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她面前都是霸道高高在上的,一下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种场面,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很难受。
“总裁陷入昏迷了,虽然有心跳,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停掉。
这个谁也说不准的。
总裁说过,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安安静静的去。
燕初夏捂着嘴巴,哭着,这密室的墙上满满都是她的相片,有生气的、哭的、笑的、吃饭的、睡觉的……
几乎每个表情都有,她怎么不知道这些相片,他是偷偷照下来的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丢下她一个人,死都要跟她撇清关系。
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怎么可以!
青风悄悄的退了出去,把时间都让给这两个人。
知道他违背了总裁的意思,但他真的没办法。
燕初夏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将心里那压抑的情绪平复下来。
手里的解药是不是要现在给他喂?
事不宜迟,燕初夏倒了一杯水,缓缓地走到床前。
坐下,要怎么喂?
现在他昏迷着。
她将药含着嘴里,抿了一小口的水,捏着男人的下巴,抬高,另一只手将他的干枯的唇起开。
燕初夏附下身,对着他的唇,凑近。
吻了上去,将嘴里的药送到他嘴里。
又拿起水杯,抿了口温开水。
再一次,将水送到男人嘴里。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要不是心脏的那个位置在跳动着,她还真以为他已经……
燕初夏看着自己衣服上还有血迹,便回到当初他们一起的房间里。
准备洗个澡,再去陪他。
打开衣柜,一看,里面都是她的衣服,还有好多都是新的,连吊牌都没有拆。
房间的摆设还是跟她之前住的时候一模一样。
燕初夏很快就冲完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可……她还是不觉得困。
端着一盆温水跟毛巾。
拧干毛巾,帮他褪去衣服,她知道他每天都会有人给他擦拭身子。
但她此刻就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帅气和英俊,这个时候,她多想爵言希跳起来,跟她聊两句,哪怕骂两句也好。
帮他擦完脸,燕初夏把毛巾放在水里揉了揉,而后继续为他擦拭着手臂。
擦拭好身体之后,燕初夏又去卧室里,拿他的剃须刀。
回来,小心翼翼握着剃须刀帮他刮着胡子,燕初夏变得紧张起来,剃完后只觉得手心黏糊糊的,摊开手心看的时候,里面全部都是汗水。
燕初夏放下手中的东西,坐在床边,望着他紧闭的双眸,柔声道:“爵言希,你还要睡过久才会醒来,你看你躺着都不帅气了。”
“丑死了……”
说着说着,燕初夏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可床榻上的男人,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燕初夏轻手轻脚的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凑上前去,轻柔的温柔的吻着他。
然后,在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情话,一遍又一遍。
她低低哑哑的小声哭起来……
爵言希的脸还是丝毫没有任何变动,就连睫毛都没有轻颤一下,依旧是熟睡的模样。
可是……
他的意识幽远,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哭泣……那是谁的声音?
是初夏吗?是他的初夏吗?
他死了,还是活着?
为什么,他还能听见初夏哭……
他现在好想起来,抱抱她,可是他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站起来……
“爵言希,你能不能现在就醒过来,我很累,我也很想你抱着我睡,你醒过来好不好?”
燕初夏哭了,她一边哭一边说着,一边又凑上前去吻上了爵言希,深情的不悔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
最后。
燕初夏似乎哭累了,抱着爵言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累了一天,真的是很累……
翌日。
燕初夏睡得很安稳,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睁开眼眸,摸到手机,立刻按了静音。
看着熟睡的男人,燕初夏撑起身子,轻轻柔柔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早上好,爵先生……”
而后,才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接听。
电话那头青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好了,出大事了……”
燕初夏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还在懵逼中,“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任之雪和伊兰心的那间房子被烧了……”
青风一鼓作气的说出来。
燕初夏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青风说什么?
那个房子被烧了,那她们两个是不是已经?
虽然吧,她是恨不得她们死。
不过,她真没想过是要她们死的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他们走的时候不是还活着的吗?
怎么一个晚上就就……
燕初夏默了默,没说话,是她害死她们的……
伊兰心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三条人命……
“燕总裁,那个……门上写着‘龙爷’的名字,你说会不会是他下的狠手?听说那个‘龙爷’近几年横空出世,他想杀的人,没一个能逃得掉。”
青风解释说道,他今天本来是想放了她们两个的。
但眼前的景象却把他给吓了一条。
屋里,地上就两个被烧得黑乎乎的两具尸体,别无其他。
而,铁门上就留下‘龙爷’两个字。
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龙爷’也掺和进来,他和任之雪、伊兰心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搞不懂?
燕初夏挂了电话,洗簌好,换好衣服,又帮爵言希洗脸擦手后,才打电话给青风放樊天翊过来看着爵言希。
不过如何,任之雪和伊兰心的死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也不知道这个‘龙爷’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真的不能袖手旁观。
还有爵言希另一半的解药还在‘龙爷’手上。
她势必要拿到。
她急匆匆的赶到那个房子里,见人抬着那两具黑乎乎的尸体出来。
燕初夏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后怕。
活活被烧死,那一定很痛吧。
都怪她,要是昨晚就把她们放了话,她们也不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