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你儿子赵宁想要分家,你怎么想的,别看你媳妇儿,你是个大老爷们,腰板怎么不能挺起来点?”赵老爷子看着赵安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生气,赵家怎么能有这么不争气的子孙呢。
“那个,族长,赵宁,赵宁要分家,我们家,也,也没啥可分的啊。”赵安头都没敢抬,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很多赵家惹能看到赵安这个样子,都觉得丢脸,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自己媳妇儿压成了这个样子。
“族长,我们家的老底都被赵宁给掏空了,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分给他们了。”金氏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就没有,爱怎么地怎么地。
“赵宁,你说。”赵老爷子看着相互扶着的一对儿小夫妻说道。
“族长爷爷,学生不要多的,只要我母亲嫁妆里的三亩水田就够了,另外还有一个安身之处,毕竟我跟夏氏已经成婚,作为丈夫,我要给她一个安身之所。”赵宁挺直了腰板,目光清冷地看着赵老爷子。
赵老爷子叹了口气,这孩子是得受了多少委屈啊,连分家都不敢提出什么要求。
“你还想要水田,还想要房子,放屁,不可能。”金氏跳着脚地说道。
“金氏,这里是赵家祠堂,休要放肆。赵宁要自己母亲的嫁妆合情合理,怎么你还真的打算让他们俩净身出户不成?”赵老爷子的脸沉着说道。
“赵安,你们家的情况,族里面也知道,赵宁有孝心,愿意给你留点面子,但是也不能亏着他了,这地水田就是人家母亲的嫁妆三亩,另外再分两亩旱地,至于房子嘛。”说到这儿赵老爷子也为难了,赵安家里就一处正房,一处厢房实在是分不出房子来了。
“不行,我不同意,他要是想分家,就净身出户,想要地想要房子,没门儿。”金氏现在也顾不得了,家里面就那么点地,属赵宁母亲嫁妆的那三亩水田最好,现在要分出去,可不是要割了她的肉吗?
“那就报官,麻烦族长爷爷帮我递个状子,继室霸占原配夫人的嫁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杖五十,劳役十日。”赵宁也不吵不嚷的,好像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下子可是把金氏给吓住了,这赵宁是禀生,跟县谕的关系好,要是真的告状,还是以合理的情由,金氏这顿板子是少不了的,十天的劳役,不死也脱层皮啊。
金氏一听这个,一个不孝还没出口,赵安一把抓住了金氏的手,不让她说话了,这个时候明显整个族人全都向着赵宁,她要是再说什么的话,赵宁真的会告官的,赵安了解自己的儿子,要论心狠,谁也比不上他。
“族长,金氏,昨天,被,被吓着了,有些,有些魔障了,可是族长啊,我们,我们家真的是没啥了,要,要是真的把田地都分给赵宁了,我们,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赵安鼓起了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勇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