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也急的不得了,他主动请缨要去西南救灾,可把镇远候气坏了,儿子那点花花肠子他能不知道。那女子虽然确实才华过人,可这皇上都已经赐婚给萧裕,他和她再无可能了,看着儿子如此冲动。他思量一番决定把他的婚事尽快办了,省的他一天到晚不安心。
于是陈致远的婚事便被提上了日程。定于农历六月十九。
因此陈致远要去西南的愿望被打破了。他得知自己要成婚的日子都定了,内心苦闷的拉了安治一同出来饮酒。他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情,准备安心过自己的日子,结果,西南又出了这事,一下又搅乱了他的心情。
陈致远道:“安治,你知道吗?我要成亲了”
安治道:“都定下来了?哪日?恭喜啊”
陈致远苦着一张脸说:“日子定在了六月十九,来喝酒”
安治道:“这么快?行啊,你这成亲倒是痛快,那史小姐,文静贤淑,人又漂亮大方,和你正相配,来我敬你,恭喜恭喜”
陈致远看了一言安治,端起酒也喝了:”听我父亲说,皇上派了新的钦差去西南镇灾,还带了太医院的几位有名的御医,说是有重要的人受伤了,命他们快马去,若是此人救不回,他们都不用回来了。“
安治道:“你是说,这人有可能是萧大人?”
陈致远到:“对,所以我才主动请缨去西南,我想知道大哥和安安可还好?”
安治道:“所以,你的婚事提前了?”
陈致远道:“对,如今我出门我父亲都派人跟着,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帮我打个掩护,我想离开。”
听了他的话,安治一惊,又有些感动,想不到他待安安如此真心,他叹了口气道:“不可,你成婚在即,若是就这么离去,置史小姐于何地?让她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你不可以这么自私。我知道你对安安的心思,我都知道,可如今,你们再无可能,所以请你冷静一些,不要胡闹。”
陈致远生气的指着安治说道:“胡闹?你作为他的哥哥,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安危吗?就算她没有灾难,可若是萧大哥有什么意外,安安她会很伤心,千里迢迢的,没人安慰她,没人陪着她,我自私吗?若是萧大哥有了意外,她同他的婚约会很尴尬知不知道?以后让她如何嫁人?若是我不逃婚,我与她便再无可能了?你知不知道?”
安治一时语塞,想不到陈致远如此有勇气,他走过去把他的手放下来:“谢谢你为安安着想,安安她一向有主意,也很坚强,她不会像你说的那么脆弱。安安和史小姐是好友,对你的心意也从未觉察,就算是萧裕与她有婚约,她也尚且没有嫁人的意识,是以,她能从容的处理好一切。所以,就算是萧大人有意外,她知道你的心意,你二人也绝无可能了。她并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所以,若是你放心不下安安,我去。你不要再任性胡闹了,安心的成婚,把安安放在心里,永远不要让安安和史小姐觉察,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可好?”
陈致远听了后,呆呆的坐在位置上:“我与安安为何走到了这步?”
安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皆是缘分,不用难过了,放下”
陈致远端起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下去。
安治也一杯接一杯的陪着,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只有陪伴才能温暖对方。
二人喝了东倒西歪直到酒馆打烊,才被镇远侯府的人分别送回去。
次日,安治向上请求去西南赈灾。
因为安安的关系加上正需要人去西南指导工事的恢复,所以安安便被准许了。
安治要走,自然来看雅璃。
雅璃不舍的说:“安治哥哥,我也去可以吗?”
安治道:“此番,达州,泸州灾难严重,流民很多,不安全,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雅璃扑在他怀里依依不舍的说:“那你也要保重,等差事办完就赶紧回来可好?”
