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消毒水吗?”苏蔓芷切了声。”这民宿老板也真是的,把这么个破烂东西挂房间干什么?“
“有啊。”他指了指自已的嘴。“我的口水就是最好的消毒水,让我给你伤口处吮吮就没事了。”
苏蔓芷听他这么说,瞬间俏脸涨红,佯怒地举着小拳头朝他的胸膛招呼过去。“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是真的好痛,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弄伤手指。”
李逍遥莫名的让她槌了好几拳,为了怕被她打到内伤,他大手一张,稳稳攫住她的纤腕,“好啦,打了了!瞧你使这么大劲打我,崩坏了你的内力我可不承担责任啊?“
苏蔓芷杏眸瞪了他一眼,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长长的黑睫眨没两下便滚落两颗晶莹的泪珠。“胆小鬼,你只会欺负我,有种你来真格的啊?”
李逍遥呆住了,一句来真格的,让他不觉细细地体会起来,难道她真的就那么想吗?
苏蔓芷也沉浸在思绪里,抿着唇不说话了,她气自已不争气,更气他胆子小,几次三番地暗示和明示,他不开窍就算了,可今天,她可是亲口向他说了出来,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她轻轻的啜泣声和失控落下的晶莹泪珠,没多久便酝酿成不顾矜持的放声大哭,没想到自已会在这样一个男人面前毫无尊严,她苏蔓芷什么时候这样过?
“你别哭这么大声,我又没欺负你,一会让师傅听到了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他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可她的双肩还是一抽一抽地,看她哭得这般伤心,他的心也跟着重重地抽了一下,心口涌上一阵痛意,下一瞬双臂便自动摊开,环抱住她。“我没有欺负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你有,每次都会欺负我,而且还不负责。”
“......”他无语极了。
见他不搭腔,苏蔓芷原本无从发泄的一股怒气有了宣泄的方向,控指他的各种欺负。“你第一次见面就碰到了我的身体,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之后还对我的照片想入非非,甚至还在医院床上画了大大的地图......”
李逍遥沉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解气?”
在她的控诉诉下,李逍遥的各种害怕抛到九宵云外了,因为她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让他百口莫辩,只有伏首认罪的份,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苏蔓芷猛地回神,红唇微张,所有刚吐出的不满、牢骚,在意识到李逍遥变化时瞬间化为灰烬。
她说这么多,还不是想得到他的呵护和回应。
“怎么?痛到不能说话了吗?”他见她久久未出声,低下头,内心波动如潮地看着她。
意识到自已失控的情绪,以及他的逼问,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些许惊慌。
“我......我要睡了!”她吸了吸鼻子,勉强让自已镇定下来,她得好好想想,如何与他后续发展下去。
眼前的男人太固执了,必须得给他一个明确的方向才有可能发展下去,不然,他会一直提心吊胆。
李逍遥双手落在她的肩上,不让她从自已身边离开。“等等,先别睡!”
他的心情被苏蔓芷翻捣的无一处平静,虽然有些忐忑,虽然知道现在时机不到,可他还是耐不住心中的那把火了。
隐隐觉察到他的异样,苏蔓芷低垂着头,扭着肩。“不睡干什么?继续和你吵架吗?”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将她的肩头扭转过来。
“没有。”她别开脸,不敢多看他那让她心神迷乱的眼睛。
“那......为什么要赶我走?”
苏蔓芷被他注视得浑身僵硬,扬起淌泪的双眸,怒瞪着他。“不是我要赶你走,是你有些莫名奇妙。”
她的态度源于他之前的一些做法,太让她失望了。
只是,他现在和先前真是判若两人,在他那几乎就要将她燃尽的炽热视线下,她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只好顺其自然,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走,去那边坐下。”他扬指揩去她的泪,语气隐含着一股慑人的力量,不容抗拒般拉着她走过去,并按她坐进藤椅里面。“你等着,我包里有驱风油,先给你手指消消毒。”
说完,他跑了出去,进来的时候,还端了一盆水进来,打湿了毛巾替她擦尽脸上的污渍和泪渍,又替她洗干净了手,再给她受伤的手指涂上驱风油。
她痛得“嘶”叫了声。
“忍一忍就好了。”他抬眸看着她。“一会就不痛了。”
“嗯。”她点了点头,半晌后,“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
“上次我在医院被小虫子咬了,是张姐给我的,很好用,有次我手指弄伤了涂点这个就没事了。“
“哦。”她应了声。“那现在没事了,你走吧。”
“老板娘,我想娶你,可以吗?”他捉住她的手,将她的痛指放到唇边轻吻了下,驱风油的辣味直冲鼻子,辣得他有些受不了。
泪悬在眼眶,苏蔓芷错愕至极,甚至有些回不过神地看着他,装着没听见地问他。“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的意思,可我不想让你名声扫地,如果你和老板真的过不到一块了,你和他离婚,等你们离婚后,我们在一起就没人说三道四了。”就算他现在恨不得要了她,可他还是不敢越矩,想着人言可畏,不能让老板娘成为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轰的一声,苏蔓芷惊愕地微张唇,嘴里竟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不是自由之身,但我可以等你。”他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我喜欢你,就得对你的将来负责,不能让你活在别人的口水中,更不能让你的孩子也抬不起头做人,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是老板娘,而是一个普通女人,我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带你回家得了。”
他说的这些话并非是没有经过深熟虑,也不是一时冲动而说出口的话,那是他心底最真切的想法,如果她不是这么有钱的女人,他有可能早就大胆地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