀,心窍开启,心系星位,手指舞动,嘴中念念有词。拂尘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认真气息,身上灵气将她包裹。神识前所未有的凝聚,用空气中薄弱的灵力作为感知。天空中的星辰变换为指引方向。
万变不离其宗,这个世界之上只有太阳和星辰一直存在的东西。阵法分为十二门位,通变化,识天时、地利、人和、斗转星移。
从白天到夜深,拂尘坐在那里一直参悟阵法。她常常因为阵法而懊恼过,但每个人修炼路上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作为一个修士,想要看破天道,与人斗,与己斗,与天斗,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一遍遍在手指中掐算,利用庞大的神识进行每一方位扫视。一一先做排换,然后再做转换,一遍一遍用神识强度来高度计算。然后以阵法书结合此地阵法作为参考,转眼十日已去,虽然她自己还未参透这阵法,但她阵法修为确实一日千里。
她向来自己是个偏执、执傲的人,不想轻易放弃。此处阵法变化万千,奥妙难测。以她的阵法行为的确太过于牵强,此地山脉连同暗处隐藏,显然阵法布置极为巧妙。夺天地造化之功,瞒天过海之息,受制于阵法平衡,阵法之中幻术横行,崎岖难测。
不愧是最为著名的九宫龟息阵法,亦阴亦阳,森罗万象。作为最隐蔽的阵法,看似了无痕迹,却是暗中纵横交错,一步错,便是步步皆错。
变化万千,此中阵法古怪厉害至极。敌攻时进退自如,来去如潮。阵法之中又分为九个阵式,在特定环境之下相辅相成。
一月过去,拂尘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时不时的连连掐诀,身子坐在地上,周围环境变幻无穷。她有一种预感,还差一点点,她就离阵法的一处核心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