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住处,自然一家四口在屋里又腻歪了一下午,萧裕这颗无处安放的心终于有了归处。
因为主子们欢喜,这做下人的自然也都心情好。一群人不用照顾孩子,自然围到了一处。
周二连忙跑来问侍卫乙:”我说,这宸王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侍卫乙道:”这个说来话长,二人之前有些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自然就好了!“
周二道:”以前我可听说这宸王领兵很是有一套,都说比西南那位叛贼都要狠,没想到在咱们小姐面前这么温柔。“
侍卫乙道:”传言不假,我家爷在京师,整个军营都被整的如??如虎,没有人敢偷懒耍滑的,他的脸每日里就一种表情,就好像雕刻过的一般,瞧不见一丝喜怒,没人敢招惹,可咱这大名鼎鼎的黑无常,唯独小姐一人能收服的了。嘿嘿,连带我们都沾光了,若不然那是个连个眼神懒得给你的主。以后呀,抱大腿,别抱错了方向,兄弟我提醒提醒你“
周二道:”哦,好好好,多谢提点“
八歌道:”那我从前总是挤兑他会不会死得很惨?“
侍卫乙一听,怎么觉得这后背就发凉呢,貌似他们也挤兑过他,然后他嘿嘿笑道:”应该不会,爷从不和跟前的人计较,况且不是还有小姐护着你吗!“但是他也觉得有些后怕。
厨娘说:”不会,这宸王虽然性子冷淡,但看的出是个心善的,放宽心!“
八歌懊悔的说:“大娘,您是无后顾之忧,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现在好后悔,我怎么有眼无珠啊!”
几人在外面热闹的聊着天,屋里等孩子们都安睡了,二人依偎在一起,萧裕对安安说:“安安,我想尽快回去安排好一切。我迫不及待的让你活在阳光下。”
安安道:“谁要回去,我在这里就挺好”
萧裕伸手摸摸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又说气话了不是,你放心,我定会安排好一切。再不会让你有半分后顾之忧。”
安安抬眼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
萧裕道:“武器出自我的手里,只因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我并没有要求任何赏赐,如今领邦都向大燕称臣,太后自然知道这国家安稳的重要性。我若像她说明,这都是你的注意,想来她会分清轻重。可这样一来,你就会有暴露的危险,置于别有用心的人的阴谋之下。所以我不打算说出你的功劳,而我以我的名义去谈判,我不要任何赏赐,甚至是王位都可以,想来太后不至于不给情面,但是我们便不能否认她的错误,你需要换个身份出现。也算是全了对方的脸面。你看如何?”
安安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道:“经历了这么多,我对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已经很无奈了,因此,也不想置于一些是是非非中了,就按照第二种办法执行。”
萧裕拍了拍她道:“你都认徐稼轩为义兄了,我想请他帮个忙,让你以静哲郡主妹妹的身份,以和亲的名义嫁来大燕,这样,羌胡与我们也算盟友了,想来沐府是非常愿意帮忙的。如此太后也就无话可说了。”
安安道:“这事容易吗?”
萧裕道:“一切交给我就好,我准备先行回京,你莫要怪我,待我处理好一切,我们再团聚。可好?只是又要委屈你了,一人辛苦带孩子。我却不在身边。”
安安起身看着他道:“你便放心的去,我又不似一般的小女人,离了夫君一天也过不下去,且自我们认识,也总聚少离多,我受得了。”
萧裕双手扶着她的肩,轻声说道:“对不起,遇到我,总是让你受委屈。”
安安对着他勾了勾唇。
萧裕又把她拉进怀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心,才会让自己内心好受一些。
下午安修已经把送走的乳母重新请了回来,既然走不了,那孩子正好让熟悉的人带着放心。新请的乳娘便正好辞去了。
萧裕和安修商量了一番,准备好接下来的安排的分工。安修负责和徐夫人沟通。而萧裕负责京城。
二人商量好,安修先走了,这里有萧裕,他也安心。
萧裕又在书房呆了一晚上,整理好事情的规划,敲定好了可能得细节,以及与羌胡谈判的条件。才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准备休息。
折腾了一天,安安已经歇下,萧裕自然是要和媳妇儿一起的,他又轻松的打开寝室的门,走进床前,安安安详的面朝里躺着,长发铺开,在暗夜里,那背影依然美的如同暗夜里的仙子。
他脱掉鞋袜,和外袍,轻轻的躺到她旁边,用手撑着头,听着安安均匀的呼吸声,内心满满的幸福。思绪纷飞,一开始只是觉得她很有趣,性子活泼,那一夜厨房相处,她随性,温暖,那一张脸更是绝美出尘,他一下沦陷,次日醒来,他才知她不仅医术了得,伸手同样不错,当机立断的把人贴上自己的标签。
他想着想着就勾了勾唇,这女人如今已是自己孩子的母亲了。
他轻轻的扯过被子,从后面抱着安安,闭上眼睡了。他的女人又回来了,真好!
一夜好梦,次日清晨,毫无疑问,安安又是抱着萧裕醒来的,她的腿紧紧的搭在他身上,一只胳膊横在他胸口。她睁开眼,一看,这人又摸来自己屋里了。
赶紧把手轻轻的拿开,可这也惊动了萧裕,以前他是装傻,可现在他无比的清醒,他一下抓住她的腿,又把人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喃喃的说:“陪我多睡会儿”
安安看了看他,见他闭着眼,很困的样子,便又乖乖的窝在他怀里睡了。
直到萧裕清醒,他和怀里的人四目相对,二人都有些尴尬,萧裕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安安的占有欲,而安安则担心怕他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安安先开口道:“醒了,我们先起床”
萧裕沉默了一会儿,拉过人翻身而上,收了点这么久没见的利息。
然后,他气虚喘喘的说:“安安,上次你我皆不醒人事,我对你鲁莽了,对不起。你放心,待我们大婚之前,我都会尊重你。”
安安紧张的心才放下,她其实也不是没有准备,只是到底希望自己能有尊严的,被尊重得对待。
二人缠绵了一会儿便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