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山伤到那个地方,他知道陈梦恬可以治好。
可惜,对方终究是个男人,而陈梦恬还是个未婚女子。
他想着,等等,再等等,等他们大婚后再谈此事。
在京城他除了在接风宴上见过陈奇山,朱子钺两人,私下里不曾再见过面。
姜泽北不知道出自什么心理,不曾主动见他们,也许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再者时机还不到。
如今回了陈家村,听到陈奇山的父亲来了,姜泽北心里还有几分紧张。
对方知道陈奇山的伤势么,可知道他所受的磨难。
姜泽北的脚步匆匆,陈梦恬刚起身,对方已经带着玄武踏出了大厅。
见对方离开,陈梦恬端着屋内桌上的茶壶往厨房走去。
姜泽北出去看到站在门外的村长,张口喊道:“陈伯。”
村长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身望过来。
他的目光先是恍惚,很快面上渐渐显现出笑容。
“是泽北啊,可是好些年不见你了,这次回来可还走?”
姜泽北消失这几年里,村里的流言蜚语各种议论声,作为村长可是没少听。
不过他问过儿子,姜泽北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在外打拼,不走官路了。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为何放弃大好的前程不要,不过只要人没事就好。
见到比以往,更加高大成熟的姜泽北,村长眼底也没有意外,甚至有几分了然的喜悦。
姜泽北将人带进屋内,一路上笑得温和,“这次回来是给爹娘上柱香,过几天就走。”
村长闻言也不意外,守在门外的那些人,他看得出来不简单。
无论是他们身上的气势,还是穿着,以及那股肃穆的气息,都不是普通人拥有的,也不是他在镇上看到的那些大老爷们身边人一样。
姜泽北如今不同了,不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两人坐在大厅说话的时候,陈梦恬端来温茶水,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随即坐在姜泽北的身边。
村长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欣慰之色。
这几年,陈梦恬在村里可没少受人议论。
如今看两人之间的温馨情感,他心道,这也算是苦尽甘来。
他又与姜泽北说了几句话,这才切入到正题。
“泽北,你是不是要去京城啊?是不是能见到奇山这孩子?”
坐在姜泽北对面的老人,如今背已经弯了,不再如前几年身体硬朗。
对方问起儿子的时候,声音有些几分抖,还有担忧,以及隐隐的急切。
姜泽北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光。
抬头的时候,神色恢复如常,声音依然温和,“是,我会去京城,也会经常见到奇山。”
“好好好,”村长一连说了三个好,脸色有些激动,“泽北,奇山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年也不怎么往家里捎信,我跟他娘担心他。”
“可能是公务繁忙。”姜泽北脸上笑意不减。
手中的茶杯,却被用力握紧,好像稍微一用力,茶杯就会碎了。
陈梦恬不动声色地望着这一幕,视线移开,眼底神色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