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什么来着？爱是克制？……呸，克制个屁啊！裤子都快脱了，还克制？程果上半身被脱了个精光，已经亟待耕耘，这时候克制，那不是要命嘛？“呼……”我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终于克制了，但还是压在程果身上，“呜呜呜，老婆你欺负我。”“哎呀，哪有！”程果见我真的停下动作，俏脸浮现出欣喜的笑容，搂着我的脖子说，“我就知道，老公最心疼我，对我最好了！”那必须的，谁让我是你老公？吧唧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担心美女总监着凉，赶紧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翻身躺下，依然抱着舍不得放开。耳鬓厮磨，我轻轻说：“婚礼真的交给爸妈？”“唔，不然呢？”程果的胸压在我身上，软软的，弹弹的。我不是很确定：“爸妈的审美，和你的不一样啊——再说了，我们又不缺婚礼钱。”“唉……”说起这个，程果就有些犯愁，“你也知道，这不是钱的事，我爸那人，什么都喜欢管。我们如果自己做主，他会不高兴。”这就很烦。“小果……”我觉得在婚礼之前，有必要说说心里话，“你也知道，爸和二叔三叔是怎么对我的，我每退让一步，他们就会再逼我一步。”程果见我忧心忡忡，噗的一笑，连忙哄小孩似的捏捏我的脸：“好啦，我知道你也难，但是我们不能和长辈斗气呀。结婚以后，我们怎么过日子，他们也管不着，对吧？”话是这么说……我却摇摇头，郑重的看着程果：“老婆，我只是想让婚礼，完美一点。”美女总监是个完美主义者，平时生活就很讲究，婚礼是人生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她必然是在意的。程果扭了扭身子，蹭得我心里痒痒，她眼神狡黠：“我们可以自己再办一次的嘛，对吧老公？”“哎？”我傻傻的眨了眨眼，“对哦，我怎么想不到？”“因为你傻呀！”美女总监吧唧一口亲在我的脸上，真的要把我甜死了。——春节的假期很安逸，过去的春节，我都在福利院度过。以前逢年过节，我还会买一些东西送过去。但随着银川毁灭，福利院化为废墟，那些熟悉的老师，都已经罹难。本就身世可怜的福利院孩子，恐怕也一个不剩。现在成了家，得去岳父岳母家拜年，老程家也有三姑六婆八大姨，来我这新姑爷家凑热闹。池轩、秋辞念、岩雀的三人组才懒得理我们，每当有客人，他们就开着黑豹gt出去浪。找个清静的公园“修仙”，然后在外面吃大餐——轩爷是没什么钱的，据说都是岩雀、秋辞念轮着买单。秋辞念的任务就是来照顾池轩，岩雀现在是他徒弟，孝敬师父是理所当然的。过年期间来家里的亲戚，大部分都是走个礼貌，或者有事相求。查户口一样把我的情况问个七七八八，然后说“方便的话”，在“某些方面”，“可以合作”云云。我按照亘古不变的招待套路，准备糖饼小吃，让客人坐定喝茶，或者安排桌子让他们打牌。问我的收入，我说“刚好够用”。问房子多少钱买的，我告诉他们“不算贵”。什么时候要孩子，答案是“快了”。“哎，听说你答应了第一个儿子姓程？”“对啊，长辈的愿望，我们做晚辈的，理应尽量实现，不然就不孝顺。”应付一通之后，热情的告诉客人，在xx酒店订了桌子。把客人招呼过去，大家吃完饭就散伙，省得家里搞卫生。有想搞事情的老表，席间会拼命找我喝酒，遇到一般的，我硬扛。有酒量特别好的，我就会呼叫池轩——你以为能戒酒？切，别天真了，也就秋辞念这种对他抱有幻想的傻妞才会信。岳父岳母也看了生辰八字，翻了几百遍黄历，总算定下了婚期——5月8日。说什么泉中水、沙中土、甲申吉日，适宜嫁娶。算算还有快三个月，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程果都跟我住了，晚上往床上一躺，还特别爱抱着我睡，那腰身，那大长腿……我摸得到吃不着，这不是要了亲命？不到一个星期，我感觉身体都要炸了。——2113年，2月21日，初七。除了池轩要睡到自然醒，我和程果、岩雀、秋辞念都约好了以后早上跑步，老实说，带着三个漂亮妹子，是个男人都有些小虚荣。健身房的服务员和健身教练看到我们四个，眼睛都瞪直了。