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兵败将?英布,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之前那个短髯将领不满地说道,这些人之中若单论带兵打仗的能力的话,自然是以龙且为首。而龙且如今却栽在了对方口中的残兵败将手里,这怎能让人不为之气恼?
“早就知道英布将军习得一手血钺绝技,今日我龙且倒想亲自见识见识!”龙且则早就因为战败而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也正好将火气发泄在蒙烈身上。
“……”
蒙烈显然没有料到龙且一言不合便要开干,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项梁。而众人见状更是向他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这货显然就是怂了。
“杀鸡焉用牛刀?让我老周来便可!既然你说老王是无关紧要的非作战人员,那么就让我试试你这个正牌作战人员的成色!”短髯将领再次出声,有了龙且撑腰,他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胡闹!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这里是军营,不是市井流氓约架的地方!”
项梁怒喝一声,看起来似乎是终于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了。“既然你们都不服气,都想斗一斗,那么就给我滚到战场上去斗!”
项梁厉声说道,不过却在众人低头不语的时候,他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项梁生于楚地,那里是典型的鱼米之乡。他在青年时也曾捕鱼捞蟹,可是当他想要拿去贩卖的时候,却发现有不少鱼在被捕获之后便在运送的途中很快死去了。
项梁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运输的方法出了问题,便不断更换自己的运输途径,可无论是肩扛还是车载,这些鱼都好像是生无可恋一般,进入水笼中不多时便自己死去了。
项梁大惑不解,便去向村中的老人请教。谁知老人二话不说便丢给了他一条鲶鱼,项梁将鲶鱼放进水笼中,果不其然,这些捕来的鱼竟然再也没有死过。
这鲶鱼效应在后世广为流传,蒙烈之所以有恃无恐,正是因为清楚自己便是项梁丢在军中的这条“鲶鱼”!
“英布,周咎听令!”项梁鹰目微瞪。“明日起,你二人各自带一只队伍,去追剿秦军败部。以三日为限,能率先拿下章邯人头者,胜!”
“喏!”
“……”
当日夜里,周咎醉气醺醺地从定陶城最大的一家酒楼走了出来,然后向城南的方向走去。
他这是刚刚辞别替自己壮行的同僚,打算回营去睡个好觉,然后明天再一鼓作气,拿下章邯狗头。至于他的那些同僚,既然明天没有什么任务,自然要一醉方休了。
项家军在战前是明令禁酒的,不过想到自己马上就要为兄弟出气了,周咎便放纵了一回。深秋的夜风很凉,吹拂过后,周咎的酒意不免淡了几分。
“妈的,英布算是个什么玩意儿!这回一定要让他好看!”
周咎一脚踢飞了拦在自己面前的一颗石子,然后忿忿地说道。谁知这石子飞出去之后,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回响,显然是击在了什么软物之上。
“哎呦!”
一声痛呼在周咎耳边响起,周咎循声望去,竟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只不过此时对方正捂着小腿,十分愤慨地瞪着自己。
“老王?你没死?”
周咎惊呼一声,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之前失踪了的王副将。
“怎么?所以你现在是想要用石子踢死我?”王副将面色不善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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