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我带过来!”
吴途坐在马车之中,冷声说道。( .)此时他车厢的门帘已经掀开,在他面前摆着几坛黄恒带来的美酒。只见他拍开其中一坛的泥封,用手掌将坛口的酒气回扇到自己鼻中,然后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
“嗯,酒是不错,不过还不够好!”
吴途的脸色淡然,声音中甚至多出了一丝猫捉老鼠的感觉。“这种档次的酒水,我在大圣酒肆中已经喝了不少了,如果你的酿酒水平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呵呵!”
吴途显然不是因为怀疑黄恒的身份而作出如此说辞,而是单纯地为了公报私仇。想到贼人当初在大圣酒肆设计自己,吴途就气不打一出来。即便这个酿酒师是身不由己,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同谋。况且这货一来就这么拽,若是传出去了,吴大公子哪里还有面子?
“我说过,我的酒,只会越来越好!”
黄恒仍旧一副恃才傲物的样子,为了保证人物性格的延续性,他必须继续展现自己的“傲慢”。
“我想也许没人告诉你,你这种样子十分让人讨厌吧?”
吴途冷哼一声,而此时的吴老二则早已经吓的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上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想不到自己只是贪酒而已,现在弄的小命都快要没了。平日里喝酒只是要钱,这回想喝点酒,要的可是命啊!
“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酒从未让人觉得讨厌!”
黄恒说罢,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吴途已经十分明确地表达了对黄恒带来的酒水的评价,难道他还有其他的准备不成?
“看起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我对我的酒有信心。”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看着黄恒自信满满的样子,吴途竟然不怒反笑。“我倒想看看,你这所谓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把正事给办了。”
吴途说罢突然神色一正,然后对着大圣酒肆的方向朗声说道:“严将军,既然敌人已经就戮,那么将军是否继续把酒肆里余下的贼人也一并料理了?”
吴途的话虽然是对着严济昌说的,但是从他的神态表情可以看出,他真正期望的并不是严济昌,而是那些围拢在大圣酒肆门前的士兵。因为此时的严济昌已经斗志全无,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地半跪在莫敌身前。
“严将军?”吴途装模作样地再次喊了几声,而严济昌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哼,什么狗屁催命阎罗,不过是个窝囊废!”吴途低哼一声,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不过当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脸上又换成了一副恳切的模样。
“严将军,所谓生死有命,我知道你对这位匪盗的敬佩之情。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毕竟是贼,而我们却是兵!现在大圣酒肆里有更多的匪盗,若你继续这样的话,置我大魏前程于何地,置禹王城中百姓的安危于何地啊?”
听到吴途提起百姓,严济昌的眼神稍稍恢复了一丝生气,不过这生气带来的却是更大的痛苦。
严格来说,莫敌却是是败了,因为他死在了严济昌的剑下。可是作为当事人,严济昌又怎会没有一点阿拉伯数呢?真正让莫敌付出生命的并不是他的剑,而是百姓!若不是顾及百姓的安危,恐怕此时莫敌的长枪早已贯穿严济昌的胸膛了。
莫敌败了,却赢得了百姓的尊重。他赢了,却输掉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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