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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汐“”一边心疼, 一边他也从这话里铺捉到不少蛛丝马迹。这么看来是告白失败了他是为了躲开国师才离开王宫那这身体的伤呢能统一八国的兽王总不会是这么个破败身体吧江斜是不可能打伤他的,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汐敛住了发散的思维, 看向国师斜“如果我计较, 就不会回到都城。”国师斜抬起头,浅灰色的眸子里仿佛倒映了湖蓝色的池水“您不走了吗”谢汐道“暂时不走了。”暂时二字让国师斜薄唇紧抿, 但他没再说什么。谢汐又道“不过我闲散久了,不想再管国事,那些都交给你了。”他这身体要是再熬夜加班处理政事,他要死在这蔷薇宫里。国师斜愣了下, 立马道“为陛下分忧, 是属下的职责。”谢汐靠在池边, 闭眼应道“嗯。”他不敢让江斜走, 他怕自己泡久了上不了岸,淹死在池水里才是丢人丢大发了。国师斜也没想走,他起身道“我来帮您沐浴。”还有这服务总觉得不大对劲。应该只是单纯的沐浴吧, 毕竟之前才告白失败谢汐眼睛睁开一条缝,装作漫不经心实则偷偷瞥了眼。国师斜穿着衣服下了水,雪色的发落沾到湖蓝的水,美得惊心动魄。谢汐心砰地一跳。属性老流氓的江斜冷不丁摆出这种模样,还真让人咳, 谢汐闭上了眼。他最近做的梦有点糟糕, 不能鬼迷心窍要知道偏殿里还有个狮子斜, 回头和国师斜搞起来,小狮子怎么办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事做多了, 谢汐很懂分寸要想维持平衡,就得保持距离谢汐脑子里转悠完这些,不禁苦笑,他这不仅渣,还是个绿茶,合称绿茶渣。嗯谢绿渣想家暴国师斜守规矩得很,自己衣服都不脱,摆出的姿态也像自己的发色一样纯,至于心里是不是黄不溜秋就不知道了。他拿了个崭新的柔软帕子,轻轻为谢汐擦拭身体。谢汐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眼睛睁开还能看到他专注的神态为防自己不规矩,他闭上眼,抱元守一,像个柳下穗一样稳健。国师斜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胸口上,紧紧盯着那处伤疤。谢汐吃了止痛药,一点都不痛,只是身子弱,自己太废。国师斜轻声问“很痛吧”谢汐的耳朵根痒,因为他这声音太好听,温柔缱绻还有些无可奈何,配上磁性的声线,又是这样的近距离,实在迷人。“还好。”谢汐很男人了。国师斜道“今天来不及了,明天的药浴我已经让人备上,等天亮就可以用。”谢汐太想治好自己的身体了,赶紧应了下来。可惜国师斜半点都没有说起这伤的意思,他肯定知道,但也肯定不愿提。谢汐也不好问。这情况谢汐有思索过要不要直接抛出失忆梗,直接说自己忘记前尘了,咱们重新来过吧。但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假装自己知道前情,还能唬住这俩,要是真失忆了,那一切既往不咎的他才真要面对“你到底爱他还是爱我”的生死场了所以他不能失忆,只能像个侦探一样,努力去捕捉剧情,找到切入点,从而一箭双雕。这听起来挺简单,做起来就呵呵,谁试谁知道洗完澡后谢汐换了一身行头。笔挺的银白帝服上有着淡淡的蔷薇花纹,这纹路很暗,只有在阳光照耀时才会微微反射出一点,仅这绣工就能看出华贵非凡。让谢汐意外的是,这帝服十分服帖,完全是量身定做难道他以前也这么瘦说好的威震八国,大杀四方的兽王呢怎么还是个弱鸡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焕然一新的谢汐瞧着气色都好多了。按理说他这年纪不小了,毕竟八国都分裂许多年了。可单看他这张脸,实在是嫩得很,仿佛才十八九。国师斜没有伺候他穿衣,他刚才湿身下水,现在也去收整自己了。不一会儿他换好衣服出来,谢汐忍不住眼前一亮。这种雪白的发色一般人真的驾驭不了,可国师斜的气质太好,犹如天边寒月,光芒冷冽。国师斜向他行礼,谢汐抬了下手。国师斜在与他并肩走出寝宫时已经戴上了斗篷的兜帽。似乎除了谢汐,他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容貌。这有什么讲究吗谢汐留意到了细节,但没推敲出原因。晚餐十分丰盛,谢汐入座后,小狮子才姗姗来迟。他也休整了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把高大的身体修饰得英俊帅气。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正中央的谢汐身着帝服,高高在上,一个他陌生却又熟悉的谢汐。人还是那个人,好看到让他心砰砰直跳,可似乎更远了些。王宫里自然是有规矩的,王有王的位置,客人也有客人的位置,他们不可能坐在一起。狮子斜向他行了礼,谢汐道“无需多礼。”小狮子心情很复杂,他垂首入了座。偌大个长桌,只有他们二人坐着,国师斜并未入座,他站在谢汐身后,看着侍从们布菜。