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门,南洲的超级宗门,其地位与百炼宗在北洲的地位类似,也是一家独大,他们的传承也有三千年之久,底蕴雄厚,其阵法与五行术法更是名震五洲。
这个宗门与百炼宗一个在北洲称雄一个在南洲独大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有所交集那也应该是生意上的往来才对。
但事实上这两个宗门虽然没有明面上的敌对,但暗地里的小动作却是极多。
其原因就出在两件事情上面。
第一件事情就是三千年之前的白魔仙事件。
白魔仙最初的时候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姑,但她后来被人发现生有三条媚骨,便被邪修抓去当练功的炉鼎,结果那邪修小看了三条媚骨的威力反而被白魔仙吸干真元而死。
白魔仙也在那之后彻底的堕入魔道,她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南洲的男人造成的,于是疯狂的报复南洲的男人。
本来南洲就因为可居住的面积不多而人口在各洲之中最少,再被白魔仙这么一搞差点让整个南洲的男人绝种。
那时神行门刚刚建宗,还只是一个二流宗门,当时全宗上下所有的有头有脸的男人全都被白魔仙吸干真元而死,差一点就成为了一个建宗不到十年就被灭宗的宗门。
单指这一件事情神行门当然是不可能和百炼宗对上的,但问题就在于一千年之后,有一个比较模糊的证据指向了百炼宗。
三千年前的百炼宗就已经是一个立宗超过两千年的超级宗门,他们当时就想把手伸到南洲去,因为南洲也有不少珍贵的药材。
当初白魔仙事件之后南洲的修行者几乎灭了三分之二,实力极为空虚之时百炼宗也的确在那里占山为王,采药挖矿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到南洲各宗门恢复元气,又有中洲的超级宗门太清门从中斡旋,百炼宗这才收回在南洲的弟子门徒。
这波操作本来最多说百炼宗落井下石,太过市侩,但偏偏就有一个模糊的证据证明白魔仙其实最初是北洲人,而那个抓了白魔仙的邪修也是北洲出身。
按常理来说这个北洲的邪修和白魔仙根本没有理由跑到南洲去,而且白魔仙入魔之后也只盯着南洲的人杀也有点诡异。
于是阴谋论者就认为这其实就是百炼宗在暗箱操作,因为从表面上来看,白魔仙事件之后百炼宗得到的好处最大。
不过这个证据实在是有点可笑,而且太过缥缈,于是只能是神行门单方面的上窜下跳根本闹不起风浪来。
百炼宗只是把神行门当成一个小丑,不管对方做什么,只要不影响自己做生意也就懒得理会。
但两百年前的幽鬼咒杀术事件就一下子把百炼宗也推进了这滩浑水之中。
那个使用幽鬼咒杀术的家伙正是神行门中的一个高徒,虽然这个家伙在对百炼宗宗门一脉动手之前就被神行门放逐出山门,但前后仅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让百炼宗的人怎么可能不想到这是一个苦肉计?
更重要的是这个幽鬼在那一次事件之后就神秘失踪,直到现在都没能真正找出来,虽然当时在盛怒之下的百炼宗的逼迫之下神行门也的确进行了一次lián hé xíng dòng,杀死了好几个疑似目标。
但既然是疑似,那就表示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些死掉的家伙就是幽鬼。
于是百炼宗和神行门之间的梁子就算是结上了,从两百年前开始双方就各种暗地里使阴招下绊子。
水蔓青四根媚骨被发现之后神行门就有过一波相当不要脸的操作,他们说水蔓青是四根媚骨,肯定会成为第二个白魔仙,一定要先处理掉。
还好水蔓青当时已经和商陆结了娃娃亲,在商家的支持之下百炼宗上下迅速的统一了声音,把神行门给顶了回去。
但很显然双方的恩怨也越发的流于表面化了,以至于什么时候双方就像是巨鼎宗和青山宗,无极宗和青山宗那样直接开打都不奇怪。
神行门的人总体来说算是玄修,但他们又以阵法闻名,这阵法并非是单纯的摆阵,也包括书阵之法。
所谓的书阵之法就是白剑此时的战斗方式,通过书写上古符文来作战,是玄修的一种特殊法门,与五行术法那种直接的攻击不同,单体威力虽小但却多出很多变化。
而修炼书阵之法的玄修也称之阵修,他们最典型的特点就是其体外化形会是笔、墨、纸、砚、书、棋、扇这一类风雅之物。
而金色的古装大书就是神行门弟子最标志性的体外化形,这是修炼他们的地阶十品功法“太古名录”所必然形成的体外化形。
“太和宗好大的胆子,居然和神行门的人勾结起来,等此间事了老子就去好好会会太和宗的那些家伙!”商陆确定白剑神行门的身份之后冷笑连连。
“大哥,这个白剑有可能一开始是针对的大嫂,或者是二哥,甚至是大哥你!”
商贞则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如果这一次不是有方痕这么一个怪胎黑马,那么现在和白剑打的会是谁?
商陆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几分,他看向水蔓青,道:“青儿,金师弟交给你的那个毒?”
“混毒的一种,一旦爆发可以让人真元失控,心性发狂,最终六亲不认,那白剑肯定不会在擂台上激活那混毒,如果那毒最初是针对你我几人的话,那么他所图甚大!”水蔓青的话中也有几分后怕。
“方兄弟帮我们挡灾了!”商陆皱起了眉头,道:“他肯定自己无事?这可不是逞强之事。”
水蔓青道:“金师弟再三保证方师弟无事,想来以他二人的感情,金师弟万万不会说假话的。”
商陆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静观其变,这个白剑我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容易的就离开梅城!”
在白剑暴露自己身份的同时,从中看出一些端倪的人纷纷都明白了这一场决赛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了。
渐渐的,看台上各种喝彩声平息下来,一种异样的气氛在这一场决赛之中弥漫开来。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感觉到气氛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