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背脊发凉,险些再次跪下去,只得暗暗苦笑,有一个占有欲太强的王爷,王妃这一扶简直无招胜有招。
云宸冰冷的眸子看着江,他都舍不得让她劳心费神,恨不得将人一直护在羽翼之下,现在竟要替江揽责任。
“是属下不才,未领会凌姑娘的意思。”江欲哭无泪,很有眼力见的见责任全部揽回自己身。
“……”萧笙歌嘴角微抽,说的还真像这一回事,也不纠结谁对谁错。
这蜘蛛与其它蜘蛛不一样的是过群居生活,还有是出行队伍极其庞大速度还极快,从数量足以震撼猎物与敌人。
那么多蜘蛛同时出巢,巢内至多剩下十来只,但以江的身手,绝不会有事。
“可知是何引起?”
“应是被火烧后导致巢崩塌,点燃埋在里面的油,导致火势失控。”江对萧笙歌翻书还快的情绪弄的有些懵,都说女人心似海底针,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萧笙歌美眸微眯,所以这是早有预谋?
渐渐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云宸凤眸凝重几分,更不想让萧笙歌牵扯其,便道:“先……”
“回去。”萧笙歌先他一步,意思却是让他们一起回去,旋即对江道:“将临城主找来,再打听打听那处是何人居住。”
“夕儿……”见萧笙歌态度坚决,云宸眉头微蹙,这事本与她无关,又何必趟这浑水?
萧笙歌不想与云宸多说,转身走,怕云宸强硬给她xǐ nǎo,让她放手。
她本来也不想插手此事,不过想到了一些事情,需要证实一下,之后再考虑是否继续调查。
江满腹疑问,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云宸,结果只见自家主子已经快步追萧笙歌,心了然几分。
江一脸无奈之色,眼闪过一丝复杂,主子的昏君潜质愈加明显,希望王妃不是祸国妖后。
他吩咐侍卫无论如何都要将火控制在可控范围内,随后便去找临城主。
一路无言,云宸面色依旧冰冷,心已是万般纠结。
也罢,她若想玩,他便竭尽全力护她周全。
江是拎着临城主走进来的。
临城主头发散落还滴着水珠,身还能依稀看到些许水渍,衣服凌乱不堪,连鞋子都没有。
“……”萧笙歌嘴角抽了抽,敢情这是将人从浴桶里面捞出来了?
可怜的城主突然被人从浴桶里面抓起来,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被胡乱套衣服,一脸茫然失措的被拎了一路。
从水里到空再到陆地,不过仅仅数十个呼吸。
临城主见到云宸,双腿瘫软,不断卖苦,好不可怜,“王王爷,老夫一把老骨头,大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里,这一折腾怕是又要折两三年的寿命。”
云宸眉头微蹙,几乎是下意识的捂住萧笙歌的眼睛,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凤眸愈发冰冷。
见状,江轻咳一声,提醒临城主将衣服穿戴整齐,只怪他太过急切,将衣服往临城主身一套,险险遮住春光火急火燎将人带到这里。
临城主这才反应过来,迅速理好凌乱的衣服。
“为老不尊。”云宸冷哼一声,抱着美人不撒手。
某个还在不断诉苦的为老不尊的老人:“……”
他如今这副狼狈模样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王爷您的好属下?
临城主也只敢在心暗暗诉苦,面还连连致歉。
“能放开了么?”萧笙歌有些好笑,闻着云宸身的冷香其实并不排斥。
“男女本授受不亲,怎么能看这等不干不净的东西?”云宸自然不可能放开,怎么能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入萧笙歌的眼睛?
江见云宸还不放开美人,是明显存心吃人家的豆腐,还一脸深明大义。
某个不干不净的东西:“……”
“目前能查到的线索寥寥无几,住于那屋的夫妻两人名字也是化名,相貌怕是也经过易容。”江干脆直接道,做这种阴险卑鄙的事情,用本来样貌名字,那不是在找死么?
“男子化名席元,女子叫苒苒。”江补充了一句。
萧笙歌从云宸怀里挣扎起来,“时间。”
“大概十个月前,只待了一个月便离开。”江答道。
萧笙歌眸子微闪,时间刚好对的,地点也正巧是临城。
从小泡在毒药罐子里的绫然最是喜欢这种邪门毒物,还特别筑了一个屋子专门研究这些这些东西,可以说是对此如痴如醉。
甚至与萧笙歌一起研制出压制这些东西生长以及所有生命活动的药物。
除了她,也找不到人有如此能力既能控制如此多的蜘蛛,还能不被人察觉。
江见萧笙歌不说话,以为是失望,立刻道:“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定能查的水落石出。”
“不用。”萧笙歌出声制止,看向临城主,别有深意的勾唇一笑。
临城主会意,看了一眼云宸还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际的手,“老夫这便去大牢找两个合适的死囚顶了这罪。”
何为狐假虎威?这便是。
古来用死囚顶罪是常有之事,这法子也屡试不爽。
临城主走后,江便也匆匆退下处理另一边的失控的火势。
云宸凤眸注视着萧笙歌,“小笙歌认识那两人?”
小笙歌绝不会做毫无利益的事情,能让她动容的,只会是与她有极大交情的人。
“只与那女子交情甚好罢了。”萧笙歌嘴角微勾,“王爷应也挺熟悉,那女子被称为嗜血妖女的绫然,一夜tú shā了十几名高手,曾让朝廷都头疼。”
云宸微颔首,那几日呈来的奏折多次提及绫然这个名字,但并没有看到她的模样,只知道此人连朝廷都不曾放在眼里,极其狂傲。
不过这等危险的人物,小笙歌怎会认识?
萧笙歌似是看穿云宸的心思,一笑:“开始是师父他老人家做的住,后来见聊的甚好便也这么结识。”
“那男子便是奚崔,无涯阁少主。”萧笙歌道。
云宸便明了几分,绫然虽性子狂傲不羁,但却也是个苦命的主,目空一切亦逃过一切,却还是没逃过一个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