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绎之很快就明白了云舒的意思,答:“不了了之,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死了,或者说,他们都会怀疑是对方的人杀了自己的人,虽不会反目,但心中一定会有个疙瘩。”云舒:“没错,他们十几年的兄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反目,但让他们开始互相怀疑,在一步一步瓦解他们的信任,这可比直接动刀动枪来的实在。”说完,又叫了杯普洱,品着茶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惬意的很。月夜,万籁俱叔,只有树叶轻轻地发出丝绸般的摩擦声,这样的天气容易让人犯困,柳家的门卫忙里偷闲打了个盹,睡梦中感觉什么东西靠在自己肩上,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妈呀”一声,急忙忙地将地上的人扶起,半拖着进了柳家。而余家那位就比较惨了,因为余家没有门卫,一直到凌晨才被外出归来的余云卿发现,拖进家门的时候,早已断了气。余夫人见自家弟弟被人打的血肉模糊,当场就晕了过去,余献之让下人将她扶回房,看向心事重重的余云卿,问道:“爹怀疑这事是谁干的?”余云卿在外一天,自然是听到了他大舅子英雄救美的事,答道:“柳家。”“您打算怎么做?”“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是咱们理亏,即使找上门也讨不着什么好处,更何况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坏了我们两家的关系。”“那不是外人,死的那个是我的舅舅,是娘的亲弟弟!”余献之不喜欢他爹这样事不关己的态度,或者说是厌恶他这种软弱无能的行为,明明早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可他却偏偏愿意躲在刘荣贵后面,俯首称臣。“儿啊,这乱世能安稳度日就行,何必要喊打喊杀呢?更何况,你那不争气的舅舅天天惹是生非,迟早是要出事的。”余云卿安抚着盛怒的余献之,他只有这一个独子,只想让他安康喜乐的活着,被人压着又如何,至少活着,再看看那些和柳家作对的,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他所求不多,能让整个余家都安稳度日就成,那些个权啊利啊的都给别人吧,不争不抢总是没错的。多么天真的想法,自认为只要他不犯人,就能安全,却忘了柳荣贵不是这样的人。柳荣贵早上起床就看见自家侄子的尸体,再听到副官从外面查到的消息,暴跳如雷,嚷着要余家偿命,可一想现在他正值用钱之际,便听了军师的,将这仇先记着,等他一统淮南之时在灭余家。两家都装作不知,照样礼尚往来,没有人因为前两天的事而反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家在交际上不再像从前那样频繁,例如,柳荣贵儿子的订婚宴并未邀请余云卿,但后者还是准备了份大礼。云舒好笑地看着余家吃瘪的管家,憋着笑问一旁的时绎之,“你说余家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事不通知他,明显是不愿意见你,结果倒好,自己派人来找不自在。”时绎之宠溺地看着一脸看戏的云舒,答道:“余家可不想失去在这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我余叔与世无争一辈子,习惯了。”云舒摇摇头,不认同:“我看未必,在我看来这可不是与世无争,他只是选择了一棵他觉得粗壮的大树,然后和这棵树一起去排挤另一棵,例如你爹,还有”“绎之哥哥~~~”娇嗲的声音打断了云舒没说完的话,不多时,盛装的宋金枝就出现在了云舒面前,不得不说,这人捯饬一下,和翠柳苑的姑娘有的一拼,一双纤手皓肤如玉,肤光如雪,樱桃小口,一对娇靥醉入人心,身材俏丽,清秀绝俗。s551kgztq0xhrtqly23dqo0o4c0q==今天云舒心情不错,不想为难她,绕过她,留下一句“我有事,你们忙”,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