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清楚,皇家影卫,除了皇帝,太子,就只有她可以调动,皇上与太子不可能出手,那么就只有她了!
望着她不敢置信的神色,韩黎清眯起了双眼:“你以为还有谁?”
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她不开口,韩黎清主动告知:“能调动皇家影卫的人除了朕,太子,就只有你,西凉国的皇后。”
“那白胤呢!”皇后听出他确定的语气,声音激动而愤然。
韩黎清眉头紧皱,不可思议地望着皇后,“白胤乃东厂都督,他一个臣子岂有权利调动皇家影卫!”
“可……可你们分明就是……”
后面的话,皇后说不下去了,可她满脸的厌恶,所要说的话不言而喻。
见此,韩黎清弯起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意。
“皇后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皇上毫不留情地谩骂,“你整天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你可知朕的身份?”
“……”皇后无言,傻傻地盯着韩黎清。
最终,她终于开口说出这多年来的委屈。
皇后盯着韩黎清的双眼,“皇上当初娶我时,先皇还在位,东厂都督是何等的威风,正是他挑中了我楚家与那时的王府联姻。
那时你还是个无权无势初封的王爷,新婚之夜,我初见你就一见钟情,可你却在新婚夜就言明与我不会有肌肤之亲,更是与我拉开关系。
即使在日后有了永睿,你也不曾靠近我们母子半分,甚至比以往更加疏远,直到有一日,我亲眼看到你在王府的后花园亲了白胤!他分明就是一个男人!
皇上登基为帝后,更是与他形影不离,还将永睿从我身边夺走,自从入了这皇宫,您可踏入我这凤栖宫一步?!
当年我有多感激他,如今就有多厌恶他,他一个男子勾-引我的男人,让我以一guó zhī mǔ成为了深宫的笑话!”
韩黎清听到皇后的话,英俊的容颜尽是错愕,随即面上露出了些许的无奈的苦涩。
他伸手按压着额头,苦笑道:“朕当年在王府之中,的确是趁人之危了,可朕与你之间跟白胤并无干系。”
“怎的无干系!”皇后愤然拍桌,“他一个男人竟然做那些子狐媚之事,一个臣子竟然如妓-子一般,简直就是不要脸,无耻!”
“住嘴!”韩黎清眯起双眼,望着皇后扭曲的容颜满眼杀意。
“皇后,朕当年的确是趁人之危,做了一些失了分寸之事,可朕与他之间清清白白,有的也只有君臣之情!容不得你在此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的君臣之情时,韩黎清的声音满是苦涩,那种悲痛只有他自己能体会。
如果可以,他宁愿白胤真的对他做出,皇后所说的那些事。
可惜,他们之间的那条跨越不过去,看不到的鸿沟,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
距离他如此近的皇后,将他满是悲痛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又似是有些怀疑,双眉轻蹩打量着眼前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