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击队外出贸易的路被大安镇挡着,如果不打通这里,那么一旦县城有人围剿,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大安镇的头人杨伯举威望相当的高,在**的时候,他就是**政府的座上客,(日ri)本人占据以后也争相拉拢他,想让他当附近几个乡的维持会会长。
只不过最近他的态度一直暧昧,好几方面的人都不得罪,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清风镇新任的镇长杨聪就想投石问路试探他一下,在送给他的手(套tào)里塞了一封信。
心里劝他早(日ri)和(日ri)本人划清界限,以全晚节,不要成为中华民族的罪人和苗寨祖先的不孝子孙。
刚开始交谈的时候,杨伯举说秀桃的馅儿坏了的意思,就是指里面夹杂着“赤化”宣传的信。
问是谁制造的这个寿桃的意思,其实是指谁出的这个主意?镇长洋葱实际已经明白告诉他这个主意是唐政府的。
这个镇长非常的精明,他一下子就猜到干掉原来那个亲(日ri)的头人是糖症的主意。
唐正的态度也表明这一点,我们干掉他,是因为他背叛了中国背叛了苗寨。
暗含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也这么做,下场可能和他一样。
虽然双方打的都是哑谜,但谁也不是傻子,其中的寓意哪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杨伯举霍然一下站了起来,“这么说你没给我送棺材,而只给我送了寿桃,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唐正不卑不亢地说:
“老爷子严重了,为您老人家拜寿是晚辈应尽的礼节。
(日ri)本人联合纳粹德国和意大利法西斯政府,组成所谓的轴心骨,妄图称霸整个世界。
但这只是痴心妄想,世界的人们都已经觉醒,一股正义的力量就要形成大战也一触即发。
“(日ri)本人的野心虽然大,但没有和其野心相配的实力。
国内资源匮乏,人民稀少,速战速决有可能还能打赢这场战争。
时间拖得越久,他的致命缺点就越发显现出来。
从卢沟桥事变开始一直往南推进,直到站了南京,前后用了不到几个月时间。
但一直打到现在,他也没有把中国全部打下来。
反而推进的速度越来越慢,这就证明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的道理。
“此消彼长的(情qing)况下,国内抗(日ri)的武装力量逐渐加强,我们中国地大物博,随着时间越久,国民的韧(性xing)越发显现出来。
现在正处于相持持阶段,只要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远的不说就说眼前吧,鬼子大扫((荡dàng)dàng)以后,就全部到南方补充兵源。
以至于后方空虚,我们游击队的人在清风镇变了天,若换作几年前鬼子的残忍,肯定下一秒就不管不顾地过来((荡dàng)dàng)平我们。
但这个事过了将近两个
月,也没有发现鬼子的动静。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们已经是外强中干,其兵力固守县城有余,但想除尘清浇水,只怕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在本国的兵力不足以镇压反抗的(情qing)况下,他才处心积虑地想把中国人都变成汉(奸jiān),想借助汉(奸jiān)的手来推行他的殖民统治。
这个所谓的维持会会长,就是他欺压中国人,奴化中国人的工具呀。
“但凡有血(性xing)有志气的中国人,不管他是汉人还是苗人,都不能任由鬼子摆布,变成他们杀人的刀而受万人的唾骂。
“杨老先生是我们杨镇长的长辈,在当地也是威望相当高。
我们敬重你,所以才真诚的请您出山,挑起苗安县抗(日ri)救国的大旗。
不知道杨老先生意下如何?”
杨伯举眼睛微闭,似乎是有些事下定不了决心。
眉头之间的忧郁越来越浓,洋葱看了出来问了一句:“伯父大人还有什么顾虑不成吗?”
