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铺洒到光洁的地板上,爵言希坐在床边,出神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小女人。
看着燕初夏有些苍白的脸色,爵言希心里忽然有愧于她,他应该放下公司里的事,然后好好陪着她,每天每秒都陪着她。
或许今天就不会晕倒,都怪他。
“言希,出来一下,我们去书房谈……”刚刚给燕初夏看过身子的樊天翊眼眸闪过一抹痛色。
爵言希转头狐疑的看了眼樊天翊,没说话,站起身随他进了书房。
樊天翊摇着头告诉爵言希,“她中毒了……”
“你说什么?!”爵言希脸色倏然变了,手指猛然收紧,成拳死死握着。
心一阵揪痛。
“她这段时间好好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天翊你是不是弄错了?”爵言希嗓音微颤,眼眸直直盯着樊天翊。
“到目前我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导致她忽然昏迷,但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身上的毒已经有些时日了,再拖下去的话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什么后果?”
“生命体征有些紊乱,也许一个月后就会器官衰弱的症状出现……”樊天翊叹息了一声,这种毒他也查不出来,燕初夏的毒在体内不在外。
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要不是这次晕倒,可能生命体征一直衰弱下去。
“啊……”爵言希挥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脸阴鸷的可怕。
怎么可能?
这一个月相处得好好,她身体也没什么不适,怎么突然就……
“砰!”他一拳砸在桌面上。
“言希,你冷静一点!”樊天翊虽然能想到他是这般反应,可是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要查出是谁给燕初夏下的毒。
目的是什么?
而且还知道燕初夏是爵言希的软肋,只有手里拿捏着燕初夏,那么给她下药的那个人就会威胁爵言希。
“你知道是谁给她下的毒?”樊天翊目光盯着爵言希的脸,问。
是谁?
到底是谁?
除了上一次带她出去跟他父亲吃过一吃饭……
他知道了!
“我父亲!”爵言希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了挤出三个字,眼眸寒彻逼人,薄唇紧抿着。
好一个吃顿饭。
说得那么好听,原来是想至她于死地!
攥紧拳头在不断的咯咯作响……
下一秒,他就起身快步离去,开车绝尘而去。
爵氏老宅。
当爵言希急匆匆走进去的时候,爵天一一脸阴鸷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你终于来了?”爵天一眉眼蹙了蹙。
“难道你知道我为何而来?”爵言希深唇勾勒着阴鸷到可怕的弧度,“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动她!”
语气不带一丁点的温度。
双目猩红,两只眼睛更能喷火似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就好似两把锐利的刀子直射过去。
这样的眼神,爵天一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上一次是五年前。
“你就是这样对你父亲说话的!”爵天一一辈子拍上桌子上。
爵言希刚想说话,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接通。
燕初夏带着些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回来过?怎么又走了?”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你先睡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乖。”爵言希嗓音温柔的哄着小女人。
“好,我等你。”燕初夏温声道。
“嗯。”
爵天一看着爵言希接电话的样子,眸底越来越阴鸷,等他挂了电话,爵天一倏然站起身,全身似乎被气得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看你!被那个女人迷得魂都没了!”
整个安城都在传言他儿子把一个女人宠得那叫一个无法无天。
一个二婚女人,不就是看上那张跟司徒小小一样的脸么!
还当个宝贝似的。
爵言希不气也不恼,只是淡淡挑眉,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反饥道:“你应该深有体会,你不也是被那个女人迷得魂都没了,连野种都要。”
爵天一的脸色阴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冷冷的瞪着他,除了愤怒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看看,这个就是他从小一手带大的好儿子。
“爵言希!”他压抑声音,携着怒火中烧的愤怒,“你忘了你是来干吗的!”
此话一出,爵言希的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冷冷抬起眼眸,冷漠凛冽的直盯着爵天一。
“解药!”他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开口说重点。
爵天一看着爵言希冷冷哼了一声,冷声道:“现在知道怕了,刚才那气势哪去了?!”
爵言希阴沉可怖的俊脸瞬时一白,放大双眼狠狠瞪着他。
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女人晕倒的模样,他的心就一阵阵抽疼,胸腔因为气恼在激烈的起伏着。
“你要是动她,我让你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一起陪葬!你想好是她的命重要还是那个女人和野种重要!”
爵言希在赌,要是他父亲不拿出解药,那么他也让他女人一起痛苦!
“呵呵……你为了你个女人可是煞费苦心啊,她是你的命,可她还不是我的命……”爵天一坐在凳子上,阴鸷的勾起唇角,眸底闪过一抹幽暗的冷光。
他儿子想来威胁他,这是太高估了他的赌注。
以前他可以放弃他的生母,现在一个伊兰心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对她似乎有一点感情,说深并不深说浅也不浅。
也许是人到中年过后,就渴望一个女人能陪在他身边,无疑心儿是他上心的那个。
“你!”
“爵伯父,你叫我来……言希,你回来了。”冷紫笑靥如花朝爵言希走过去,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
想必那个燕初夏的毒开始了吧。
一个月。
她最多就只活多一个月的时间。
没她的解药,那她就只能——死。
“是你!”爵言希一见到冷紫,胸腔里的怒火在不断熊熊燃烧起来,当即上前,一把就掐住冷紫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推到墙壁上。
他的目光森寒,如同一条毒蛇一般阴冷的盯着冷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抽筋扒皮。
“是你下的毒!”男人的怒吼骤然响起。
“你……掐死我……她……也得死……”冷紫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对她,反正她现在有燕初夏最需要的解药在手。
她就不信,他会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