大概是我们来得迟，那位交大的女生肖瑜已经在跑步机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穿搭，黑色紧身衣，青色的运动t恤加短裤，跑步机的瓶槽里，是她蓝色的保温杯。她看了我几眼，下意识的想打招呼，只是见到我身边带着美女，眼里闪过几分讶异，连忙收回目光，想假装没看到。遇到这种情况，我越是回避，越说明有猫腻，我于是大大方方的招呼：“肖瑜，早。”“……”肖瑜愣了愣，连忙转头应声，“早！”刚招呼，程果的手指头就掐在了我的腰上，毫不客气的来了个360°指刑。直线飙升的痛感，让我一阵龇牙咧嘴，此时此刻，我忽然觉悟——我没结婚的时候，过的是已婚生活。现在结了婚，过的却是未婚生活……真是奇哉怪也。好在程果的玩笑成分居多，不至于禁止我和别的妹子打招呼，嗔了我几眼就算过去了。程果、岩雀、秋辞念对器械都很熟悉，也不用我带，大家各做各的，随意聊天。“岩雀，你寒假到几号来着？”我明天就要上班，岩雀也快要上学。“26号吧，记不太清。”岩雀很随意，“大部分学校都赶着元宵节前开课，神经病。”我深有同感，完成器械训练之后，意外的发现，肖瑜居然找秋辞念聊上了。而且，居然是机械工程方面的学术问题。“你们……认识？”我莫名其妙。肖瑜满脸兴奋：“对呀，秋老师去年在交大上过几堂课，我都去了。”呃……岩雀听说还有这层关系，也过来参与，这是属于美女学霸的圈子，我识趣的退开，见程果香汗淋漓的离开器械区，倒了杯水给她：“没想到这个肖瑜，还是秋辞念的学生。”“是她学生又怎样！”程果小声哼道，脸上却挂着笑意，故意说，“我看哪，她也有问题！”“咳咳……”我被呛得咳嗽两声，“老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长得也不算帅，除了你慧眼识珠，能看出我的内在美，其他妹子是很难看上我的。”“真是个大傻子……”程果咯咯笑出声，反正隔得远，岩雀他们也听不到，“别人看上你，哪里需要看长相？”“唉？”我脑筋没转过弯来，感觉和程果在一起之后，整个人就变傻了。爱情是个降智商的玩意，这话没错。“你住长乐豪庭呀。”程果煞有介事的分析，“加上你几次开车，没准人家都看见了呢？名车豪宅都有，长相自然不重要了。”“嘶……”我低眉思忖，认真点头，“竟有几分道理？”不过黑豹gt已经正式还给岩雀，我现在也没车了——刚刚这么一寻思，王可儿就给我发来消息：“徐少，你明天就要上班了，有空出来溜车吗？今天是超跑联盟的开年跑喔！”除夕那天的车祸，对王可儿的影响不大，她家底厚实，坏了一辆911gt并不心疼。捞起来修一修，没准还能卖个好价钱。“潘少还在稻川会手里，大家应该没这个兴致吧？”我在视野界面里回复，“警察那边，有消息了么？”王可儿对潘宇并不感冒：“那天的情形你也看见了，我翻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但是潘少并不在意我的死活——他现在被绑架了，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很真实。“都过去了，算了吧。”我心里五味杂陈，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潘少当时的表情。残酷的冷笑，带着一抹嗜杀的狰狞。王可儿、程立遭遇的车祸，真的和他无关么？或许潘少，本就是稻川会的一员？可是为什么实时更新的坏蛋名单上没有他？“所以徐少，你来不来嘛！赛车协会今天要来砸场子，你不在的话，咱们有点悬。”王可儿没有放弃的意思，“哎呀，我没别的意思啦，不然，可以带上你老婆呀，我不介意的。”我看得头皮发麻，这白富美脑子里是什么鬼逻辑？你邀我，你当然不介意了，可是我老婆介意啊……而且，黑豹gt已经还给岩雀，我现在没车了……呃，不对。说起车，我连忙翻了翻聊天记录，这几天都忙于在“西风小组”里讨论作战计划，要么就是陪拜年的三姑六婆七叔八舅吃吃喝喝，没怎么看消息。“严团长没说送了车过来啊……”我有些懵。不过往下一看，阿尔西在大年初四的晚上给我发了一句：“车已送到，停在新买的031号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