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心底还是有些紧张的。
折磨了他两年的蛊毒,在知道的时候,他内心是真的平静。
有的不过是,啊,原来如此。
他就想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变得他自己都无法忍受那种改变。
最让他控制不住的是那些幻觉,看到陈梦恬离他而去,控制不住的杀戮。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配得上他的甜甜。
所以他一直隐瞒。
陈梦恬将金针,青莲灵液,还有准备好的青莲空间河水,都放到了床榻边的桌上。
望着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对上那双沉思,深邃的眸子,陈梦恬再次出声:“不要穿中衣。”
姜泽北扭头,对上陈梦恬平静的眸子,他唇角微弯。
“好。”
起身,中衣退去。
陈梦恬就这么看着他。
接下来,她平静的眸子被打破。
只见姜泽北的肩部到腰间,有一道长长的丑陋伤疤。
看起来极其狰狞,虽然伤口愈合,却不难想象这伤势当初何其凶险。
不止这些,在姜泽北的身上,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疤。
最惹人注目的依然是那道,从肩部道腰间的疤痕。
陈梦恬眼底的平静退去,望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只剩满眼的心疼。
她伸手抚着那些丑陋额伤疤,声音都泛着疼惜,“还疼不疼?”
姜泽北摇了摇头,随即又沉默。
半晌才道:“疼的。”
真的疼。
那时候就是靠着,一股誓死不回头,根本不拿自个身体当回事的冲劲。
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陈梦恬给他准备的药,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不会真的丢了命。
如今回想那时候所受的每一次伤,都是疼的。
伤的是血肉,怎么会不疼。
陈梦恬听他出口的话,手用力地拧了对方一把,愤声道:“怎么不疼死你!”
言语中终究还是有心疼,姜泽北听出来了,冲他温柔笑了笑。
“不能死,舍不得你。”
他怎么敢轻易死去,大仇没报,许诺给眼前人的事还没做到,他如何舍得死。
听到姜泽北这么撩人的话,陈梦恬瞥了对方一眼。
她不再开口,伸手捏起一旁的金针。
另一只手放在姜泽北的脉搏上,随后将手上的金针,扎到了姜泽北的月匈膛。
她不知道噬心蛊终究有多么可怕,只知道这东西在姜泽北的血肉中,她就一定能将其逼出来,再将其抹杀。
陈梦恬松开姜泽北的手腕,不再探其脉搏,而是在他月匈膛一连扎了六根金针。
从始至终,姜泽北都没有出声。
直到陈梦恬拿出一把bǐ shǒu,刀刃泛着白光的利刃。
她提前打了一声招呼,声音轻柔:“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话落,陈梦恬手中的bǐ shǒu,在金针所固定的血肉之处下刀。
姜泽北就这么冷眼旁观,即使流了血,即使皮肤被刀划开,他的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更不曾出声。
鲜红的血冒出来,陈梦恬目光十分认真,她打量着那块流血的皮肤,眼底泛着杀意。
血流了很多,在伤口处底下有什么东西在鼓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