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璃把手撑在自己桌子上,然后靠近了几分,“别担心,就算是阴谋也无所谓,本宫懒得把一个危险的棋子放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就允许你留下来。”
“爱妃,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样,这个游戏谁都别想临阵脱逃。”
月锦渊细长的睫毛不断的颤动,最后慢慢的扬起露出了明烈的笑容,“嗯,谁都别想临阵脱逃。”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在这场游戏之中谁都别想脱逃。
这样,她与他,最终才能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夏九璃对那所谓的铜矿铁矿没有半分的兴趣,她并不是不想拿到那些东西,最主要的是就算拿到了也不一定能够留得下来,所以懒得去参加这一次的国家比赛。
而且看起来这是一个非常诱人的彩头,但是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打得赢沧月国的附属国。
结果都已经摆在眼前,又何必去白费力气,只有那些傻子才会舍不得放弃到嘴的肥肉。
却不知道却早已经被其他的人放在掌心把玩。
被人家当傻子在耍。
她没有参加的同时,夏国也选择弃权,所以这件事情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但是人们看到了夏九璃的时候,突然间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毕竟太子殿下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有一些脾气也是正常。
说不定是脑子突然间抽了,所以不愿意参加这一次的比试。
这一切谁也说不好,不过少一个敌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没有人去劝说反而是乐得其成。
有的人甚至觉得夏国摊上了这么一个太子殿下,也是倒霉,脾气来了,竟然禁止军队参加比武。
只能眼巴巴的站在旁边观望着,这不是倒霉是什么?
人家太子殿下不允许他们自然而然就不能参加,那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为何不参加这一次的比武?”
月锦渊熟门熟路的拿起一个水果,然后剥掉了皮,将里面的果肉拿了出来,递到了夏九璃的面前。
他以前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如果让熟悉的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惊掉眼睛,因为这种事情太过惊骇了。
“反正得不到的玩意儿,又何必白白浪费力气?在所有的比赛之中,本人一直觉得早就已经内定的名额,不管是科举还是现在的生活会,又或者是平时的游戏。所有一切开始之前,最终的胜者早就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值得拼命的。”
听着这样的见解,月锦渊也不由自主的有一些惊讶,她的每一次的见解都是与众不同。
“砂之一族是生活在草原上的种族,他们拥有大量的种子可以帮助连月城复生。连月城现在就是黄土一片,寸草不生,在发展城镇居民的同时,应该先把环境弄好,反正你现在有时间也可以想办法去收集一些种子,不管是花费种子还是农作物的种子都可以”
夏九璃偏头静静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虽然美艳的女人的打扮,但是身上依旧还是不属于女人的阳刚。
“看来你真的已经想通了,打算要全心全意的帮助本宫发展封地?”
“想明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夫妻。”
夫妻么?
夏九璃意味深长的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水果,然后塞到了自己的嘴巴中,用力的咀嚼了几下,感受到水果的甜蜜的滋味,心情也变好了很多。
“既然你愿意帮忙的话,就不如利用一下你的门道,帮帮忙找一下各行各业的人才。”
“特别是工匠铁匠一类的。”
这一类的人物被管控的很严,想要寻找到的话基本上都不太容易,就算出现了一些手艺人也基本上已经被国家征收,想要找到这样的人才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但是一个封地想要发展起来的话,就少不了这些人。
月锦渊情不自禁的朝着夏九璃靠近了一些,然后慢悠悠的说,“从我的相貌之中得到的消息,在连月城附近其他的城镇一直以来都有其他的居民被骚扰,不仅仅是砂之一族,还有更加北方的,比如咱们无涯公子所在的雪族。那可是传说中巧夺天工的手艺人,如果能够找到那个种族的话,大概就后顾无忧了。”
“本宫怎么觉得你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巴不得本宫去寻找雪族?”
“帝无涯是棋子,那么就应该尽到棋子的价值,稍微利用一下又有什么不可以,他可是靠着太子殿下里才能生存的。”
月锦渊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明明早就已经决定要辅佐大皇子登基为力,但是又忍不住的想要帮助夏九璃发展城镇。
或许是担心未来在皇位之争中,如果失败的话,夏九璃还有一个城镇可以退守,不会因此丢了性命。
所以才会自己这样拼尽全力的思考着城镇的未来想要帮她。
夏九璃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接过身边男人拨好的水果,然后慢慢的吃着,”果然爱妃最聪明,有你在本宫的身边,很多事情都会轻松很多。“
“你的事情我总会上心几分,因为我们是夫妻。”
他这一次说了这句话,,看起来就像是在提醒夏9璃,但实际上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他现在愿意做这一些的原因,是因为已经拜堂成亲了。
因为已经拍一张,曾经因为已经是夫妻,所以才会做这些事情,对,他就是这样想的。
为了不断的说服自己,所以月锦渊拿着幽雅的帕子擦了一下嘴,然后随意的再一次询问,“你觉得如果哪一天没有我的话,会不会不习惯?”
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忐忑的询问。
夏九璃没有任何的犹豫,“不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不过有一天你不在本宫的身边,本宫应该会舍不得你的。”
她话锋突然一转,然后眼中带着几许的认真。
或许是因为这样认真的态度,所以才让眼前的男人心情瞬间凉了半截,自从知道了自己曾经有多么的漫不经心之后,开始一点一点的试图让自己融入这个女人的生活,他一直以来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