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上有鸽子,这件事情很寻常。
但是那鸽子天天来,还一来就来好几只,就引起了监考官的注意。
那监考官让官兵把鸽子抓起来,然后就发现了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
监考官们震惊了,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那个作弊的考生找了出来,还找到了考生的家里,把所有的鸽子都抓走了。
大钱氏听到这个八卦后目瞪口呆,不得不感叹,那些考生和考生的家人真的是人才啊!
竟然想到用鸽子来作弊!
福宝也感叹于古人的智慧,暗道他们的想法还真多。
到了第三天,大钱氏吃完了午饭之后,干脆在茶馆里呆了一会儿,便去贡院门口等了。
跟大钱氏一样在贡院门口等的人特别多,将不大的贡院门都挤满了。
当然了,大家都保持安静,绝对不敢大声说话。
直到贡院的门开启,率先从里面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被官兵抬着出来的书生。
这个书生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双眼紧闭,已然晕过去了。
接着,学子们陆陆续续地从贡院里出来,不过这些学子们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一副疲倦的模样。
终于,苏永喜的身影出现。
“老五!”大钱氏看到苏永喜,惊喜地叫起来。
苏永喜扭头看过去,看到是大钱氏几人,拎了箱子便朝他们几人走来。
“永喜,儿子,怎么样?累不累?饿不饿?”
大钱氏关心地问。
“娘,我没事。”
苏永喜摇摇头,“我就是有一点点累了。”
“那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一行人坐着马车回了钱府,钱佬佬早就让下人准备丰盛的晚饭。
吃过了晚饭之后,苏永喜倒头就睡。
苏钱两家的其他人还留在客厅里。
钱大舅问大钱氏,“亲家母,老五考得怎么样?”
大钱氏摇头,“不太清楚。他出来的时候我看着挺累的,便没有问。明天再问问他。”
钱佬佬笑道,“我看永喜虽然一脸疲惫的样子,但幸好没出什么意外。要我看,这次他铁定能考上。”
大钱氏摆摆手,“他能平平安安出来就好,至于能不能考上,我也不在意了。”
大钱氏是真的不在意苏永喜能不能考上,毕竟家里已经有一个秀才了。
再说了,前面三次考试,苏永喜都特别倒霉,所以大钱氏对苏永喜没抱多大的希望。
……
苏永喜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起来。
吃过午饭之后,大钱氏问苏永喜,“老五,那纸条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再仔细想一想,鞋子和发束里的纸条究竟是谁拿进去的?”
按理来说,考试前几天,苏永喜都呆在家里,吃食的什么都由她和钱府的下人负责,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是。
这几天,大钱氏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娘,我大概猜到是谁做的。”
苏永喜道,眼底掠过一抹怨恨。
要不是那天福宝提醒他再检查一遍,那他鞋底下的纸条,束发带上的纸条便会被发现。
那他这辈子的前途就毁了!
能想出这种恶毒法子来的人,肯定对他怀恨在心。
但是,他平时在书院里,也没跟人结仇啊。
苏永喜想了又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的人……书院里跟他同一个宿舍的刘清宁。
刘清宁这人自私自利,心胸狭小,曾经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跟他吵过几次架。
而且,刘清宁的学业也不错,跟他不相上下;两人一起考童生试,都是一样考了几年都没考上。
不同的是,他纯粹是运气不好,而刘清宁则是心理素质不行,每到考场,都会心跳加快,脸色发白,没办法正常发挥。
但是因为他更会做人,更得先生和同学的喜欢。
因为这一点,刘清宁便将他怀恨在心,好几次故意找茬。
考试前一天,因为他还有好些问题要问先生,便回了书院一趟。
同时,他担心回去的时间太晚了,不特地将需要带去考场的东西都带进了宿舍。
将东西锁进柜子里之后,他便带着问题去找先生了。
回来的时候,他看到刘清宁站在自己的柜子前面鬼鬼祟祟的,似乎开了自己的柜子。
他上前质问过,不过刘清宁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动了她的柜子。
当时因为柜子里的东西没少,而且他又急着回钱府,便没有计较太多。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那时候刘清宁动了手脚。
众人闻言,都大怒。
大钱氏拍起了桌子,“这个王八蛋!呸,自己考不上还要陷害我儿子!我咒他一辈子都考不上!”
钱佬佬也跟着骂道,“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竟然要毁了别人,太过份了!”
钱大舅理智一点,问苏永喜,“老五,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情?”
苏永喜想了想,苦笑,“我虽然确定是刘清宁干的,但是我手里没有证据。他要是否认的话,我也拿他没办法。”
“难道真拿他没办法?”大钱氏不满道。
苏永喜无奈地摇头,“没有证据啊!还真不能对他们怎么样。”
“这样吧,这件事情的性质很严重,你今天下午就去欠书院一趟,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也把刘清宁的表现说一遍。但也别说是刘清宁干的。我相信书院的先生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
苏永喜点头,目前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当天下午,苏永喜果然去了一趟书院。
当然,跟他一起去的还有爱凑热闹的福宝和霍一铭。
路上的时候,霍一铭跟苏永喜建议。
“五叔,既然不能光明正大地教训刘清宁,那我们就偷偷来!拿个麻袋套住刘清宁,然后找个没人的巷子,把他揍一顿。最好是揍成猪头,谁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福宝也非常认同霍一铭的建议,附和道,“五叔,我把大力和小芬借给你!他们两个武功高,力气大,有他们帮忙事情就很简单了!”
苏永喜嘴角抽了抽,在福宝毛茸茸的小脑袋上狠狠揉了揉。
“套麻袋就算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刘清宁干的!万一不是他干的,打错了人怎么办?”
福宝和霍一铭都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