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安跟普林医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穆延霆正在跟阿越将军低声讨论着什么。
听到声音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
阿越将军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普林医生。
普林医生则轻轻的摇了摇头。
阿越将军收回视线,笑着问穆延霆:“穆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帝都?”
穆延霆道:“既然你们已经有了泊山殿下的消息了,我处理点自己的事情,就会离开。”
过来送水果的阿碧听到穆延霆这么说,愣了愣,随即恢复了神色,安静的将水果放好,然后小心翼翼的站在了一旁。
阿越将军笑道:“这次回帝都就该跟许小姐完婚了吧?”
“嗯。”穆延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淡淡的应了声。
阿越将军有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亲自飞过去,喝一杯穆先生与许小姐的喜酒的。”
穆延霆道:“不胜荣幸。”
阿越将军起身,“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我跟普林就先告辞了。”
穆延霆也起身相送:“慢走。”
一直等到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穆延霆才问许念安:“那男人问你什么了?”
许念安白他一眼:“人家有名字的,再说了他避开了所有人,摆明了是也不想让你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
穆延霆冷哼一声,对站在一旁的白启辰说:“跟我出去处理点事情。”
白启辰答了声:“是。”
迈开大长腿往外走的时候,穆延霆又突然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晚上再找你算账。”
许念安瞪他一眼: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穆延霆继续往别墅外面走,没走两步再次回头,对许念安说:“如果觉得闷,可以出去买东西,我让保镖跟着你。”
许念安笑了笑:“我在后面的花园走走就好了。”
这个地方太乱,她真的不敢再随意出去了。
还是待在家里最安全。
“嗯。”穆延霆应了声,跟白启辰出了别墅。
一出别墅,白启辰就问:“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穆延霆嗓音清冷:“把季丞钰扔在哪里这么久,也该见见他了。”
现在许念安已经恢复记忆,他也就不用怕季丞钰会胡说八道了。
白启辰点点头,但又问:“先生,许小姐的事情,您为什么不直接问季丞钰,却非要去找邢简宁?”
穆延霆看他一眼,淡淡道:“我怎么会知道季丞钰哪句说的是真,哪句说的是假?”
白启辰一想也是,主子把季丞钰抓来就扔进了地下室,连见都不见他,就是要消磨他的意志,告诉他,他才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司机为两个人打开车门,越野车驶出别墅,很快到了郊区,在一栋破旧的小楼下停了下来。
穆延霆在保镖的引领下,通过小楼拐角处的楼道口,进入了地下室。
地下室虽然很黑,但是很宽敞,甚至能听到几个人脚步声的回音。
在这种空旷的地下室内里,听起来,反而会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穆延霆所到之处,会有人提前打开地下室的灯。
很快,穆延霆来到一扇铁门面前。
看守的保镖将铁门打开。
第一眼,穆延霆就看到了坐在墙角的季丞钰。
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已不重往日的风采。
邋遢的模样像极了路上的流浪汉。
不过眼神却很明亮,他用那双明亮的眼神,盯着穆延霆,冷冷的笑了声,“穆延霆,你果然撑不住了,怎么样,被心爱的人忘记的滋味怎么样?”
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有点心虚的,因为白袍男曾经跟他说过,许念安见到穆延霆后,有可能会想起所有的事情。
所以他也不确定,许念安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恢复。
穆延霆眸光微冷,对于季丞钰的挑衅丝毫不在意,他只淡淡的问了一句:“白袍男是谁?”
季丞钰听到“白袍男”三个字,狠狠一怔。
穆延霆都这么问了,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如白袍男所说,许念安见到穆延霆后,记忆就恢复了。
季丞钰自嘲一般的笑了声,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将许念安留在身边两个月,但是一见到穆延霆,她就全部想起来了。
原来,连老天也在跟他作对:“穆延霆,你来这里,是为了跟我炫耀你跟她的感情有多好的吗?”
穆延霆嗓音冷冽:“告诉我,白袍男是什么人?”
季丞钰:“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完全可以自己去查啊。”
穆延霆转身往外走。
季丞钰急了,他可不想一辈子待在这个鬼地方,“穆延霆,我可以告诉你白袍男是谁,但是你要放我出去。”
穆延霆转身,眼神冰冷:“你没有权利跟我讨价还价,就凭你对安安做的那些事情,死一百次,都足够了。”
“呵呵。”季丞钰突然笑了起来,“你以为许念安真的是什么好女人吗?你居然还把她捧在怀里,如果她对爱情真那么忠贞不渝,怎么可能嘴上说着爱我,转身就投入了你的怀抱,所以,你宠爱的那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一个见异思迁的······”
“砰!”的一圈,季丞钰被重重的打倒在地。
怕季丞钰会反抗伤到穆延霆,马上有保镖上来,死死的将季丞钰摁倒在地上。
季丞钰的一边脸贴在地上,嗷嗷大叫:“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许念安在没认识你之前,为了勾引我,可做过不少事情呢,你想不想···········”听···········
穆延霆的声音几乎冷出了冰渣:“堵上他的嘴!”
很快有人用胶带,把季丞钰的嘴巴缠了起来,顺便将他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将他扶起来靠在墙上。
季丞钰双眼阴狠的瞪着穆延霆。
穆延霆在他面前慢慢蹲下,眸光冷冽,却又异常淡然他道:“你是不是想说,有本事跟你单打独斗?”
季丞钰的眸光微愣。
穆延霆勾了勾唇角:“跟你这种人单打独斗,我怕弄脏了我的手,安安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污蔑一个曾经真心对你的女人,季大公子,你真是越来越下作了,甚至,不配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