谢汐没邀请国师斜一起用餐。这餐桌上摆明是二人用,一切都是国师安排的,国师觉得而自己不该入席,自己贸然邀请,反而凭生事端。他现在也不敢“妄求”,能稳住局面就皆大欢喜。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因为菜式合口,谢汐胃口不错。他刚想再夹一块南瓜米糕,国师斜轻声道“陛下,这南瓜糕里糯米较多,晚上吃多了会积食。”本欲开口的狮子斜看了国师斜一眼。谢汐可不想半夜起来吃止痛药,于是放下了。大鱼大肉吃不得,小糕小点的不消化,粥都喝腻歪了,谢汐夹了一口不咸不淡的爽口小菜后放下筷子。晚餐结束,谢汐对国师斜道“你去忙吧,我还有点事。”国师一个字都没多问“好。”谢汐等他离开立马去见了狮子斜。得抓紧时间和小狮子谈谈,不能稳了这边忘了那头,回头哪个斜作死他都得愁白头。两人坐在华丽的宫殿中,一时间都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做梦也想不到,几天前还在山洞里省吃俭用的两个人此时却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谢汐先开口道“原本我是不打算回来的。”这个开头应该还不错。狮子斜显然被抓住了心神,他忍不住问他“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王宫”这问题谢汐也挺想知道的。他沉默不语,狮子斜当然不会以为他不知道,只当他是不方便说,他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莽撞,垂眸道“抱歉。”谢汐道“没事。”狮子斜又道“你回王都是因为我吗”谢汐心道,你这小白眼狮可算有点自觉了。然而江斜是最不能夸的那种生物,他脑回路嗖嗖嗖就冲向外太空了“我不想成亲。”好家伙,感情这小子以为他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会王都,就是为了给他找媳妇谢汐肝疼,道“那你想干嘛”反正搭上国师的线了,身体早晚会好,先铺垫下。江斜完全不搭线,自己脑补得可起劲“总之我不会成亲的”谢汐“”江斜起身道“陛下累了一天,早点休息。”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谢汐好想揪着他耳朵拎回来训一通多大个人了,话都说不明白,你不想成亲那你想干嘛,想要我就说啊好吧谢汐反思了一下,这小狮子瞧着个头大,其实才一岁多点这么一想,谢汐怂了。虽然这个世界的成年与否和人类截然不同,但还是觉得怪怪的谢汐打了哈欠上床,心里冒了个念头,应该不会做chun梦了吧他就不该想,不想没准不会,一想就醒来时江斜在扒他晚餐时穿的银白色帝服。谢汐哪里拦得住,几下就被他扯开了领口,这家伙也不脱干净,竟让这乱七八糟的帝服挂在他身上就开始谢汐虽是在做梦,却也头皮酥麻,爽得无法形容。这可如何是好谢汐醒来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治好身体,解决下生理问题。梦里一响贪欢,醒来却还好,身体不累,还有点餍足。谢汐慢腾腾的起身,想着又得画清洁球了。这倒没关系,反正这衣服都是崭新的“陛下,您醒了吗”国师斜清清冷冷的声音他耳畔响起。谢汐“”回神的他急忙就像遮挡自己的衣服国师斜已经看到了,谢汐一脸尴尬。这可他不是故意的,他真不知道江斜会大清早过来。国师斜眼睫轻颤,浅色的瞳孔微深,白皙的手指抬起,扣住的谢汐的下巴吻住了他。谢汐“”什么情况这可不是唇瓣摩擦的吻,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吻,亲得谢汐腿脚酸软,连身体都忍不住向他靠去。又换了一身崭新白袍的江斜毫不介意他衣服下面的黏腻,握住他腰就把他推倒在床上。谢汐睁大眼看他。江斜松开他的唇瓣,低声道“您很久没做了吧我帮您。”语调是恭敬的,内容是要命的谢汐心直颤颤,声音也干巴巴的“不、不用”国师斜顿了下,看向他道“您放心,我属下不会再自作多情。”谢汐“”这话里信息量有些大啊难道他们以前是只做不爱的戏码果然流氓斜不会放过该有的福利啊国师在他耳垂上轻啄了一下,细密的吻顺着脖颈向下。眼看着就要早起运动了,谢汐连忙道“我这身体不行。”江斜停下,撑起身子看他。从谢汐这角度看过去也太致命了。雪色的发落了一床,满是情欲的瞳孔里压抑着浓厚的感情,还有那沾了水渍的薄唇谢汐硬生生别开眼道“药浴备好了吗”江斜眉心皱了下,起身将他打横抱起道“已经备好了,属下这就带您过去。”谢汐轻喘口气,也顾不上这公主抱的姿势了,只能庆幸自己没死在床笫之间。国师斜瞧着美美的,力气却大得很,这样抱着他十分轻松,半点吃力的模样都没有。他用手指勾开门,谢汐平复下来了“我自己来就行”他还没说完,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兽耳青年。狮子斜坏了谢汐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