安治道拍拍她道:“好,差事一完,我就回来,一分钟都不耽搁“
雅璃又道:“我听闻西南多美女,哥哥你可不要变心“
安治笑了笑道;”傻丫头,在我心里你最美,若是不放心,我们先定亲,我让大嫂操办。可好?“
雅璃一惊喜起身说道:“你说什么?定亲吗?你真要和我定亲吗?“
安治道:“怎么不愿意?“
雅璃笑着道:“愿意,愿意“
安治又笑着道:“你何时能有点矜持?“
雅璃笑着道:“在安治哥哥面前,我要矜持做什么。”
安治笑着又把她拥入了怀里。
次日安治用了一日便办妥了和雅璃的定亲事宜,然后告别了家人带着对大对安安的思念向西南赶去。
安修也急得不得了,可是刚刚拿下皇上给的订单,他不得不重视,因而在京城跑了些单子,赶紧南下去扬州监督去了。交给皇上的东西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安安这边便交给二哥来处理。
二人几乎前后脚离开京城。
这场地动发生后,其规模之大,逐渐了开了。
皇上也为这事十分烦恼,整个达州夷为平地,周围七八个州府都死伤无数,他急得团团转。手里拿着密报皱着眉头看着。
密报上说,萧裕虽然被保住了性命,但是受伤严重,暂时不能理事。但是他指挥得当,30十万大军在这次地动中除了后续救灾有轻微的伤亡,几乎没有任何损失和,而且手下的石壁和刘熊二位干将十分得力,他昏迷的这段日子,这些军队不仅直接参与救灾,而且还维持了地方的稳定,并未发生暴民dòng luàn。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又说这刘安棋,用了开颅术,才挽回了萧裕的一条命,看来这刘安棋真是萧裕的福星,几次三番助他脱离危难,而且这女人还协助杨刺史在西南救死扶伤,由于这女子指挥有方,暂时没有爆发瘟疫。
看到这里,皇上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起码事态稳定。看来年轻人也是十分可靠的。
他考虑该派谁去西南帮着萧裕赈灾,到底是有资历老官员去还是,年轻人去,这西南涉及到流民的安置,灾后重建,虽然已经先行谴了一批医者与工部的人去,可眼下需要一位能指挥大局的人去。
他来回的踱步,想到一个人,又否定了,想到一个人,又否定着。
旁边的三德子看皇上愁眉不展,他也知道皇上为何事而烦忧,于是轻轻的上前给皇上添了些茶。
皇上扭头看来。
三德子道;“皇上,别怪老奴多嘴,您要注意身体啊!“
皇上被他这么一打断,有些不愉。
三德子又道:”老奴听说这镇远候家的世子,也就是今朝的武状元,与萧大人的未婚妻一家走的很近,而且又与户部的史大人家接了姻亲,这世子在未考科举前,是何性子,皇上是知道的,老奴觉得,这世子倒是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虎的精神,由他去西南,不知是否可行?“
皇上看了三德子一眼,这陈致远,性子耿直,谋略上差了一些,不过这不畏权贵,倒是不错。如今掏银子的又是户部,他又是户部史大人的孙女婿,想必为了他孙女婿立功,这史大人也会暗中助力一把,这陈致远性子燥一些无妨,可他身后都是老狐狸,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早朝上这史大人扣扣索索的样子真让人不爽,这么看来,派致远去,倒是也能令那老头不爽一下。
于是,皇上慢慢的坐下来,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你是为了朕分忧,还是那史老头许了你什么好处?“
三德子赶紧跪下;“请皇上明鉴,老奴可都是为了皇上好,而且这世子成婚在即,那史大人不一定舍的世子去,是老奴多嘴了。”
皇上又问道:“镇远候选了日子了?何时?”
三德子道:“就这个月的十九,没有多少日子了”
皇上道:“如今,国难当头,他不为朕分忧,倒是办上喜事了”
三德子没敢说话。
皇上又道;“你去镇远候府传旨,如今西南有灾,不宜婚宴,着陈致远为钦差押着银子去西南指挥救灾“
然后起身提笔,大手一挥迅速拟了一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