“贤侄有所不知啊,”杨伯举长叹一声,“如果我有心当汉(奸jiān)卖国,三天前他们来劝,想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答应了。
就是因为忘不了一个中国人的(身shēn)份和苗寨祖先的遗训,这才迟迟的没有答应。
但是叫我公然的支持你们激进派,现实也不像你们想的这么乐观。
一旦我这边宣布抗(日ri),就会把我们整个的苗安县变成一片死地。
苗安县的百姓明年就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
杨聪也着急了起来,“叔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伯举再度长叹一声,说出了一段隐(情qing)。
原来在青石坝地区所辖的十几个县,都是依靠山边的古代一位清官知府修建一道长长的灌渠提供灌溉水源。
而苗安县和苗生县,都处在这条灌渠的下游。
在灌区的上游不不但有放水闸,还有泄洪闸。
在以往的缺雨季节,这条灌渠的水虽然并不大但总还能叫沿岸的几个县用上水。
鬼子来了以后,为了尽快的((逼bi)bi)迫几个县的名流投降,便采取了控制水源的办法。
他们控制住了这条灌区的总闸,哪个县敢不听他的号令,就断了哪个县的水源。
这一招果然厉害,灌区所留过的几个县,听了这道命令,尽管还有一些犹豫也都不得不投降,依照鬼子的意愿出任了维持会会长。
大安镇在苗安县的边缘,与他相邻的就是德化县。
这个县的县长早已经投降,并派了伪军守在了大闸上面。
今天杨老爷子的生(日ri),德化县的县长也派了代表过来游说他投降。
威胁他说,如果他不投降,就叫人断了苗安县的水源,叫一个县的百姓颗粒无收。
杨老爷子的犹豫是出于现实层面的考虑,毕竟(爱ài)国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还需要
考虑一些现实层面的问题。
听了这话,唐正和杨聪都陷入了沉思。
凭着一腔(热rè)血去奋起反抗容易,但现实的问题处理不好,很可能就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一旦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就会引起其他方面的意外。
明白了杨老爷子的心意,三个人仔细商量一下,最后达成共识。
那就是杨老爷子暂时不要暴露自己,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关大王的拖刀记。
主要耍的是一个拖字诀,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至于上游的水源问题,唐正就把这些事揽到了游击队的头上。
他告诉杨老爷子,只要他们解决了上游的闸门控制权,就请他第一时间发表抗(日ri)宣言。
解决了这一个心结,杨老爷子心(情qing)大好。
当时和他们达成了口头协议,一切事(情qing)都谈妥以后,两个人告辞回去。
不久就传出了一个重磅消息,杨老爷子在他的六十寿宴上突然中风不语,吃了不少药就是不见好。
他的几个儿子都大为着急,四处找良医良药。
这样一来,虽然过来谈判的(日ri)本人代表仍然被他们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担任维持会会长一事就无限延期了。
回到了游击队,唐正就召召开骨干会议。
停了目前所面对的状况,大家都非常的担忧。
沈小果说道:“唐正哥您说咋办?俺听您的。
”
唐正想了想,这才说:“其实我来到这里,除了来找你,还是受了组织的委托,去干掉这里的头号大汉(奸jiān)乐悟天。
现在看来这件事应该尽快的提上了议事(日ri)程。
这么办吧,反正游击队已经形成了规模,这里的训练与暂时由你负责。
我还要赶奔青石坝市里,趁机去接近乐悟天。
”
“市里那么危险,你一个人人单势孤,该怎么办?”
“我来到这里其实还有一个掩饰的(身shēn)份,那就是(日ri)本三木武道馆青石坝分馆的馆主前田勇。
你忘了,上次在火车上,我曾经用这个(身shēn)份震慑住了那些二鬼子。
你在家好好的练兵吧,等我的武馆开起来的时候,还需要在你这里找一些(身shēn)手好的,去给我壮门面。
”
“你是说我们的部队下一步就要转移去市里?”
“不错,你们都有一个新的(身shēn)份。
果果呢,就是馆主夫人,其他的人都是我武馆的弟子。
你们先在这里训练,等我在市里安置下来,就过来接你们。
只有我们都接近了他们,才有机会干掉那个大汉(奸jiān)。
干掉了他,所谓的赤蓝包也就是一盘散沙。
那么他们想控制住青石坝的水源,就是痴人说梦了,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把利剑也就不复存在。
”
他临走的时候,沈小果独自一人把他送到了苗安县的铁路乘降所。
走了许久,(欲yu)言又止。
看
出了他的心思,唐正笑了笑就说:“想说什么就说吧。
”
“到了大城市繁华的地方,你可不能招惹其他美丽的女子。
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唐正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呢?任凭天下美女三千,我只喜欢你那回眸一笑的风(情qing)。
”
沈小果满心欢喜,突然问了一句:“唐正哥,你说许璐姐会不会到这里来找你?”
“怎么可能啊?她去别处执行任务了。
”
话音未落,就见左耳一疼,已经被一只咸咸的细手狠命地揪住。
“你这没良心的,还说是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原来到现在还在念念不忘!我告诉你,去了市里把自己打扮的丑一些!再叫我听说你还有什么花红柳绿的事,小心你的耳朵!”
唐正忍着疼求(情qing):“果果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女孩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火车停住了,车门开了。
有人下来,唐正和沈小果招了招手,急匆匆的上了车。
车外,那个孤独的女孩,眼圈一红,(热rè)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本章完)
还在找"抗战小人物"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